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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女尊宫廷文(36)

——网上有句话说得好,女人一旦开始心疼一个男人,她就完蛋了。

席初轻轻一栗,心底生出几许古怪的情绪。

他没想到,在那么多事情之后她竟还能跟他说出“心疼”这两个字。

她是当他会信,还是觉得他会轻而易举地被打动?

他于是笑了笑,应了声“好”,理智间暗自讥讽她的戏不免太假,心下却禁不住地反复回思起了她方才的四个字,一遍又一遍的,仿佛着了魔。

待得她在身边睡去,他侧首看着她的睡容,方知他原来真的会轻而易举地被打动。

他分得清虚实,可他对这一切已祈盼太久。从那一剑刺向元君开始,他所期待的就只有她能念及旧情。

可是希望一次次地破灭,破灭了那么多次。他等不来她的信任,也等不来她的怜悯,数年的旧情都被她抛在脑后,她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给他的已只有痛苦。

三年下来,他已受过不少重刑,可最狠的刑罚也不如她在他面前笑看他苦熬更让他觉得刺心。

而现在她说,她很心疼。

席初只觉心底的一缕情绪被激出来,惹得他心跳加速,引来一股冲动,一种决绝。

他忽而明白了究竟什么叫饮鸩止渴。

鸩毒乃剧毒,饮之必死。但渴得厉害了,便顾不上那么多。

他滞了滞,心底倏然一片清明。

他已活成了这个样子,又何惧饮鸩止渴?

他这般想着,轻屏呼吸,一寸寸向她靠近。离得够近的时候,他嗅到了她身上的清浅花香,卷翘的羽睫也变得清楚。他恍然想起在很小的时候,他觉得她睫毛好看,在她午睡的时候总会忍不住伸手去碰。

有一次她被他扰醒,立刻就不肯吃亏地要碰回来。

往事再扰心田,席初怅然一笑,俯首吻下去,薄唇触及她的额角。

梦境在虞谣面前蓦然展开。

她罕见地直接成为了曾经的那个“她”,躺在凤鸣殿床上,浓烈的哀伤涌在心头,让她心如刀割。

席初吻在她额角上,沉默了半晌,出言轻劝:“先帝病重已久,驾鹤西去反是解脱。你别太难过,身子吃不消的。”

她轻轻地“嗯”了声,眼眶酸涩地望向他,手求助般地抓住他的衣襟:“父君早已病故,现下母皇也没了。阿初哥哥你……你会一直陪我吧?”

那时的她,怕极了。

他温润一笑,伸臂将她搂紧在怀中:“我会的。你别怕,不论出什么事,我都陪着你。”

可后来,是她不要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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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再醒来的时候,虞谣被铺天盖地的难过包裹。

她怔然望向身边的席初,见他还睡着便克制地不想扰他。可心里的难过轻而易举地击溃了她的理智,她终是翻过身,伸手将他紧紧拥住。

被她这样一碰他就醒了,在床幔笼罩的昏暗里,他小心地出声:“陛下,怎么了?”

“我……做噩梦了。”虞谣用力咬住下唇,咬得生疼。

他滞了滞,一分分转过身,反手将她拥进怀里。

“别怕。”他轻声哄她。

这般举动既让她意外又令她心安,却因和梦境画面相似,让她心底的难过更甚一重。

皇宫西侧的鸿雁阁里,席玥被宫人请进花厅中,看着茶桌上的几碟点心,摇了摇头:“在下正好有事求见明公子,有劳通禀。”

引路的宫人闻言一揖,旋即退出花厅,向后面赶去。

不过多时虞明就到了,席玥离席见礼,他回以一揖:“大人。”

礼罢,席玥递了个眼色,宫人们会意,即刻告退。二人各自落座,虞明有些不安:“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席玥摇摇头,美眸又睇了眼那些点心,“一连两日,公子传臣过来,却又只是饮茶吃点心,并不见臣,臣知道明公子的意思。”

“……大人心里有数便好。”虞明颔首。

“明公子心底良善。”席玥望着他,“可这样的善心,明公子还是不要发了。”

虞明锁眉,一语不发地看向她。

席玥苦笑:“陛下朝政清明,并非昏君,这点把戏岂能逃得过她的眼睛?若她无意为难,明公子不费这些心思臣也平安;若她非要降罪,明公子这样也护不住臣,倒不免引得陛下不满,弄得姐弟反目。”

“这你不必担心。”虞明摇头,一喟,“我皇姐……待我还是好的。”

其实她待谁都还不错。唯有对席贵君,残忍得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