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诏狱第一仵作(511)+番外

叶白汀狐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真的穿的是衣服裤子,不是什么纱啊小块布之类的东西吧?连大裤衩都不是,腿都没露,这就受不了了?

他倒是没想以后怎么办,撩别人时要不要注意尺度,会不会太刺激的问题,他就是有点不懂,就……为什么啊?为什么这种程度都受不了?

衣服穿好,整理的仔仔细细,一个褶都没有,仇疑青才退开:“好了,走么?”

叶白汀正好视线透过窗户,看到了北镇抚司的正厅。

门庭挑高,黑匾金字,屋顶脊兽翘首,威风凛凛,肃正威严。

每一桩命案,都是生命的遗憾,光芒的暗淡,他要做的事从始至终只有一件,让真相得以呈现,让事实不被曲解,让律法不会缺席,如果能警戒世人,学会反思,学会珍惜……他会更认可自己做的事,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本次案件,肖似雷火弹设计的小圆球,类似的恐慌事件,教唆,报复,青鸟的越狱计划,原生家庭带来的苦痛——

叶白汀闭上眼,所有线索脉络在脑海里连结成网,每一个关键节点,每一处关键证据,现在找到了什么,哪里有些许缺失,这次问功的重点是什么,怎样做效果最好……

时光仿佛在此刻定格,随着他的心跳呼吸缓慢流动,这是他的世界,他可以破解一切,抵挡一切!

再睁开眼时,叶白汀眸底一片明润,有浅浅笑意噙在眉梢眼角,绽放着自信的光芒:“走吧指挥使,我们一起去,把这个案子破了!”

仇疑青要非常用力的控制自己,才能不去握对方的手:“嗯。”

……

正厅。

如以往一样,仇疑青坐在正北面中间的案几后,只是肃面端坐,不言不语,便似定海神针,无人敢不敬,无人敢喧哗;在他左侧下首,同材质同造型只是小了一号的案几后,坐着叶白汀,肩瘦腰细,眉清目秀,看起来更像是富贵人家娇养的小公子,而非锦衣卫,可在他通透清澈,黑白分明的目光下,没有人敢质疑,甚至想撒谎都得小心翼翼,只因这位——不但能让死人开口说话,还能看透人心。

申姜一如既往,没有给自己布置任何座位,就站在指挥使案前右侧,叶白汀的对面,目光如炬,一一掠过在堂嫌疑人。

鸿胪寺官员孙志行,等待派官的吕益生,琉璃坊老板娘曾三娘,穆郡王之子穆安,以及他的朋友,三个年轻人友情联盟之一,唐飞瀚。

申姜清了清嗓子,扬声道:“皇城之下,京城重地,竟敢有人当街制造恐慌,性质极为恶劣,北镇抚司上承皇命,指挥使亲带我等调查,日夜不寐,不敢耽搁片刻,直至如今,案子终见曙光,及至日前,本案又添一名死者,几位应该都知道了?”

所有人都没说话,但细微表情很明显,没有人能无动于衷,尤其穆安和唐飞瀚,面上震惊伤痛到现在仍然未有消解。

然堂官见问,没人说话也不合适,曾三娘就开了口:“死了人那么大的事,应该没人不知道?先前都是在街上搞事情,扔小炸弹,没成想自作孽不可活,最后报应在了自己身上,自己给炸死了,不能再祸祸别人,倒也算好事啦。”

唐飞瀚和穆安立刻转过来,没谁的脸色好看,前一个道:“死者为大,尊驾嘴上就不能留点德么!”

另一个道:“案件事实未定,还是不要盖帽子的好,还是这位夫人觉得,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加在一起办案,都不如您的脑子明白?”

曾三娘就恼了:“你们冲我急什么?这人情世故,你们到了这个年纪还不懂?我不过是瞧着场面不生动,出来圆个场,随便说句话罢了,也算帮了你们的忙,值当这么较真?”

叶白汀缓缓开了口:“经锦衣卫勘察确定,吕兴明非本次制作恶性案件之人,他的死亦不是意外,乃是人为,曾三娘缘何认为凶手就是他,是谁告诉你的?”

曾三娘有些尴尬同:“这……大家不都这么说?”

叶白汀:“大家是谁?”

曾三娘看了看吕益升,没说话,只是这一眼的意思,大家都懂。

叶白汀又问穆安和唐飞瀚:“你们两个知道吕兴明出了事,知道他的叔叔,吕益升在外面养了外室,生了儿子的事么?”

二人看向吕益升的目光瞬间不善:“想不知道也难。”

“整个京城他都知道了。”

“不是,”吕益升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干脆站了出来,“你们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指我是凶手?”

厅堂瞬间安静,所有人沉默无声,齐齐看过来的视线就是一句话——难道不是?

吕益升瞬间甩了袖:“简直荒唐,我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