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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817)+番外

“这感情好!岂不是马上要破案了!”

申姜精神头不错,忙了一天竟然也没有很累:“要不干脆借着这命案,咱们再分析分析,有什么不同?”

叶白汀给两个人倒了茶,分别推到桌边:“可以啊。”

仇疑青也坐了过来:“来。”

“那我先说,” 申姜率先说自己的发现,“毕家人我都查过了,各出口供对比,并无特殊,昨日虽办了小宴,但所有客人于未时前后全部离开,无一停留,我已确认过,没问题,毕正合的死因,不在他家……”

叶白汀听完,发现凶手对酒盅和筷子的处理很巧妙,但这只能说明此人心思细微,还真不能排除是否有武功,他仍然感觉这个案子有点乱,有人在故意破坏,或者引导一些东西,比如墙外土坡上的石块,申姜说很像临时搬过来的,那就存在做障眼法,或栽赃的可能……

本案一定是有人撒谎的,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些谎言都是什么。

仇疑青:“我们可抛弃所有证言,看案情本身。”

叶白汀想了想,道:“我之前思考,感觉自己进了一个逻辑误区,案子从开始,我们就分析深入,寻找到了玉玲珑和苏酒酒的微妙关系,越展开,我们越发现,在场这些男人里,有人对苏酒酒觊觎,且已进行某些手段,我们猜测,玉玲珑的死,她咬紧了牙关不喊人,不求助,是为了保护谁,这个人很可能是苏酒酒……但这个方向,真的正确么?”

申姜往回想了想:“没错啊,我们当时那个线索,只有这个方向分析才符合逻辑……”

“可我现在觉得不对。”

“哪里?”

“锦衣卫没有合适女兵,不方便查验苏酒酒身体可有受伤,确定那日问供时她身体不适,是不是受到了欺负,”叶白汀指着桌上他仔细捋过的那叠资料,“苏酒酒本人除了做酒,没有其它爱好,这几日也并没有出门,更不方便查看,但——你们看这个。”

他重新拿出一张消息纸页:“这里是苏家这几日找到的药材渣子。”

申姜凑过去一看:“我没有让人查这件事,少爷派的人?”

叶白汀点了头:“你和指挥使都忙,我请换值的锦衣卫小兵过去帮我看了一眼,悄悄带了些回来,我找人帮忙辨认过了,是这几样。”

申姜看着那几样药材名,没看出来,这些……有问题?

仇疑青却立刻懂了:“此为妇人养身良饮。”

叶白汀颌首:“暖宫驱寒,女子多需。”

申姜就明白了:“癸,癸水?”

“不错,”叶白汀眸底清透,“苏酒酒那日额角虚汗,唇色泛白,整个人很不舒服的样子,可能并非是被人欺负了,有伤在身,而是在经期。”

女子痛经,症状可轻可重,有些人可能只是有些闷闷的不舒服,不大影响日常动作,有些人则很难挨,可能都没有办法从容站立,只能卧床休息。

叶白汀有些遗憾,当日他和仇疑青曾驱马路过苏记酒坊,亲眼看到杜康给苏酒酒端了汤药,但当时距离太远,鼻间萦绕的都是酒坊里的酒味,闻不到药香,否则他可能会早一点发现这件事。

仇疑青:“若她不适是因为此,玉玲珑就没有必要保护。”

叶白汀:“是。”

人并没有遇到危险,自也不需要保护,那玉玲珑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仔细检查过,玉玲珑身上的暴行遭遇是被迫行为,她在被人用强,本身并不愿意,可她的声带没有问题,不存在病变,她在酒席间长袖善舞,与客人往来敬酒,声音也没有问题,口脸两侧皮肤也没有被强硬按过的擦伤受损,她的不喊人,不呼救,是自主行为,非被迫,为什么?

她保护的,到底是谁?或者,是什么?

叶白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几次接触瓦剌使团,达哈好像不止一次提起过安将军……”

申姜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安将军把他们揍得屁滚尿流,他们当然忌惮。”

“可安将军不是一直在边关?”叶白汀指尖点了点桌面,“瓦剌使团来京,那里不是必经之路,他们没看到?”

申姜摸着下巴,想了想:“可能因为很久没打仗了?安将军也懒的理他们……一群瓦剌狗,安将军凭什么给他们这个脸,还专门出来看一看,迎一迎?美的他们!”

叶白汀顿了片刻,又问:“边关……有多久没打仗了?”

“那可有段日子了,我算算,”申姜掰着手指头,“得有一年多了?上回邸报里和瓦剌对战的事,好像差不多就是去这个时候,端午前还是端午后来着?我记着我媳妇吃粽子时都在念。”

“之后就再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