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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74)+番外

叶白汀似笑非笑:“可我是囚犯,困于方寸之间,好像什么都干不了呢。”

申姜小心翼翼:“又不是永远不搭伙了,就……不能这么急么,您得容外头凶手们也歇歇不是?你放心,我申姜讲义气,就算你以后不帮我了,这诏狱食水,要什么用什么,你都可以随时叫我。”

“汪呜——汪汪!”

这正急着呢,黑狗也来劲了,一个劲冲他叫,黑黝黝的眼珠也直直盯着他,似乎很不满他凑上去的姿势,下一刻就会咬上来似的。

申姜再知道这狗懂事,也不敢拿自己肉身试,不明白怎么有这一出,只能退开些,小心翼翼低声:“少爷?”

叶白汀表情没什么变化:“我能让你升官,也能让你降职,你信不信?”

申姜立刻怂了,信,他太可信了,娇少爷本事,没谁比他更清楚!

“我不是那意思啊!我虽升了官,但这诏狱还是我管,以前只能轮值,现在能大概齐说了算,什么事都能管了,你也更安全了不是?要是有了案子,我立刻来找你,行不?没有就……咱们也不能着急,气伤肺怒伤肝,身体为大啊。”

叶白汀也没非逼着他必须现在如何,就是敲打一下,提个醒:“看在你身上有伤的份上,且饶你这一——”

话还没说完,就见牛大勇跑过来了:“不好了,老大,有人死了,命案,就在甘泉街!”

申姜脸一僵,捂住了自己的屁股,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甘泉街啊,可是个热闹地方……”叶白汀却唇角勾起,心情不错,“死的是什么人,可知道?”

申姜刚要使眼色,牛大勇已经答了:“是郡马呢,云安郡主的郡马!”

“哟,还是个皇亲国戚。”

叶白汀看向申姜,卧光蚕飞暖眼波带春:“申百户,劳烦您老人家走一趟?”

申姜现在没别的想法,就是屁股疼,真的,特别疼,比刚刚打完板子都疼,想到要劳动一路,就觉得火烧火燎的疼,受不了……他今天就不该出门!就不该来这一趟!

“汪呜——汪!汪汪汪!”

狗子还跟着凑热闹,这回还终于动了,不追别人,专挑他,驱赶猎物似的往外轰,不动就呲牙威胁,再不动就真要上嘴了!

这什么狗东西!

娇少爷还笑!

申姜气的不行,可事赶上了,他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乖乖的听话,给娇少爷跑腿……

再说,娇少爷说的不一定错嘛,合作这么久,还真能不管他?叶白汀既然暗示了会保他不挨板子不受罚,就一定能做得到!

他可太知道自己了,在锦衣卫中不算出挑,眼光能看到多远也有限,但他知道,越有本事的人,胆子越肥。娇少爷都敢和指挥使杠,还能全身而退不受罚,怎么会是省油的灯!

他出去就点了人马:“走,随老子去甘泉街!”

不对,别的人骑马,他得搞辆马车……屁股遭不住。

第32章 这具男尸很特别

甘泉街在东西主街道的延长线上,紧临花街坊市,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很热闹,街道宽阔,商铺众多,人自然也是多的。

申姜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戒严,京兆尹的人已经来了,穿着皂衣的衙役们在上官指挥下维持秩序,把犯罪现场圈出来,隔开人群,清肃气氛,百姓们只敢围在远处遥遥相望,窃窃私语,倒是不敢生乱。

路遇尸体或命案,百姓第一反应是报官,直辖衙署就是京兆尹,类似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让开让开,都别挡路!”

申姜大马金刀的分开人群往里走,抬高了下巴摆着谱,尽量控制着不去捂屁股。

底下的人一面护着他往里走,一面扬声:“锦衣卫百户在此,谁敢放肆!”

一听到锦衣卫三个字,现场陡然寂静,没谁敢说话。

申姜走得很快,视线环视一圈,大概了解犯罪现场环境的时候,余光瞄到了正从路边马车上下来,穿着官服,刑部的人。估计也是听到消息,过来‘接’案子的。

呵,真是笑话,论抢东西,谁比得过锦衣卫?老子们想要的,你一根头发丝都别想肖想,老子们啃透了嚼碎了,扔出去的无聊渣滓,也得先问问狗吃不吃,才轮到你们,就凭你几个弱鸡子似的竹竿,也敢到爷面前丢人现眼?

申姜手指有些痒痒,按了按腰间的绣春刀。

果然,对方这就怂了,朝同僚使了个眼色,摆了摆手,就鹌鹑一样,缩到了墙边。

申姜认得这个人,‘大义灭亲’的刑部右侍郎贺一鸣嘛,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不就是娇少爷的义兄?

别说按着绣春刀的手痒痒了,他拳头都硬了,要不是现在有案子顶着,不方便,他一定给这位蒙上麻袋好好教一教,什么是仁义礼智信,什么是孝悌忠勇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