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最后的狐狸精1(49)

淅淅根本不回头,一直看着前方,但不知看着什么,闻言心里反感,她现在已经知道男人对她的迷恋,所以她毫不犹豫地认定是赌徒看见她的美丽了,所以又回心转意来花言巧语,心里不齿,冷冷地道:“陆叔叔不是与你说了?我是淅淅,与洛洛很像,因为我们是双胞胎,如果你就是洛洛提起过的赌徒的话,我不愿搭理你。”

赌徒莫名其妙,委屈地道:“你会不会是弄错了,我与洛洛是最相爱的,洛洛失踪前最后一个电话是与我通话,准备过来公司与我一起上班,怎么会造成你的误会呢?你是不是误听误信什么了?”

淅淅心想,你说的这些我当然清楚,但是你别以为你以后做的一切就可以逃过我的眼睛。她依然看着前方冷笑道:“据我了解的情况不是你说的这样吧?听说你拿洛洛做幌子与老板谈判,你倒是很会利用人啊。”

赌徒听了一笑,道:“原来你是为这件事生气,是不是陆总与你说的?”

淅淅一口否定:“陆叔叔不是这种嚼舌头的无聊人,你既然做得出来,别人自然也会知道。”

赌徒见淅淅气鼓鼓的,还以为她是在为洛洛打抱不平,因为淅淅与洛洛实在太像,除了头发长短不一,其他简直没啥区别,所以在他心里,早不知不觉把淅淅当洛洛,淅淅的生气就是洛洛的生气,他怎么可以让洛洛生气呢,所以低声下气地道:“洛洛,啊不,淅淅,你误会了,是这么回事,洛洛走了后我情绪很不好,办事处的同事都知道,所以我为新合同问题与老板对峙,撂下摊子辞职去西藏的时候,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我是因为洛洛的原因,我当然懒得解释。而我因为好不容易有这大段休息时间,只想去西藏,想到这个与天最接近的安静纯朴的地方,好好想想洛洛,想想我们相遇后的短短几小时时间的点点滴滴。你说我若纯是与老板谈判的话,也没必要去到那么远啊,是不是?应该是呆在家里时刻等待老板的最后决定。你应该理解我,相信我们之间心灵的交流。我根本不是有意拿我们的关系做幌子,我还没有这种晾晒自己的感情给旁人欣赏的习惯。别人怎么理解,那是他们的自由,我没有,洛洛,你相信我。”说到后来,赌徒根本就又把淅淅当作了洛洛。

淅淅最初一直坚持着自己不是洛洛,可是听到后面,一点没有觉得赌徒把他当洛洛有什么不对,她压根儿就没听出赌徒的这个错误,因为她就是洛洛,这话本来就是对她说的。赌徒的话叫她将信将疑,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可是,那天晚上看到的是怎么回事?想到这儿,淅淅原本已经柔和下来的脸又冷峻下来,冷笑道:“你说得好听,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后来又带一个风格与洛洛截然不同的女子一起上班呢?你是不是有时时带女孩子上班的作风?这班上得好生风流快活啊。”

赌徒一听,很是诧异,一时急了,一手抓住淅淅的车窗,急速道:“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我发誓,我若是有带其他女孩上班,天打雷劈。洛洛,我只曾带你上班,因为我心里都是你,你不在身边我坐立不安,我想时时看见你,你在我身边我才安稳。自从见了你后,你不知道,我的心早就不属于我自己了。洛洛,你必须告诉我你听说我带女孩上班的时间,我可以给你证明,我必须澄清这件事。而且,会不会是你听错,其实别人说的就是我们在一起上班的时间呢?”

淅淅迷惘,赌徒说得那么情真意切,信誓旦旦,难道是自己冤枉他?可是不可能,那又不是道听途说,完全是自己亲眼目睹啊,怎么会错?那个时间,淅淅记得清清楚楚,死也不会忘记,所以紧紧捏住方向盘,一字一顿报出这个时间。

赌徒眼神迷离地抬头想了一会儿,忽然道:“那一定是错了,因为那一天我正好白天把辞呈往老板那里传真与电邮各发一份,掉头就走,晚上根本就没有上班,都在白天做交接了。你不信,可以立刻上去查我办事处的交易记录和人事处的考勤记录,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这就去,早查你可以早点原谅我。”

淅淅惊住,不由转头看向赌徒,见他满脸的焦急,不是假装,但是随即自嘲,人家也是人精,他假装不假装凭我这本事怎么看得出来,可是见了赌徒又不舍得把眼睛移开,心跳更加激烈,似乎要跳出胸口。看了赌徒半天,忽然心中隐隐有一丝念头闪过,眉头一皱想到了什么,右手一拍方向盘,道:“你把车子移开,我要立刻找人去求证这件事。”

赌徒不肯放手,只是看着淅淅,喃喃道:“洛洛,我想你,每天想你。”

淅淅闻此心里激荡,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里好痛,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赌徒看见,心疼不已,伸手就想给她擦去,不想淅淅的手机想起,惊醒淅淅,忙避开赌徒的手,伸手按住按钮上升车窗。透过泪眼,看见显示的是张达人手机的号码,不想接,毫不犹豫关掉手机,发动车子。

赌徒不愿意勉强洛洛,看着车窗升起,只有把手拿开,看着洛洛在里面赌气一样的不接电话,心里知道她为的是什么,垂着手茫然站了好久,才走去自己的车子,发动的时候又依依不舍地看了洛洛一会儿,才缓缓移开,不知道这回分开,洛洛还会不会现身,他根本就不信这时陆西透所说的什么洛洛的妹妹,他的心感受得到,这明明就是洛洛。看着洛洛飞快地把车开走,他呆了半天,才想起给陆西透电话。“陆总,她就是洛洛,毋庸置疑。”

陆西透听了闭上眼睛,他听得出赌徒语气中的指责,淡淡地道:“她说她是淅淅。”

赌徒何等精明,闻言立刻道:“我明白了,谢谢你,陆总。”原来真是洛洛,一点没错,看样子洛洛是误会他了,这才不愿意见他。但看洛洛飞车出去的方向,应该不是去找陆西透,那么是谁误导洛洛了呢?谁这么缺德?不过不管了,洛洛是爱他的,否则她也不会掉下眼泪,只要误会消除,她一定会与他联络的,因为他知道洛洛爽快的性格。

淅淅出了地库,直奔忘机的小庙。正是下班高峰,时时堵车,淅淅只有又气又急地敲方向盘。好不容易到得小庙,穿墙进去一看,忘机不在,叫了几声也不现身,知道这老滑头一准是早看见她脸上的愤怒,避出去了。火大,指着泥塑的很不像忘机的严肃的土地公道:“忘机,臭老道,你出不出来,再不出来,我立刻开挖掘机铲平你的小庙,让这作为重大事故上报天庭,我不怕,我自有道理分辨。你出不出来?我数到十。”

忘机果然在一边隐身着,一听淅淅这么说,怕了,还没等她数数,就慌慌忙忙地现身道:“哦哟,这是干什么呢,小狐狸,怎么这么凶,要扒老道的老窝了呢?”

淅淅一见他现身,立刻一手拉住他道袍的袖子,一手指着已经黑成一团天,喝道:“臭忘机,你敢不敢对着玉皇大帝发誓,说我那天在赌徒办公室里看见的一切不是你和城隍一手导演的假象?用你神仙的人格发誓,向上天,向玉皇大帝发誓!”

忘机想抽回袖子,可是不成,这小狐狸的爪子有力得很,再加淅淅的双眼咄咄逼人地盯着他,让他做贼心虚,他是怎么也不敢对着上司玉皇大帝发誓的,所以只有吞吞吐吐地道:“你也别只捡软蛋子捏嘛,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城隍也有份。再说,我们还不是因为看你当时伤心,所以想帮你长痛不如短痛,做个了结嘛。你即使知道了又能怎样呢?你又不能与赌徒在一起,只有更难过啊。”

淅淅本来揣着一肚子火药而来,等被忘机这么一说,心里只余凄凉,是,知道了又能怎样?连最宽容的陆叔叔都不也怕了她了吗?她缓缓低下头去,心如死灰,幽幽地道:“对不起,道长。”

上一篇:众生 下一篇:最后的狐狸精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