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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春(60)

三媒六聘自然是形式,我祖父和父亲都巴不得,还会推拒不成?

他们在一起很快就把婚期商定,就定在五月初五端午节那天。说那天喜庆。这些日子以来,轩释然从边疆回来都没轩释然要从汶州我家回京城他家这会我这么高兴过。本来他生辰前住在他家的半月,我过的日子虽然战战兢兢,但好歹抱着我就在京城,我能经常看到姐夫的冀望活着,心里有盼头,也便不觉得日子难熬。而今回了汶州,又定了婚期,待嫁前近两个月的时间,我待在家里虽然见不到姐夫,但也总算不用见到轩释然那张脸。对,我现在已经不奢望在婚前我还能见外人,或者见姐夫了,我就冀望不要看到轩释然。让我过几天安然日子。只要他不在汶州,我总有办法跑掉。哪怕跳到江里被那头鲸鱼吞掉,哪怕被湍急的江水又冲到雪原去我都宁愿,都认了。

但我最后的一点希望都被他扑灭了,他回京城待婚的这一个来月,他也打算把我带去京城。我懊恼地看他,“轩释然,结婚前几月,女子应该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可去!”

他睇我道:“你确定你不会跑掉吗?”

我答不出话来。

就又被他带往京城。|饭饭小说论坛冰碎晶手打,转载请注明|www.fftxt.com

他双手撑在脑后枕着头,躺在马车上笑着,“我们三媒六聘了。”然后坐起身就张开双臂来抱我,虽然知道这会他是逗我乐子的,我还是连滚带爬地避开了他的拥抱。或许是想着婚期在即,我飞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见我躲避他,他也笑的舒心。

微抿的薄唇弯出笑弧,唇角上扬,连那过分强势、霸道的英俊容颜也增添了几分潇洒风流,一如他的名字,颊上笑容明亮而通透,在一身红袍的映衬下,愈发显得俊逸出尘。

红袍……|饭饭小说论坛冰碎晶手打,转载请注明|www.fftxt.com

对,因为我们的婚期他的喜事将近的缘故,他近来喜欢上了红袍,喜欢上了那颜色。

不得不说他刺激到了我。

虽然我从没见到过有哪个男子像他一样把红色衣服穿得这么英俊潇洒过。

行驶中的马车毕竟有些颠簸,他轻易就将我扯落到了他的怀抱里,猝不及防,我的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然后慌忙侧头,却还是在他浓郁的男性气息包裹下红了脸,我想要退开,与他推搡间,我脖子上挂着的狻猊玉连同凤血宝玉一起被带出了衣襟。

他刚回来的那夜,想着那狻猊玉我反正要归还给他,就取下没再带。今日他要从汶州我家回京城去,我以为婚前能够不看到他了,就又把狻猊玉找了出来。本是要给他,但一想端午节我们的婚事,郁结之下,重又戴回了我的脖子。怕他见两年前他想要我送他的狻猊玉一直戴在我脖子上,会误会我对他有意思,我才要藏起,他已经瞧见,迅疾地伸出手抓住了狻猊玉。

他看了那狻猊玉半响后,才抬头看我。|饭饭小说论坛冰碎晶手打,转载请注明|www.fftxt.com

乍见狻猊玉的惊愕不可置信,到这一刻他看着我的欣喜若狂,甚至英俊的脸上还染了些薄薄的红晕,我已知他果然误会了,“轩释然……”我才待解释,他已经俯身,迅猛地攫住了我的唇,然后就是激烈的唇舌交缠,水乳交融,好久好久,他吻够了,才放开我。我喘了好半天的气,又试图解释道:“轩释然,那个狻猊玉……”

他问道:“这两年你一直带在身上?”

我想了想,还是如实答道:“对。”

他还算喜欢那狻猊玉是一回事,想要我送他是一回事,如今我贴身戴了两年那狻猊玉,在他心里,那狻猊玉的价值怕是又上升了不知多少许,当初买那块狻猊玉我用了十八万两,现在他怕是八十万两也不会卖掉。他的唇角渐扬起笑意,低头看着那狻猊玉。

本来是要送他的,可是这番被他误会就送不得了,我便想要回,琢磨着补送他什么,便道:“轩释然,那是我的!”

他一副不容我和他争的样子,看着我,将狻猊玉揣进了他怀里。

“轩释然,其实那狻猊玉……”我还试图解释什么,想着这会儿越解释只怕越复杂了,又住了声。|饭饭小说论坛冰碎晶手打,转载请注明|www.fftxt.com

他的心情却好极,宝贝地抱着我。

帝宫春 第一卷 繁华落尽 046 坦情

那天早上他敲着我的房门,因我不习惯有侍女侍候,屋子里没人服侍,只得自己穿了衣服,揉着惺忪的睡眼去给他开门,然后看了看朝霞泻地,腹诽着这么早就把人叫醒,眯着眼睛问他:“做什么?”

他衣饰光鲜,一边手捻着衣襟,一边说道:“今天是黄道吉日,我包了百合楼的场子,一起去听凤三姐唱戏。”

去听什么戏?真的是!我才要叫苦懊丧,蓦地记起那日为了避免他侵犯我,我为了拖延应急胡诌的“初-夜蓝图”:先去百合楼听凤三姐唱戏,边听戏边吃栗子,回来后舒服地洗个鸳鸯-浴,池子里撒满玫瑰花,再进个浪漫的烛光晚膳,喝几盏小酒,然后在香炉里放上合欢香,大-床-上铺满……

完全不同于甫起床给他开门的磨磨蹭蹭,我拖长声音说了句“轩释然,我今天突然不舒服——”,然后飞快地跑回屋里,用被子捂住头趴在床上。心里叫苦不迭,当初是为了应急才胡诌那些话的,这下怎么收场?

他大步流星地进来屋里,在我床边站了半晌,依他的心智怎会瞧不出我在装模作样,但出乎意料的,他不动声色地在床边坐了,然后揭开我身上的丝被,将我的身子倚在他怀里,皱眉问道:“哪里不舒服?”

我呻吟道:“我头晕。”

他审视我道:“我不介意让你更晕一点。”说完低了头,作势要问我。

我慌忙趔开,退到大床里侧,强笑道:“啊哈,突然不晕了。”

他站起身,觑我道:“起床换衣服。”

我搂着丝被看着他。

他道:“你要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换?”

我苦恼而诚实地说:“轩释然,我不想去。”

“不想去也得去。”

“我腿疼。”

他见招拆招,“又不让你走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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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是走着去了,我又不是真腿疼,何况我自己可以慢慢走,不用那么快就到了百合楼。擎天侯府离百合楼并不远,即使再慢慢走,也很快就到了。轩释然他让清了场子,整个百合楼,偌大的戏台下,除了下人早早准备和侍候,就只坐着我和他二人。凤三姐和另几个戏子在台子上唱戏,台子下隔着一张放了栗子的茶几坐着我和他。他并不喜欢听戏,我也不喜欢听戏,是而两人正襟危坐在那里,像两个木桩一样,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台子上的戏子。

“风静帘闲,透纱窗麝兰香散,启朱扉摇响双环。绎台高,金荷下,银镇犹灿。比及将暖帐轻弹,先揭起这梅红罗软帘偷看……”

唱的好像是《西厢记》,大约得两个时辰才得唱完。坐了不到半个时辰,我就安分不住了,不时喝口茶,不时挪动一下位置,左挪一下,右挪一下,却还是感觉坐的累死。轩释然他却没有一丝烦躁的样子,坐的笔直端正,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一直看着台子上唱戏的凤三姐的视线也没有偏倚一下。

“他说来,道‘老妇人事已休,将恩变为仇,著小生半途喜作忧’。他道‘红娘你且先行,教小姐权时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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