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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女尊宫廷文(16)

而现在,她是这个“皇帝”了。

虞谣沉然叹息:“昨晚的事,朕不是有意的。你别计较。”

“……什么?”他眼中顿生慌乱。

“羊肉的事。”她移开视线,望着锦被上的绣纹,一字字道,“朕不是有意让你难受的。只是你已久不发病,朕当你好了,一时只想着那羊肉味道不错,想让你尝尝。”

席初心弦紧绷,摸不清她的意思。滞了滞,只垂首应道:“是。”

虞谣不知还能再说什么,沉闷地下床:“朕要去上朝了。”

语毕她扬音一唤,素冠旋即领着人入殿,服侍她梳洗。

早朝前的时间并不太多,虞谣忙碌起来便顾不上别的。是以她直到洗完脸才注意到席初也起来了,见她在妆台前落座,他默不作声地走向她。

虞谣不必问也知道他想做什么,便在他伸手的同时按住了妆台上的木梳。

席初一怔,目光快速划过她镜中的脸色,又低下去,压着不安等她发话。

虞谣声音放轻:“不需你做这些,你回启延宫再睡一睡吧。”

席初窒息:“陛下,臣侍……”

“素冠。”虞谣侧首,“你去送送,将医嘱与启延宫的人说清楚。”

“诺。”素冠长揖,遂向席初一引,“贵君请。”

席初见状,心弦终是松了三分,颔首一揖:“臣侍告退。”

作者有话要说:

十点再更,最后一章存稿

明天开始随缘更新了哈

第8章

素冠与席初一同离开凤鸣殿时时辰尚早,后宫众人多半也才刚刚起床,正陆续往和贵君所住的含思宫去,向卫珂问安。

其实卫珂并非元君,这样受众人的礼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因虞谣将六宫大权给了他,旁人便也不好说什么,索性个个都去,好歹混个人情。

席初是其中唯一的例外。

二人离含思宫不远时,正碰上与卫珂交好的几人结伴同行。看见席初从凤鸣殿的方向过来,几人脸色都一变,不乏有两个想上前寻事。转而注意到素冠,又都不约而同地噤了声。

“贵君。”几人终是守礼地一揖,席初颔了颔首,便继续向前行去。

复行一段,宫道清净了些,素冠四下看看,启唇:“奴多嘴过问一事,贵君莫怪。”

席初侧首:“你说。”

素冠直言道:“昨日和贵君一事,究竟与您有无干系?”

席初驻足,眉宇蹙起:“怎么问这个?”

素冠垂眸,唇角含着一抹恭谨的笑:“若有干系,陛下已应明公子所求,奴不会多嘴让她徒增烦扰;但若真无干系……真相如何想来您心里也有数,奴愿查个水落石出,让陛下心里也有数。”

席初目光微凌,划在他面上:“我也多一句嘴,你莫怪。”

素冠点头:“贵君请说。”

席初长缓一息:“你是御前的人,忠于陛下就可以了,其他的心思别太多。和贵君他……”他缓缓摇头,“我与他有多少恩怨,你们御前的人也不该站队。”

他语中一顿:“你方才的话,我只当没听见。若再有下次,不论陛下信不信,我都会告诉她。”

“贵君多虑了。”素冠一哂,“奴只忠于陛下。只是和贵君……为人刻薄,算计颇多,六宫在他身上吃过暗亏的人不在少数,让陛下一味地信他宠他未必是什么好事。奴只是想让陛下看明白些,之所以先问您底细,是不想白费力气罢了。”

席初默然沉吟:“那你查吧。”

“好。”素冠抿笑,遂不再多言,复又与席初继续往启延宫走去。入了宫门,便见阿晋满面不安地迎上来:“贵君……”

素冠轻啧:“贵君留在凤鸣殿,你倒先回来了?”

这话中多有指责他玩忽职守的意味,阿晋缩了一缩,意有所指地与席初禀道:“奴已经……请太医提前过来候着了,您有什么不适……”

“我没事。”席初淡声。阿晋怔神间他已步入殿门,素冠伸手在阿晋肩头一拍,让他留步。

阿晋心神不宁,素冠扫了眼殿里:“是没事,左不过没睡好,煎副安神药就行了。倒是昨晚犯了哮症,有些医嘱,陛下差我来告诉你。”

“啊?”阿晋愣住。

三年以来,席贵君被召去凤鸣殿的次数寥寥无几,安然回来却是没有过的事。

素冠不理会他的错愕,一板一眼地将太医的嘱咐说了个明白,便算完成了自己的差事,就此告退。

阿晋犹自在殿门处怔了半晌才忙入殿,席初已支走了太医,疲惫地躺在了床上。

阿晋上前帮他放下幔帐,不安地探问:“贵君,陛下究竟什么意思?”

席初淡淡的神情没什么变化:“既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何必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