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将军的前妻(290)

忽略每每想到齐宕的痛,笑道:“是啊,龙天羽说那婚事是高崇几年前以她的妹妹与忽律可汗和亲的。中原战乱,一是不小心龙天羽留在中原有个什么闪失,二来让龙天羽代他去看妹妹。高崇的妹妹也就是龙天羽的妹妹。草原上的民风本就淳朴,大家又是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更加快乐。”

从我身后将我拥在他的怀里,柔声道:“无衣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陪你去。想回周国,我也陪你。不过,去任何的地方,我都可以立即陪你去。周国,再等几年吧。等时间磨去了夜的冲动,唤回了他的理智后,再说罢。我已经太害怕失去,一万分的概率里有一分的危险,我都不肯去冒险。→糖不甩@非~&~凡%手~#~打§倾情奉献←

我默默道:“我不想见他。我也害怕失去,不肯因那一分的危险去冒险。”

他释然了,不顾龙天羽等人在后睁大眼睛看着,一分一分地吻了下来。

我也迎合着他,眼前天地间再没有其他。

继续前行在北疆,那日黄昏前子郁和龙天羽去狩猎找食物,留了李鹤和付神医两个男人在旁照护着我们。

越到北疆,契丹人越多,再不是南疆大漠一望无际没个人影,这里为了争夺土地,为了掠夺财富,到处可见征战的痕迹。

才生了火准备傍晚了就烧烤食物,接着就听到了马蹄声,初时以为龙天羽和子郁狩猎回来了,四人都很高兴。

越听越不对,不是几匹马的踢踏声,是上百匹马混乱而齐杂的声响,接着又听到了猎犬的吠声和狼啸声,李鹤和付神医以前都来过大漠,凭借过往经验,立即警戒作战,将我和连翘掩护在身后。

果然,人马近了,是上百个骑着马长相粗犷的契丹人,看其服饰和组队气派,该是契丹的精锐部队。

“吁——”一阵勒马声后,见他们并无恶意,我们也稍稍松了心。

为首那人有着类似于高崇的气魄,却不如高崇的俊美,倒是那份粗犷无人可比,鹰一样的眸子扫视了我们四人,径自爽朗问道:“煌灼兄可在此处?”

“左贤王有礼了!”李鹤对那人一作揖,才道:“公子路过贵地,未来拜访,还望海涵。”

“李鹤还是那么多废话,你既在此,煌灼人在北疆该是错不了了!”说完正欲下马,已听一声笑谑,是子郁从远处归来,任着座下爱骑悠闲自得地走,笑道:“听到狼啸声,还以为我的人会有危险,原来是左贤王大驾光临。”

“你什么时候也学的李鹤拘礼的样子?到了大漠,竟也不和我说一声,瞒着我走过了整个南疆,要不是从忽律那里得了消息,这次地主之谊都尽不到了。你这不教虚长几岁做哥哥的一辈子心里一个疙瘩吗?”

子郁倒是一点也不给面子地直言不讳,扔了手中猎物,“你那热情我承受着难受得慌,一到大漠,进了你的地界,一直得你照应和款待的话,一路都得不到个清净。我路过大漠,是来追女人,你一路碍着,岂不烦死?”

“这会得了讯找着你了,就是烦死也不放过你,走,我的营地就在前面……”然后猛地意识到什么,顿了顿,目光在仅有的两个女人我和连翘身上一逡巡,落到我身上,“你的妻子?你娶妻的时候我只差了人去与你道贺,没亲自去。这下总算见到弟妹了,不错不错,不过依我们契丹男子的审美观点,不够魁伟健美。”

被左贤王看着,心头发毛,移转目光向子郁求救,他对我微微一笑,方与左贤王说话,“你不要打击她的自信心了,她本来就不够自信。”

额……这倒也是真的。

一时往左贤王的营地策马而去,左贤王边驾马边大笑道:“哈哈哈哈,不够自信?说笑了,天下的公主哪有不飞扬跋扈的,我那妹子整天和驸马打打杀杀,就没消停过。”

子郁看了我一眼,回看左贤王的话,“她倒是没有。”

与子郁一骑,低声道:“主要是打不过。”

子郁笑意深深地看我。

被左贤王款待了半月,再亲自陪同我们到来呼和浩特草原的时候,已是一个月后,忽律可汗亲自带了人来迎接,我也见到了他的阏氏,高崇的妹妹。

龙天羽一见那位阏氏,立即勾搭了过去,忽律可汗虽知道龙天羽喜好什么,见龙天羽亲近阏氏,还是很感冒。不用说,高崇的妹妹找了个好归宿,过的很幸福。

龙天羽待那位阏氏显然比待我这位妹妹要亲,果然爱屋及乌啊。

篝火晚会上,因子郁与左贤王、忽律可汗友谊往来者,我坐一旁,虽见了牧民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的盛况,也不好过去凑热闹。最后反是左贤王和忽律可汗说我中规中矩,很本分,说的我不好意思。子郁眯眼看我,一副他怎么就没看出来的样子。

好在那位阏氏很活泼,拉了我教我跳踢踏舞。

龙天羽本身在风月场所长大,跟我们一起跳起舞来,竟也有模有样。

子郁在篝火旁与忽律可汗喝着酒,望到了这边来,我亦正好望过去,目光交织,尽是言笑情深。→糖不甩@非~&~凡%手~#~打§倾情奉献←

龙天羽看我和子郁眉目传情,一晚上看的很不耐烦,那时人杂拥挤,子郁猝不及防,被龙天羽推到了我身边,草原上的酒很烈,他喝酒喝的有点微醉,受力不稳扑往我身上,我扶住他的手。两个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彼此一对视,回头看了眼龙天羽,无奈不得。

而彼此交握着的手围着篝火跳舞的牧民都过来了,兴许是酒后放浪,子郁子郁也不拘束,拉了我的手跟着舞步走,口上还哼着我根本不会唱的草原民歌,和牧民们一起唱着。

初时惊愕,见他侧首笑着看我,也顿悟过来了。

有见过通晓音律的人对外族歌曲陌生,不会跳舞的么?

本是要糗子郁的,这一来,龙天羽只得一脸错愕地瞪着,后来叫了阏氏的闺名,“平妗,来,我们一起跳舞,把手给我!”

本来是故意交给子郁听的,不想给忽律可汗听到了,又惹来忽律可汗的一脸黑沉。

一时,龙天羽这个身份与部落首领最亲近的亲戚,忽律可汗的‘嫂子’,成了草原上最不受欢迎的人。

当晚没有回帐篷里睡,人皆散尽时,就与子郁二人睡在夜晚空寂的草原上,睡在篝火旁,幕天席地,看着星星。

人生一瞬百年,哪堪去去还还,无论身在何处,只祈如水如船。

次日左贤王要回北疆,子郁和忽律可汗去送别顺便叙旧,我便回帐篷睡觉。阏氏高平妗来叫我起床,我以为是连翘,也便赖着不起来,没想她那枕头捂我鼻子,待我醒了,才笑谑道:“我们齐国皇室怎么生了这么个懒虫?”

我不好意思地坐起来,她把数名侍女手中的衣服什么的取来让我挑,“有中原的服饰也有草原上的,那些中原的穿戴都是嫁妆,皇兄每一季都给我运好些来,唯恐我在草原上受什么委屈。哪里会受委屈啊,可汗什么都替我置办。来,想穿什么随便挑,这些都是新的,我一次都没穿过。横竖咱俩血脉相连,身量差不多。”

本来因为表姐的关系,对闺中女子间的交往我不自觉地不能肝胆坦诚,总是对女子之间的友谊有些戒备,可高平妗很轻易地就让我卸下了那层不信任的隔阂,也许是因为她本身的亲和力,也许是因为她话里‘血脉相连’那四个字吧。

是哦,我们血脉相连。

也便不再拘礼,就在她的面前换衣服,她见此也觉称心,又叙着旧,“小的时候叔母待我极好,叔叔离世,叔母失踪了后,我哭了好些年。前年才晓得叔母还活着,还养育了叔叔的后人,就觉得很舒心。在齐国王宫,那些姐妹的几十个可多了,与我亲近的,不亲近的。在齐国王宫,我不稀罕什么亲情,在草原上可不同了。兴许一辈子就再不回齐国,也见不到那些亲人了。你来了草原,也就别离开了。虽然我们姐妹以前连面都没见过,这知道身份了,堂姐妹以后就是亲姐妹。你和煌灼……这么叫他你不介意吧?”

上一篇:帝宫春 下一篇:郡主的邪恶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