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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狐狸精1(95)

赌徒的心一阵狂跳,这个动作如此之熟悉,脑海里伴随着闪现出大量动物世界才有的镜头。狮子,老虎,豹,猎杀其他动物的时候,哪一个不是干脆利落,熟门熟路从头颈下口?赌徒饶是大胆,也是足足呆了有半分钟,可是很快就感觉到淅淅的柔情蜜意,不由伸出大掌,抚着肩窝处淅淅的头发,心里想,淅淅即使真是狐狸精,可她心地那么善良单纯,她能害谁?他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不能把淅淅与狐狸精这两个形象结合在一起,总觉得淅淅美则美矣,比之传说中狐狸精的风骚,则是很有一段距离。醒过神才回想起淅淅蛮不讲理的话,笑道:“你这是什么道理?哦,你可以随便跟谁去黄粱一梦,我连跟陌生女人同乘电梯都不可以?我要不看行人,我还怎么开车?可是我只爱你,我不爱别人。你人在我怀里,心里却想着别人,你说你这样对我公平吗?还有,你说两周后你要那个所谓转世的人给你答复,换了我是那个怪里怪气的人,看着你这么美丽,编都会编出一段莫须有的前生感应来糊弄你,想把你骗上手。那你怎么办?你抛弃我跟他走?或者一天给我,一天给他?只因为你那个黄粱一梦?你有没有问问你的心?”

淅淅答不上来,只有又狠狠咬赌徒一口,可是轮到赌徒怎么就下不了力气,头颈这么柔软的地方也就咬出两排浅浅的牙印,咬洪叶罗却是一点都不客气,见血为止。咬了不解气,可又心虚,只有俯在赌徒肩上嘟嘟哝哝地道:“谁叫你比我大,我才是小狐狸嘛,你应该让着我,允许我犯错。”

赌徒见淅淅一点没有答应他不理那个所谓转世人的意思,好像口口声声间只是坚持着要把这个人是不是转世弄清楚,她弄清楚了究竟要干什么?他们在那个黄粱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以让淅淅这么铭心刻骨,再不松口?赌徒心中警钟长鸣。既然淅淅不肯说,那还有什么办法?赌徒苦恼地看着淅淅,心里终于明白,怪不得世人都把爱折腾人的女子叫做狐狸精,原来狐狸精还真是会折腾人。赌徒想了一下,心里立刻就冒出一个计划,抱起淅淅放在一边,起身道:“淅淅,你跟我去趟我的办事处,我去了结一些事情。”低头一看一身衣服被揉得稀皱,赌徒再不怎么讲究,也只有去换衣服,走进内室关上门。

淅淅不知赌徒去干什么,但见他皱着眉头一甩手进去内室,进去就立刻把门关上,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心里忐忑,赌徒很生她的气吗?他会不会背着她哭?对啊,男儿有泪不轻弹,赌徒肯定是进去哭了。都是自己不好,害他难过,淅淅心软,不行,还是进去劝劝他。可是门关着,这有什么难?赌徒已经相信她是狐狸精了,穿墙给他看见又有什么?也好,跟赌徒说清楚了,做事就少了不少顾虑。淅淅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穿墙进去,可一进里面就张口结舌,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原来赌徒是在换衣服!

赌徒也是惊在当地,倒不是因为春光乍泄,好歹他身上还是有内衣内裤在的,而是因为明明白白地看见淅淅从雪白的墙里钻出来,刚才淅淅说她是狐狸精,那还只是感性认识,再说心中也是将信将疑的,只是考虑到淅淅的信用而有大半相信。这会儿见淅淅这么穿墙出来,又不是大卫科波菲儿遮遮掩掩的魔术,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是亲眼见到了,还是很吃惊。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话:“你,你给我一点隐私啊。”

淅淅脸红,转身出来,一边道:“又什么希罕的,我在医学院里解剖都解剖过。”

洪叶罗闻言哭笑不得,虽然知道淅淅好学,学的东西门类繁杂,全凭兴趣,可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还会去学解剖。等换了衣服出来,见淅淅正正地站在门口,看着他歪着头笑,眼睛总是往他领口瞟,不由也忍不住笑,揽住淅淅道:“你当心,这样会导致男人犯错误的,走,去我公司。”

经过厨房时候,赌徒松一下手,进去拉开冰箱,取出几袋东西交给淅淅,淅淅一看,原来是绿盛牛肉干和牛板筋。真好,喜欢。赌徒就知道她爱吃什么,不,两人口味出奇一致,都逃避吃饭。

第三章

去赌徒公司的路上,由赌徒开车,淅淅坐在赌徒身边,还是与往常一样,侧着身看赌徒,不过今天不是意图发现赌徒脸上一个黑头,然后暴力歼灭之。今天只是仔细观察赌徒的表情,然后问:“赌徒,你真的不怕我?我不是人呀,你想想,你旁边是一个尖牙利爪的狐狸啊。万一,万一你不好,我会咬死你的,你真不怕?赌徒,你要说实话,别骗我或者敷衍我。”淅淅总觉得赌徒太镇定,很是反常,反而心里担心,怕一转身,赌徒那儿会有什么变故。

赌徒犹豫了一下,没有即刻说,搞得淅淅心里悬悬的,只在一边“赌徒,赌徒”地喊,不过看在他在开车,只好做只动嘴的君子。直到一个红绿灯前,赌徒才道: “我跟你说实话,可是你也得告诉我你听了我的话后的感觉,行不行?”淅淅点头,“我不可能不怕,可是我爱你,相信你也爱我,我不是赌徒吗?所以我就赌一把,我把宝都押在你爱我和你心地纯良这一票上。既然已经押宝,我当然得把筹码高高垒上,义无反顾地爱你,让你也永远爱我。这么多日子相处下来,我还能不知道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得出,有时候你看见只剩一个鸡翅的时候,你故意吃慢一点,把那个最后的鸡翅让给我吃,你对我那么好,你怎么可能害我?虽然人类对于未知的事务总是有本能的恐惧,我也不例外,不过我赌你会永远爱我,我有这信心,所以我会克服。”

淅淅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忍不住地淌眼泪,听到赌徒说“你对我那么好,你怎么可能害我”时,更是眼泪如开闸似的,是的,怎么可能害他,去古代还不是为了寻找不害他的方法?他知道,他清楚地知道,虽然他不了解她为他做过什么,可是他信任她,真好,那为他再吃点苦也值得了。等赌徒说完,淅淅忙哽咽着道: “赌徒,你不会押错的,我会一直只对你好。”

赌徒需得到下一个红绿灯才能腾出手来擦掉淅淅脸上的泪水,见此趁热打铁道:“那你还去不去见那个所谓转世的谁谁谁?会不会见了他就忘了我?”

淅淅闻言愣了一愣,眼前冒出洪叶罗抱着气息奄奄的浣浣直往新房狂奔的身影,想着自己答应他的事,怎么一见赌徒就全忘了?太对不起洪叶罗,他付出那么多的深情,可是自己只给他带来一生的伤痛。这会儿连那么微小的相认都不去做,怎么对得起洪叶罗?也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是,如果去见了,又把赌徒置于何地?

赌徒斜睨着眼看出淅淅心中的天人交战,心里虽然不舒服,可是也不忍看着淅淅这样矛盾,谁让自己被她的眼泪吃定。只得伸手拍拍淅淅的脸,闷声闷气地道:“算了,我不再逼你,你也别一脸为难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你答应不离开我。”

淅淅闻言,却一点不觉得解脱,只是捂住头无力地道:“你们怎么都对我那么好!”

赌徒不语,只看表面,不知淅淅是狐狸精的话,谁能不爱这么个单纯美丽的女孩?神仙见了相信都会动容。要换作人类美女从小美到现在,早一根尾巴翘得没边儿了,哪里还有淅淅那么会反省?想到这儿,赌徒觉得自己也得讲理,淅淅注定是万众瞩目的人,又是那么重情,注定以后纠缠不断,自己得理解她帮助她,嗯,还有隔离她。眼见自己上班的大厦俨然在望,想到里面就有一个陆西透也对淅淅存着心事,心里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一进办公室,赌徒就吩咐:“淅淅,这个电话给你用,我们今晚就出发去旅游,能去多远就多远,两周后回来,你请好假,我也了结一下这儿的事。别拒绝我,等我们把这儿的事处理完,去你那儿接上你两只猫,我们不能拉下它们。”说完,不由分说,把一只电话搬给淅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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