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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春(156)

他看着我,痛恨的叫嚣道:“她有什么好,有什么好啊!”他的大掌啪的落到又一只酒缸上,提起,又往酒碗里倒着酒。

“释然!”

“将军!”

……

见他喝醉了,将领们纷纷叫他,他挥开了袁灏的手,手中酒碗便向我狠狠砸过来,许是酒劲下眼前模糊力道不稳,帐篷里不远的距离,竟是没有碰中我,酒碗在我脚边嘭响,一地碎片。

“滚——!”他叱喝道:“回去,回屋里待着去,等我回来宠幸你!”

他大笑道:“等我回来宠幸你!哈哈……”

撑着一旁的茶几,我吃力的站起来,忍着身体的钝痛,一步一步往回路走去。

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了。

不,或者说,从林荫里的帐篷回来,我沐浴更衣,洗去一身酒渍后就睡了。

不是睡在他的床榻上,是着侍从搬进了一张窄小许多的竹塌,铺好细软,睡了。

他进内卧室后,身上并无浓重的酒气挥发出来,只余淡淡的酒香,显然是沐浴更衣后,才进卧室的,并没睡着的我,虽闭着眼,但感觉的出他在看我,出人意料,见他进内卧室,他的床榻附近多出一张睡塌。且我就睡在上面,他没发火,似乎只是愣了愣。

他出去了一会,回来后,卧室里有粥香,我的睡塌一重,他坐了下来。

他俯低身,吻了吻我的脸,隔着丝被,贴在我身体上,声音彷徨无措一如做了错事离家出走,却又迷失在路途上的孩子:“你有两天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了,自从前晚我用鞭子打过你之后。”

他继续道:“而到来岳州的四天,你一直没有吃东西,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

他的声音很温柔,很低楚,很哀愁,但我知道,那一定是梦幻,一定是我听错了,果然,下一刻,我身上的被子被他一掀,他起身叱喝道:“你想绝食而死吗?还是到来岳州,不管你那舍身救你的丈夫是生是死,你都没打算活下去?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不让你死,你就没死的资格!我知道你醒着,起来,把粥喝了,然后才有力气为我侍寝,你每晚都软趴趴的样子,可从来没让我满意过!”

他一把扯了我起来,手抓住我背后衣服,将我的身体往茶几上迫压,粥碗就在我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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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着伸出手,捻了汤匙,舀了一匙粥,喂进口中,久不进食,粥流过喉咙,喉咙跟刀割一样的疼。

见我自己乖觉的吃粥,他抓住我背后衣服的手松开,点头微笑道:“很好。”

而我不得不吃,便是不吃,他也会有千百种手段迫我吃下去。

在他的鄙视下,一口一口的粥,泪水没停歇的吞着。

一碗粥见底,他长臂一神,将我揽入怀中,完全的贴紧他紧实的胸膛。许是我感觉错了,他真心松了口气般,心情很好的样子,鼻中有笑意哼出,难能可贵的征询我的意见:“在我的床上,还是你的床上?”

“别弄脏我的床。”

一句话似乎又将他惹火了,他横抱了我搁在他的床榻上,手便撕扯起我的衣服,我直接闭了眼,任凭他怎么蹂躏我的身体,也只做尸体般睡在那里。终于让他没有情趣了,他冲外面喝道:“把如夫人召过来!”

“是!”

他扯起我,像安置一块东西一样将我安置在床榻的一方角落,气恨道:“跟块木头一样,你看看别人是怎么侍寝的!”

不一时如夫人满面春风的到了,穿的是侍寝的衣服,姿色中庸的她,便也显得凹凸有致,拜过轩释然,始才瞧见床榻上还有一个衣不蔽体的我,艳丽的笑容立时转为狠毒。

到来岳州将军府,我住的一直是轩释然居住的院落,没有轩释然的应允,他人 进不得,我也出不去,却不代表外面的人不知道我现今是什么身份,过的又是怎样的生活。往日即便顶着相府小姐和燕王妃金尊玉贵的身份,如夫人想甩我耳光便放肆的对我扬手,而今扒开了一切光环,与她一般同为轩释然侍寝的女人,甚至我还不如她有个妾夫人的名分,还能指望她宽待我不成?

到底轩释然在此处,有着上次被捏碎腕骨的惨痛教训,她也不敢造次,只鄙夷的恨着我,因有我这“外人”在场,她为轩释然侍寝微有难色,“将军……”

轩释然一把揽过她,手指攫住她的下颚,低眼看她 ,懒散的道:“你还忌讳外人在场么?”

迎上轩释然的目光,如夫人立即媚眼如丝,恩宠面前,倒是暂把我这敌人抛到一边去了,全副身心做作的取媚起来,明明轩释然懒散的那话,践踏和贬义十足,她却全当称赞领受了起来。

轩释然的声音因为疏懒而愈加低沉沙哑:“好好表现,让她学学。”

哪抵轩释然的魅力四射,如夫人忍不住痴慕的望着她的将军,所有的语言都是无力,瘫软的汇作了春心荡漾的一个字:“是。”

一时,床榻上已闻男人欲望当前的粗喘,女人的浪叫和呻吟,只见男人健硕高大,紧实完美的麦色身体与女人白花花的身体纠缠欢好,颠鸾倒凤。我才有转眼别处的心思,明明沉沦于肉欲中的轩释然,刀子般锋利的眼神立时就射了过来,我想不看不听都不能,后来也无所谓了,空落落的听着,空落落的瞧着。

横竖自到来岳州的那日,自己已是一具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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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已是一具偶人,不会着实什么,不会在意什么,譬如这几日,不吃不喝不会觉得饿,挨打受罚不会有一句怨言不会有一句求恕,此刻闻着一室情欲的味道——轩释然与另一个女人在我眼前制造出的情欲味道——还是忍不住作呕,比作呕更沉闷的钝痛,也如牛毛细针从我心口钻了出来,很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很不舒服,身体里乱窜的意识指使我行动起来,在他们换体位暂时分开始,扑了过去,目标赫然是如夫人,我狠狠去推她,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推她,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更不知道在做什么……

轩释然愣住了。

如夫人也愣住了。

但如夫人仅仅愣了一瞬,便目光喷火的瞪着我,然后,反扑过来,与我扭打作一团。

此情此景,轩释然更是一脸诧异。

撕打中,如夫人尽管力气十足,然我蛮横中,竟然占了上风,将她推下了床去。

“将军……”如夫人如泣如诉的望着轩释然。

地板上的如夫人,蓬头散发,满脸泪渍,又一丝不挂,形象秽靡之极,轩释然只瞧了一眼,便厌弃的赶走了她。

然后,轩释然转目,瞧着床榻上的我。

我的形象比如夫人好不了多少,不过身上尚有衣物,脸上没有泪水而已。

轩释然的神色犹存不可思议。

然后他阴测测,又判研的俯视着我,“赶走了她,你便为我侍寝吧。”尽管他话说的森冷,但眼底却有笑意,心情很好的样子。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床榻上,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他心情都不会坏到哪里去吧?

何况为他争风吃醋的女人还是我。

虽然,我这莫名其妙的举止,或者不是因为争风吃醋,但这行为,看在谁人的眼里,都是那么回事。

他搂我在怀,吃吃笑着,“做了别人的妻子年余,怎么会不懂得怎么服侍男人?原用不着她来救……不过,她走这一遭,也不全是坏事。显然,是就先前两个女人荒唐的扭打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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