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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1009)+番外

“你挖了?”

“已命人确认。”

那就是没有多出来的孩子……三皇子从哪儿蹦出来的?

叶白汀凝眉:“难道我们猜错了,本案与三皇子身世无关?”

“不可能,”仇疑青话音笃定,“这么多线索指向,动机引领,环境错综复杂,只能和他有关。”

可为什么没找到更多东西呢……

叶白汀有些走神,果然宫里的事,是不好查,此事当年一定另有隐情。

突然辰角一暖,是仇疑青过来,替他抹去了唇角的点心渣。

叶白汀没反应过来,有点傻乎乎地,看了看手里点心:“你也想吃?”

仇疑青眼神微深。

“本来没想,可你一说,我有些馋了。”

叶白汀看着这个眼神,心中警铃大作:“你别——”

已经来不及。

仇疑青将从他唇角拿下的点心渣放进了自己嘴里,盯着他的唇……

“味道不错,很甜。”

叶白汀:……

你能不能醒一醒!你可是北镇抚司指挥使,到底在干什么啊!

夏风来,人心怦,脸颊热,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别的什么。

第263章 三皇子的搅局手段

青州。

内城夜里最繁华的街道,青楼楚馆林立之地,被众多浅青纱红灯笼隐藏的角落,有一栋小楼,看起来似乎不起眼,开门往里,却内有乾坤。

通透的烛光,满屋的金饰,地板上散落着金珠,屋角是鎏金的三足兽鼎,往里有沁着水珠的鎏金冰鉴,床边小几上放着金玉酒壶,连垫桌布用金线,勾绣出了团花锦绣。

有夏风过窗,浅纱舞动,香鼎上白雾摇晃,曼妙妖娆,满室生香。

年轻男子俯趴在床榻之上,背部赤裸,涂了层浅浅药油,眼睛微阖,似睡非睡,随身后美人轻轻按揉,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良久,美人在旁边的水盆里净手,拿出帕子轻轻擦拭过男人的背,柔声道:“……三公子,可以了。”

男人哼哼了一声,才以微哑的嗓音问:“几时了?”

美人看了眼窗外滴漏:“亥时了。”

“我问你今日几何。”

美人颤了下,声音更轻:“明日便是八月初一,马上就中秋了。”

“竟要两个月了呢……”

男人撑着手,缓缓坐起来。

美人赶紧下床:“三公子的伤已经痊愈,只要日后精心保养,必不会留下病根……”

“不错,”男人伸手到后背摸了摸,唇角咧开,眸底荡出一片幽暗,“又可以好好玩了。”

美人取了外裳,想给男人披上,不想被拽住手腕,拉上了榻。

“三公子别……”

“怕了?”男人勾着她的下巴,眼底调侃,似悠闲的野狼在戏耍跑到爪子底的耗子,“害怕,还敢勾引我?”

“人,人家哪有……”

‘人家’这种自称都出来了,还面带娇怯,欲说还休,怎么不是勾引?

男人一笑,就将人压到榻上……

“笃笃笃——”

偏在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

男人没想理,继续和女人狎昵,奈何门外之人不屈不挠,他不理就继续敲,还不理就再敲,一副不开门就敲到死的架势。

“烦死了!”

男人闭了闭眼,将身上的女人踹下去,“滚出去!”

女人哪敢再留,惊出一脸泪,胡乱拢了拢身上衣裳,压着领口就跑了出去。

进来的是江汲洪。

三皇子见是他,阴沉的脸色才好一点,还能笑出来,问他:“江大人的伤如何了?”

“既已叛逃,不在朝中,也不必再叫什么大人不大人了,”江汲洪眉梢带冷,面色不怎么好看地滑过窗外,女子身影正在迅速离开,“三皇子手上大事紧要,身体安康也很重要,心血,还是莫要在他人身上浪费的好。”

三皇子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盘腿坐在榻上:“不过是个消遣的玩意儿,哪值得你生这么大气,瞧着不顺眼,杀了不就是了?”

江汲洪拿走他手里的酒杯,放回桌上:“人才难得,杀一个,便少一个。”

三皇子也没介意他的无礼,酒也不要了,懒懒散散的往榻边一靠,似笑非笑:“这女人算什么人才,除了床上那点伺候人的手段,还会什么?蠢人一个,还不如燕柔蔓。”

提起燕柔蔓,三皇子顿了下:“燕柔蔓……最近试的如何了?可能用?”

江汲洪:“还算不错,我们给了她好几次‘非常紧要’的消息,内松外紧的盯着,并未发现她与任何人联络,当地卫所,京城锦衣卫,都没有,她应该是干净的,之前故弄玄虚,暗示和锦衣卫关系匪浅……大约是故意编出些似是而非的东西,用以抬高自己身价,方便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