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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172)

作者: 箫仪 阅读记录

好半晌,他才勉强从一片混沌中捋清思绪,含含糊糊的道:“他安插进来的那两个人,这些日子都尾巴都收得紧,轻易不与人交际……”

“不过陆言和盯得紧,回报说那位回宫前一人,这两人中有一人出了一趟府,取了些东西回来。”

他低低笑了一声,说话的声音慢悠悠的:“或许太极殿那位改了主意,觉得这慢性之药太火缓慢,想一剂药给我个痛快。又或许,他实在顾忌我这身武功,又不想将事情弄得太难堪,弄了些软筋散功的药来,要在五日后做个了结。”

皇帝原本大概是不着急的,但前些日子吐了那么些血,或许就不得不提前考虑起身后事来。

不论是为了自己江山千秋万代,还是为了史书上不沾染上弑杀亲子的污名。

虽只是初秋,屋中的温度算得适宜,又在一个几乎火热的怀抱里,谢恒的心底还是一点点的冷下来。

他几乎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将这样与自己性命攸关的事情,说得如此轻松写意?

他心里有些涩涩的干痛,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犹豫了半晌,终于轻轻回抱了过去,想要说点什么,一时却又想不出来。

秦烨一番话才说到一半,情绪还未曾酝酿好,不料太子突然动作,始料未及之下向后微仰,两人便一同跌在了坐塌上。

四目相触,谢恒有些羞恼,又有几分嫌弃自己的笨拙,轻启唇齿还没出言,却又察觉到了点不对劲。

有的人嘴上洒脱如风,脸上委委屈屈,私下里……

硬得难受。

谢恒心里的那点歉疚心疼宛如被狗啃了,一缕散乱的发丝低垂而下,他也顾不得去别,就这么望着他:“秦、煜、之!”

秦烨被他看破心里那点念头,反倒又低低笑出声,语调轻缓的道:“臣又没说假话。”

他宛如偷了腥的猫一样,顺势懒洋洋的靠住,脸上竟有几分奸计得逞似的得意,没什么气力的竖起四根手指:“臣适才所言字字为真,还望殿下……”

“明鉴。”

察觉到不同意味的谢恒耳尖一红,毫无杀伤力的瞪了他一眼。

这人多少年没在他面前守着这点破规矩了,反倒是如今捡起那个臣字来。

若不是眼下场景,兴许还有纯良之人能信他秦烨是个忠臣孝子。

秦烨没了顾忌,翻身而起,顺手将半坐起身子的太子殿下重又按了下去。

“利刃悬颈了都……”他道,“不能让臣牡丹花下死一遭吗?”

他没头没脑的亲了下去,又将这些日子来精研的种种技巧抛在一旁,毫无花假,甚至显得有些笨拙。

再分开的时候,谢恒轻轻喘着气,脑中同样被情丨色两字充斥满了,几乎塞不下旁的东西。

眼前这人憋得难受,他难道就好过?

他望了望窗外尚早的天色,心下暗道了一句荒唐,说出口的话却南辕北辙。

“本来想着……”他边喘丨息边觉得自己栽了,很明显的沉默了一下。

谢恒前世的家教有些古板严苛,他骨子里,是颇有几分被礼仪教条给框住了的。

对待敌人可以不择手段,处境艰难可以临机应变,但对待心爱之人……总要循规蹈矩,发乎情止于礼吧?

他一直想着,等解决掉眼前的一切,真的走完三书六礼朝野皆知,秦烨入他房中再不用翻墙而是走正门的那一天,再……

行这欢愉之事。

可眼下这场景……

谢恒咬了咬牙,强自将满脑的‘于礼不合’‘白日宣x’给轰出脑海,顺从了自己心底也一直雀跃着的念头。

他望着头顶描着繁复花纹的屋顶,都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随你。”他道。

秦烨脑中一直固守的那点清明终于被他那短短的两个字给轰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胸口那只蛰伏许久、垂涎欲滴的野兽。

他猛地又亲了亲谢恒。

“殿下,金口玉言。”

“反悔……也晚了。”

转眼天色又暗了下来。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院中的灯火毫无征兆的亮起时,内寝中令人面红耳赤的声息终于止歇。

云昼早早备了汗巾帕子等在门外,却不想这次出来唤人的,竟是草草披了件外袍的秦烨。

从云昼这个角度望去,公爷内里什么也没穿,白皙的肌肤上透出几道久经战阵的伤口,还有些许影影绰绰的红痕。

那袍子,还是太子殿下的,上面有用金线织就的蟠龙纹样,却显然并不得主人怜惜,随随便便的蹂丨躏出了褶皱。

他有些惊诧的瞪着眼,慌乱的收回了目光,想问是否要准备汤池沐浴的话语卡在喉咙里,半晌接不上话,只能眼睁睁瞧着秦烨不太自在又不容分说的将东西接过去,匆匆掀了帘子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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