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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娇缠(1)

作者: 安如沐 阅读记录

《深宫娇缠》

作者:安如沐

本文文案:

【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

先皇后沈如霜本是庶出,陪着萧凌安历尽艰苦登上储君之位,终于当上了皇后。

可是,萧凌安生性淡漠,忙于朝政,未曾给予她片刻温柔,就连家人将嫡女妹妹送进宫都视若无睹。

她一直告诫自己要母仪天下,要温柔贤惠。直到孩子被害,容颜被毁,几欲自尽,萧凌安也只是冷着脸丢下一句话:

“自戕是大罪,皇后可要想好了。”

从那一刻起,沈如霜才如梦初醒,她这二十年,算是白活了。

于是,凤仪宫突发一场大火,世间再无沈皇后。

听闻此后萧凌安伤心欲绝,整日将自己关在养心殿内,更是不肯相信先皇后已然离去。

沈如霜听了,只是往身边精致少年的怀中靠了靠,淡定地吐出四个字:

“与我何干?”

*

萧凌安的生母身份低微,他经历了腥风血雨终于登上了皇位,却成了心如寒冰、狠厉果决之人。

直到那日眼睁睁看着烈火将佳人吞噬,他才感受到揪心般的疼痛。

他疯了一样全天下找沈如霜,试图赎清一点点罪孽。

可再见之时,她却与他人拜堂成亲,姿容娇俏、媚色无双地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轻笑道:

“小女......从未见过皇上您呢。”

一旁与他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奶娃娃,抓着别的男人的衣襟,怯生生道:

“爹爹,他是谁?”

萧凌安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剜去一块,痛得喘不上气。

——

不久后,沈如霜被锁在幽深宫殿内,昔日夫婿在地牢中浑身血迹、奄奄一息。

她红着眼,死死咬着下唇,却见萧凌安狠狠碾过她夫婿的断臂,冰冷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双眸满是阴鸷。

“你永远是朕的皇后,跑不了,逃不掉。”

1.双C,无后宫,12章决裂,24章火葬场序幕,25章火葬场开始。

2.女主是假死带球跑,没失忆,毁容后会恢复,曾经的夫婿非好人。

3.强取豪夺+火葬场,不会轻易放过男主。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如霜,萧凌安 ┃ 配角:预收《金殿藏娇》求收藏 ┃ 其它:预收《娇雀》求收藏

一句话简介: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

立意:好好活着,好好爱着

第1章 夫君

深秋时分,天色将明,肃杀的秋风猎猎吹过,毫不留情地裹挟着枝头摇摇欲坠的红叶,掠过深红的宫墙与飞檐翘角,飘飘荡荡地朝着皇宫而去。

在皇宫的西南角有一方偏殿,向来人迹罕至。

此时刚刚有了动静,寥寥几个宫女手忙脚乱地进出着,烧炭、打水、沏茶......像是在准备一件大事。

沈如霜天不亮就被叫醒,任由贴身侍女玉竹推到梳妆台前,用温热的素色丝帕净面后才清醒了些,揉着惺忪的睡眼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

她生了张清媚的面庞,眸若秋水,眉似远山,肤白细腻如雪,鼻尖小巧挺立,粉嫩的唇瓣上沾着漱口的茶水,莹润柔软,从骨子里渗出一种温婉与灵秀,是标标致致的江南美人。

只不过眼底下有着淡淡的乌青,眉间微蹙,眸中的水光泛着忧愁,似是江南春日的朦胧烟雨,细密而无声。

“小姐不必紧张,您准备了那么久,不会出什么差错的。”玉竹一边给沈如霜抹着脂粉,一边轻轻拍打她的肩颈安慰着。

沈如霜抿着唇,将双手拢在宽袖中,暗中攥紧了手掌,掌心沁出一层薄汗。

今日是诰命夫人进宫的日子,按理应该是要去拜见皇后的。

可是萧凌安一个月前刚刚登基,忙得不可开交,并未下旨册封皇后,太后又称病不出,所以这些事情不得不落在她这个暂且没有名分的结发妻身上。

玉竹有条不紊地给沈如霜匀好妆面,梳了个垂云髻,缀着金海棠珠花步摇,配上晴水绿玉髓耳坠,又特意挑了一身稳重的靛青织锦宫装,绣着百鸟朝凤暗纹。

沈如霜本就姿容昳丽,此时虽然嘴角噙着端庄矜持的笑,眸中那一抹少女般纯澈灵动的光却无处隐藏,穿在这一身衣裳里倒是别有韵味,看得玉竹直咂嘴,叹道:

“小姐若是自幼养在沈家,定是名动京城,求亲之人踏破门槛,哪还有那些高门贵女什么事儿呀?”

沈如霜已经嫁给萧凌安一年有余,这话自然是没谱儿的,可她还是被逗笑了,心里也轻快些许,作势要拧玉竹的脸,笑道:

“就属你嘴甜,还是快些去前厅吧,免得各位夫人等急了。”

“奴婢说的是实话。”玉竹笑嘻嘻地扶着沈如霜起身,替她整理好衣摆,迈着细碎的步子离开寝阁。

西南偏殿较为狭小,会客的前厅与寝阁也就相隔了一弯拐角,两道珠帘,立在拐角后头都能看见人影,清楚的听见各色声音。

沈如霜拉住玉竹,莹白如玉的食指抵在唇间,紧张地躲在拐角的后面,稍稍探出脑袋观察着前厅的状况,思忖着先一步了解些总能少出差错。

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尽管厅内一大早就烧好了银骨炭,可因为位置偏僻,地气阴寒,还是比不上各家的暖阁舒适,有的夫人已经暗中握紧了暖炉,而为首的沛国公夫人似是实在忍受不了,埋怨道:

“这地方怎么这么冷?我进宫这么多回,还头一次被这般苛待。”

她裹紧了身上的墨狐披风,发髻上的金累丝衔珠蝶形簪熠熠生辉,将一屋子的朴素陈设都比了下去,愈发看不顺眼,忍不住说着闲话道:

“往年不都是在凤仪宫么?就算陛下暂时没有立后,也不给这沈如霜安排一个好点的地方,不仅住得这般差,连个位分也没有,该不会是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吧?”

沛国公世代名将,军功累累,在朝中地位显赫,沛国公夫人也是出生将门,从不忌惮些小节,自然是一呼百应,很快就有别的夫人与她搭腔:

“您不知道吧?这沈家庶女原是沈大人的江南外室所生,登不上台面,丢在江南十多年都没想起来,还是她生母拼了命换来的庶出身份。听说她当年仰慕陛下,明目张胆地就去打听行踪,闹了不少笑话呢......”

“原来如此,”沛国公夫人半是嘲讽半是鄙夷,道:“陛下年少有为,卓越斐然,连正儿八经的高门贵女都瞧不上,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呢?难怪会这么待她,可怜她自个儿还在梦里吧......”

后面的话越说越难听,摆明了把沈如霜当笑话看,也都悉数落在她的耳朵里。

拐角后,沈如霜的笑容一分一分敛尽,眉眼渐渐低垂下来,编贝般的皓齿轻轻咬着下唇,指尖扣紧了墙壁,羽睫微微颤动着。

这样的话她听得太多了,从她回到沈家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是笑柄。起初还会伤心难过,可是时日久了,这样的话就再也伤不到她了,柔柔一笑便当是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