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还债二十年(10)

新垣海虚心接受了师兄的教诲，转身便继续准备晚上挖灵植的事。师兄说的有道理，可是以她的资质，真的可以吗？

入门半年的考核很快就要到了，考核范围主要是外门弟子平日所学，听说排名靠前会有灵石奖励，数额颇为动人。

朱果事件后，龚名修和李鲜鲜仍暗暗较劲，但相对于之前已经低调内敛许多，甚至会在某些时候露出几分谦虚的意思。大吃一惊的同门议论纷纷，朱橘还告诉新垣海，有人甚至认为这二人是被人夺舍了。

新垣海当然还记得朱果事件当晚龚、李二人的样子，想着自己当时非同寻常的举动，只好一笑敷衍而去。

至于半年考核的事，还是要操点心。新垣海不求名列前茅，那样意味着直面龚名修、李鲜鲜这样的对手，她只求不落在最后，只要不成为猷山西段、落霞山的话题，就不会影响她采挖灵植的大业。

在正式考核之前，新垣海悄悄找了李鲜鲜模拟测试，发现自己实在太荒废修行，这样子恐怕连入门半年考核都过不了，一时又着急。李鲜鲜说要帮她复习，新垣海想想还是拒绝了，李鲜鲜进步极快，在这个打基础的时候不能停下来。

那么怎么办呢？新垣海想到了仙人师姐。

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新垣海在沉金谷遇到了仙人师姐，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大半个月，这无疑印证了她之前的想法。

只是想法而已，新垣海不打算在那个问题上追求确切的答案，她只想就眼前的困难寻求一个解决办法。

知道了新垣海的来意，仙人师姐似乎哭笑不得，不过她并没有嘲笑新垣海，而是很耐心地回答新垣海的疑问。对于入门半年考核的内容，仙人师姐倒是很熟。

“能做到这一步，合格是没有问题。”

素暇顿住，虽然从灵根属性等方面分析，新垣海的资质仅仅具备触摸仙道的资格，可她今日表现出来的学习能力却丝毫不亚于那位猷山派的天才修士，甚至在某些方面存在相似性。灵根属性品级不是修仙之路能走多远的唯一的倚仗，或许新垣海就是那个例外呢。

心中如是感慨，素暇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入门半年，这具□□凡胎只是比普通女孩强些。”

“某些方面堪称敏锐，就是反应跟不上。”

“会用巧劲，力量终究不行。”

“能够感知天地灵气的变化，却至今不能引气入体——说实话，那些丹药，是不是拿去卖了？”

后一句，仙人师姐的语气陡然严肃，新垣海努力摆出自然的笑脸，事实已经不言而喻。

素暇并没有要追究此事，她又拿出一粒绿油油的丹药，直接喂到新垣海嘴边，“张嘴——”

虽然那丹药的颜色实在不怎么样，但是出于对仙人师姐的信任，新垣海还是乖乖吃了。

入口清甜，不像是丹药，倒像是某种果子。

“这药有提神的作用，免得你大白天的又站着睡着了。”

仙人师姐赠送丹药的时候，从不说丹药的名字，也不说是什么东西炼制的，只说功效如何如何。新垣海回味着刚才那粒丹药，果然神清气爽，忍不住问：“这药好，是什么做的？改天我能不能自己做一个？”

要是能批量生产，获利应该不少吧？

仙人师姐说：“你想炼丹？炼丹可是需要消耗许多门派资源，且不是每一次都能有结果。”

那就是说还得试错，新垣海抛弃了这个念头。

仙人师姐似乎想起了什么，问：“仙道漫漫，你想清楚修行方向了吗？”

新垣海一脸懵然。

仙人师姐耐心解释：“每个修士的天赋不同，主修方向也大不相同。有炼器的，擅长炼制各种法宝。有炼丹的，靠着一个丹炉，有灵丹妙药无数。当然，最多的还是剑修，历来大道圆满飞升上界的大能，最多的也是剑修。”

入门一年之内的猷山派外门弟子只学习基本功，专注于如何引气入体保住门派弟子身份，至于修行的具体方向，那是成为内门弟子以后才考虑的事。所以，即便是木叶闻师兄偶尔提起此事，新垣海也从不曾放在心上。

“还没想过。”

在新垣海潜意识里，引气入体这一关很可能都过不了，修仙之路或许止步于作为猷山派外门弟子这一年，言行上未免显示出自暴自弃的意思，哪怕她现在是很认真地弥补这半年来荒废的修行。

素暇明白新垣海的想法，也不点破。仙道渺渺，除了先天的资质，还有后天的努力、机缘等等，一个修士每一次晋级，就意味着又超越了绝大多数的同辈，而真正能走到最后的修士，凤毛麟角。所以，一些高阶修士曾经提出一个著名的观点，即在修仙路上真正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是那冥冥之中的天道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