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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前妻(289)

这次破镜重圆,这几日,过的日子是真正的二人世界,过去的事情,一开始我不敢开口和他提,到后来,他也有意延长期限不去问及。四叔叔,甚至是龙御夜,只怕都是他心里永远的芥蒂了。但他万不会如龙御夜嫉恨起来鞭打我一顿,每每思及过去,只是更温柔地将我抱在怀里。更温柔地待我。

他虽什么也没说,但认识那么多年了,他有时候在想什么,我不可能不知道。

好在他解了我的衣服,这般地与他裸裎相对,低了头他也只以为自然。

烛光跃出的光是黄红的,红的纱帐投进床第里的光晕更显得朦胧,这半月里,三年后再度结合的两人连床弟之事也是激情的。像极了一对出场情爱偷情的少年男女。白日里含情脉脉地想出一日,晚上还能如胶似漆地纠缠整夜。第二日竟也不累,照常风花雪月。客栈里没有乐器,他自己用马尾做了琴,调了弦,抚的是《关雎》,兴致而来便给他跳舞。第一次给他跳舞。想着以后我们再有了孩子,生了孩子身材万一走样的话,跳舞也没如少女体格这样的情态了。所以便在这过去,把美好留下。

才舞到他身边时,已被他拦腰抱在了怀里。

琴音乱了,弦断了,衣服也碎了……

与谁再没有这样的激情,与龙御夜两三年,他常常将‘木头’二字挂在嘴边;四叔叔,那横亘在我们中间根深蒂固的辈分观念,每每那时候想着的都是伦理,道德。虽然他不是我的亲叔叔。

可与煌灼,子郁,指尖的一个碰触也教我战栗情悸,更无需说夫妻之事的亲近了。热浪起伏时,只剩一室的嘤咛粗喘。

再想象不到的激情。

记得有了身孕在将军府时也有过激流汹涌,可我有着身孕,他也因我有着身孕而倍加小心翼翼,哪得如今无所顾忌放浪形骸?

常常余韵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半月过去,今夜终是有闲暇有兴致细品慢咽,好好看我了?

抬头看他,唇却正碰上他低下头来吻我的唇,四目相对,我的错愕,他的笑意,红纱帐遮住了一室春光旖旎。

直到一个月的时光即将过去,他的脑海里似乎才开始想其他的人,譬如我那晚问及的龙天羽。

龙天羽几人回来客栈的时候,那场景直接让我们囧住了。

脸晒的焦黑,衣服有些空荡,很显然身上的肉少了许多,个个脸上都是一双大眼。形貌佚丽华服配饰的龙天羽,更是只着了一身层土厚实的内衫,脚下的鞋子变作了野人似手编的草鞋。

看样子是遇到了劫匪,要不然怎么一副收破烂的样子?

我睁大眼震惊的看着龙天羽一手提着一只鞋,一手提着一个干涸了的水囊走近,子郁则无关风月地倚在客栈的柴垛旁吹起了萧,萧的音节有些断续,显然将几人的面貌尽收眼底,隐了笑。

“煌灼,你不厚道。一个人在温柔乡里享受着,咱几人就差没被雕下口,我们几人团结一致,众志成城,才从雕窝里逃生回来。哪个叫你说的雕还没鹰大,说雕从来都不成群出没,那只老雕站起来都快有我高了……”

就是子郁每次听龙天羽说话也受不住,停了吹箫,“我让你不要去招惹北疆岩洞里那群雕,你自己要去的。我说的是刚出生的雕有的没鹰大,但是一般来说都比成年的鹰要强壮。说雕从来不成群出没,是就一般来说。那岩洞里的几十只或者几百只雕,是个例外,是你自己听人说话只听一半。”

敢情之前以为的‘劫匪’是指雕了?

也难怪这几日子郁有事没事就在关注龙天羽有没有回来,看样子,龙天羽等人再不回来,他便自己去营救他们了。

将几只水囊丢给了龙天羽四人,子郁拿萧在手打着节拍,踱步过去,从龙天羽的身后环视而过,辗转到李鹤的身上,又到付神医的身周看着,最后噙一抹笑,前后左右打量着衣不蔽体的连翘。

笑出声来。

四人狐疑地对视着,最后一致把目光投射到我身上,唯龙天羽一人看着我问子郁:“也不吃醋,搞定了没有?”

子郁将目光从衣不蔽体的连翘的身上收回,但笑不语。

龙天羽见没得到答案,发飙道:“煌灼你就不能学他们硬来吗?你不能将就着她,实在不行就霸王硬上弓,你越爱护她,她越恃宠而骄。我们为了不打扰你大义凛然地出去受苦受难,煌灼你辜负我们一片丹心啊。我给你说,不要事事顺着她依着她,像驯马一样,一鞭二锤三匕首,要建立你在家庭中独一无二的大丈夫地位和权威,充分地大男子主义,家庭暴力有时候也很重要啊,她一个不依,你就跟龙御夜一样拿鞭子抽她一顿就学乖了……”

“龙天羽——”

这回发飙的人却是我了,子郁在那厢抱臂在胸带着一抹笑容好整以暇地听龙天羽说教,听我怒吼的声音,转而笑着看我,先前还罄竹难书滔天罪恶般地说教的龙天羽,面容一扭曲,倒是学的很乖地去和客栈老板接着胡侃别的了。

连翘哼一声,“笨!我都闻到了拿什么什么情深深的味道了。”

龙天羽掉转头来,对连翘竖起了大拇指。

“好歹我是个丫鬟,察言观色还是会的……”

话还没说完,我已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扔到了她头上,数落道:“先穿上吧,你看你衣不蔽体像什么样子?”

先前龙天羽说我不吃醋,怎么不吃醋?

子郁看我的笑意愈深。

日薄西山的时候出去散步,看大漠里的落日,本以为可以二人一下,听得后面脚步声传来,回头便看到了龙天羽几人。好兴致顿时荡然无存。

他们这才回来半天,就吵得我和子郁要到客栈外面去清净了。

与子郁一对视,都有些无奈,好在我们二人自动将他们屏蔽了,不加理睬,龙天羽前来骚扰的失去了兴致,又见我们二人依旧浓情蜜意,也就不大好意思离的我们那么近了。

众人闲闲散散,拉的好远,个子结伴看起落日。

“大漠里好是好,就是环境太恶劣。以后没事来这里看落日还不错,长住的话,条件就委实太差了。到了草原后,要不就在那里定居?”携了我的手散步,侧首问我。

“你不是讨厌膻味么,草原上有那么多牛羊你受的了?还有你那饮食习惯。我是吃什么都无所谓,就怕你连中原的好酒好菜都不屑一顾,更不会喝奶酪了。”他万一饿死了怎么办?

子郁失笑道:“你自己也不想喝奶酪,拿我来说事。不想喝就不喝,饮食和生活,我还给你提供不了中原的么?无衣放心,继续如最初在将军府那样纸醉金迷的生活,我都养得起你,以后,就安心地做我的妻子。”后一句话,却是字字低沉正经。

心里的幸福圈圈层层的漾开又被包裹,棉花糖一样的蓬松味道又甜,埋着头踢着沙子里的碎石,却被他拥住,迫我看他,问:“我们要不要再举行一次婚礼”

有些苦涩地笑道:“不要了,我结了很多次婚了。”

他想了想,“也是。”

问他,“你打算在草原定居,是不是喜欢草原?”

“不是。只是觉得那里可以算作一个栖身之所,现在又离的我们这么近。我只是想让我们早些安定下来。以后,我们还可以去很多地方,去很多地方定居。我只是,迫不及待地想先安定下来。”

我也……迫不及待。

“另外,草原相对于夜来说,隔了大漠和齐国。夜的势力渗透不到草原来。我不惧他,但不得不防着他。夜上次那么容易就离开了,虽说战事紧迫刻不容缓,但是他离开的那么轻易,还是太让人起疑。”若有所思了片刻,直到觉得忽略了我,才又含笑道:“草原上的忽律可汗是我的朋友,他的阏氏高平妗……是高崇的亲妹妹。应该算作你的堂姐。齐宕离开了,到了草原,你也算有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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