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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娇(12)

言到此,卧房中父女俩之间的气氛仿佛变了,又仿佛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愣神间,我脸颊被含住。没有三年前那样婴儿肥的肉,父王含的并不顺利,那样的含,变作了寸寸肌肤的噬咬。只除了嘴唇,整张面庞被他咬尽。满屋子都是他不规律的粗喘,那只托着我臀部的手,紧紧地,紧紧地将我摁往他身体。本就挂在他身上,如此与他贴合的更密不可分。喘不过气来,抓着他耳朵的双手不觉更加用力。父王吃痛,粗喘下,将我压在床塌,一口咬在了我脖子上。

本来父王就体格异常健壮,身体覆压在我身上,我更觉沉重,喘着气推着他的身体,无奈那比我身体庞大一倍不止的男人体魄,怎么也推不动。便又扯起他耳朵来。

他倒是翻过了身去,躺在了我的床上。却粗喘不止。

望著我,那瞳仁上的那点亮光,变作了红的星火。仿佛经微微撩拨,便会燎原。

我坐起了身来,手支着颐,开始认真考问:“你和伯父倒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之前也不让我知道一点风声,在长安城门口看到你们,当真吓了一大跳,又是惊又是喜……”

听着我的话,父王却是偏转了头不看我。黑暗中没有那两点亮光,显然是他闭了眼。听得他粗声悠长的呼吸,似是叹息。

不知他为何突然不愿理会我了,也以为他今晚不会再理会我了,却又听他道:“如此不解风情……”

捶打了他胸膛一下,“知道‘不解风情’什么意思么?”

父王偏转过头,望著我。

我严师训教道:“以后可不能乱用!”

父王终于笑了。然而黑暗中,总觉得他眼中亮光颇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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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都沉浸在因为母妃的落寞悲伤中,只要不是与父王在一起,便没精打采。好在还有贴心的好姊妹千金,常从她的芳华苑过来我的镜花水月阁相陪。——在豫州行宫,我们同住琼花殿,盖着一张被子说悄悄话;在赵王府,却是有各自住处,而且离得极远,姊妹俩这么多年连同床共枕都没有过。父王每夜是要过来我卧房的。仿佛不愿我与第二人亲近似的,哪怕那个人是千金,镜花水月阁虽仿佛人间仙境,却偏安一隅。连千金也只白日逗留在我处,天将黑,便早早回去芳华苑了。路途远,免得摸黑。

千金陪伴我时虽不提有关母妃的只言片语,但她的心意,我是知道的。父王欢喜我,而母妃与千金才似一对母女,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我与千金,姊妹之情外,更多了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十多年来,我抚慰她,她抚慰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这日清早接到皇后召我与千金进宫的懿旨。皇后与千金一向交好,三年不见千金,自是想的紧。知道皇后召我进宫是客套,召千金才是紧。于是去昭阳宫叩拜过皇后,虚应了下故事就离开了,剩下皇后和千金说她们永远说不完的话。

回来长安后,因为母妃的关系,一直待在赵王府哪里也没去,既出来了,便索性宫中四下走走,在阿穗的叽叽喳喳和阿碧村姑游宫的惊叹下,我沉寂了几日的心情渐好。

不知不觉转到了金銮殿这边,既到了这里,便索性等父王下朝——倒把父王这几日都没上朝的事给忘记了。回来赵王府的这几日,夜晚我卧房中,父女俩你一个笑话,我一个笑话,喝着酒,碰着杯,通宵达旦,每每天将明,父王才回去他的住处。昨晚父王虽然早早就从我那里回去了,但仿佛是有事,是他的心腹家臣宇文峋和素有神机妙算之能的无机子一同来请走他的。今日出赵王府时,更遇上了他身边四大护卫之一的赵钧偷酒喝,显然,父王今日是没打算出王府的。

因为没想起父王今日未上朝,便一直在金銮殿外候着。过了这几日,除了独孤罗是为追击北齐残兵的主将,和独孤坼还在豫州,这三年征战在外的将帅们皆数回来了,伯父对朝臣论功封爵,赏金赐宅也已经完事了,早朝商议什么竟会这么久?侧耳静听,隔着金銮殿厚重大门,也只断续听到这些字眼:“……求亲……突厥……他钵可汗……”

突厥可汗要向我大周求亲吗?

也没多想,这霉运怎么也不会降临到我与千金身上,伯父随便钦定位美貌女子,封其为公主,打发那突厥可汗就是。

倒是经过这里的几位宫女低声嬉笑的声音激起了我的兴致。

“司马大将军真是双喜临门啊!”

“是啊,才被陛下又加官进爵,府中又出了那样大的喜事!”

“司马大将军今年刚好六十吧?”

“是啊!是啊!”

“听说是位千金呢!”

“司马家的大小姐做了陛下的明妃,却不知这小千金……”

“尽胡说,昨夜才出生呢!”

……

…………

听明白过来了,算是听明白过来了!

司马老儿哪位妾夫人昨晚给他生了个女儿!——正妻,好多年前就去世了。

“哈哈哈……”实在忍不住,大笑了出来,要知道,司马老儿不是十六,今年六十了啊!

“宇文郡主……”宫中严令嚼舌根的,这被我撞到,几位宫女俯跪在地,吓的花容失色。

摆摆手,几位宫女忙不迭地逃开。

“哈哈哈……”

这时金銮殿内传出伯父威严的声音,“何人在外喧哗!”

我笑得着实夸张奇怪,竟连伯父也没听出我的声音!

紧接着,有太监尖声尖气的声音越来越近,“何人在外喧哗!”

金銮殿门开,待看到我,先前还趾高气扬的太监立马俯躬起身子,堆起满脸笑容,“……宇文郡主……”接着,那太监回转身与金銮殿里道:“回陛下,是宇文郡主……”

自开始笑,我的大笑就没停止过,此刻依旧哈哈大笑着。

金銮殿里传出伯父无奈又有些隐伤的声音,“绾绾进来。”仔细听,更听得见伯父语音中的想念。可惜,我实在止不住的大笑将它掩埋。

哈哈笑着进去了金銮殿,也不看黑压压的文武百官,径走去最前方,下拜道:“……拜……见……伯父!”还是笑着的,哈哈哈。

抬起头再笑,惊见几日不见,伯父原本衰颓憔悴的面庞竟又多了几分风霜,两鬓都有几根白发了。伯父今年才满三十五,只比父王年长三岁,此刻乍看,竟似比父王年长十岁不止。望著伯父,一时倒忘了大笑。伯父面庞上似有什么流过,失不再得,从此便刻骨铭心,记忆里,也只每年司马明妃阴诞,伯父显露如此神色。伯父本是失神瞩目于我的容颜,见我止不住的大笑骤然止住,回过了神来,温慈循问道:“何事如此欢喜?”

从小伯父就喜欢我,我乖张跋扈的性子与其说是父王宠出来的,还不如说是伯父给惯的。每每我闯出祸乱,父王无奈抚额,却又拉拢怀中着意娇宠;而伯父,不是哈哈大笑,就是怔惘失神,仿佛极爱我这脾性,仿佛曾经的谁,也是如此如此……

此刻,不知是否我错觉,因为我是他侄女,因为我的脾性,他为此温慈之外,又多了另一层缘故。

问过话,伯父望著我容貌的目光,又逐渐怔惘失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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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答,却与金銮殿最前方,此刻离得我最近的花甲老朽一揖,“恭喜司马大将军,得一千金!”道着话,我才暂停的大笑,又在金銮殿上回荡了起来。

此事想必满朝文武都已经知道了,只是压于司马老儿身份不好露笑而已,此刻经我提及,在我的大笑下,再忍不住。

金銮殿上,是哄堂大笑声。只除了依旧失神望著我的伯父,司马老儿同殿为官的四个儿子,和司马老儿本人。

四兄弟中,那个不掩愤怒,却又庄重冷肃,羞恼之下,犹能自恃身份的,是司马老儿的长子,司马长风。今年已经四十,是四兄弟中唯一成过亲的人。可惜天生克妻,不出三年,妻子就撒手人寰,留下了个嗷嗷待哺的儿子。今年那孩子已经十六,比我还大几个月。相貌嘛,自然不如我,看他父亲其貌不扬,又长的矮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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