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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总统夫人(390)+番外

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她垂头间遮掩住嘴角的苦笑,将红酒递给郭旭,转身离开的时候,一直希冀元清能够唤住她,但元清没有,反倒等来了徐药儿的声音。

“龙小姐——”

龙若薰转身,含笑看着徐药儿。

“我和朗朗刚好要离开了,你们慢慢聊。”徐药儿语声温雅,拉着徐朗就走。

徐朗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走?这里是姐夫的家,可也是她的家,不是吗?目光看向元清,元清已经绕过吧台走了过来,抓住徐药儿的手臂,皱眉道:“马上就要吃午饭了,你要去哪儿?”

“我和朗朗有安排。”她不易察觉的甩来他的手,对一旁目光深幽的龙若薰点点头,拉着徐朗走了。

徐朗边走边回头看着元清,表情不舍,他大概觉得离开了就回不来了,那样的眼神看得元清心里又疼又气。

眼见徐药儿带着徐朗出了门,知道现在追上也无济于事,龙若薰登门造访,最起码的待客之道他懂,但无心应对,等打发了龙若薰,再去找她们母子吧!只是徐药儿在别扭什么?好端端的,这又是闹得哪出幺蛾子?

龙若薰看着抚额叹气的元清,咬唇迟疑道:“我是不是不该来?”气氛似乎有些奇怪。

“没有。”元清调整心绪,问她:“过来怎么也不打电话说一声?”

“忽然想喝酒,就买了酒过来,要不要来一杯?”她指着被郭旭放置一旁的红酒,对元清温温一笑。

元清淡淡的从红酒上收回目光,平静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已经戒酒很多年了。”

龙若薰闻言一愣,沉默了几秒,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是因为那件事?”

“算是吧!”元清没有情绪的应道。

龙若薰跟在元清身后,欲言又止:“元清,当年的事,我很抱歉,后来我才知道当初是我误会你了。”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他先是看了看手表时间,这才对龙若薰说道:“中午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了用完午餐再走。”

龙若薰知道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因为元清没有继续深谈的打算,但如果能跟他多相处一秒也总归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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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药儿带着徐朗离开家之后,先是去了西餐厅,点餐的时候,徐朗嘟囔道:“姐夫怎么不给你打电话呢?”

徐药儿这才意识到她出门忘了带手机,面对徐朗的有气无力,她显然有些不悦:“想回去?”

徐朗很想点头,但却懂得察言观色,认真的说道:“不想。”跪求分享

正文 你说得对,他不爱我!【6000】

在徐家,不招人待见几乎成为了元清的标志。

徐父坐在沙发里翻看报纸,徐母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摆明了没有理会元清的意思。

徐朗看不过去,有心替元清出头,坐在徐父和徐母中间,先对徐父努了努嘴,意思很明显,让徐父开口招呼元清,徐父清了清嗓子,侧转过身体,继续看报纸。

徐母呢?直接把电视音量调大,徐朗挫败的朝不远处的元清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徐朗不明白,姐夫哪里得罪父母了?好像姐姐跟姐夫订婚的那几天,他们就很不高兴,难道因为不舍养大多年的女儿离开家门,所以连带对姐夫也有了成见?这种可能性也并非不成立。

元清并未将二老的态度放在心上,他的过去充满不堪,那般伤害药儿,被他们无视又算得了什么,既然称之为罪孽,就该有赎罪的认知媲。

徐朗指了指楼上,做了个加油的姿势给元清,元清忍不住笑了。

徐父从报纸上缓缓抬起双眸看着元清,隐隐不悦,元清淡声道:“伯父、伯母,我先上楼看看药儿。”

毫无疑问,没人理他,迈步上楼的时候苦笑,想不到有一天他也会面临这么艰难的尴尬处境。

走进徐药儿的房间,她正躺在床上睡觉,背对着他,背影看起来很瘦弱,也很娇小。发丝散乱在枕头间,因为睡得位置太靠近右侧床沿,所以一条手臂耷拉着,另一条手臂曲起放在纤腰处,她呼吸平稳,似是睡着了。

她……睡得倒是安稳!

原本想叫醒她的,但见她睡颜恬静,忽然就心生不忍了,侧躺在她身边,就那么看着她,先是皱眉,然后是无奈,最后是失笑。

拉起一旁的鸭绒被给她盖上,见她另一只手还垂在床榻,轻轻握着,原本想放进被子里,但她却无意识的握紧,他微愣,就任由她握着,如此一来两人身体贴近,他几乎把她整个身体都圈进了怀里,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这样的姿势是之前没有的,尽管他们在床第间已经那么亲密,但那样的亲密,与其说是欢爱,还不如说是开天辟地,男女间最原始的交媾。

他们在床上的交流很少,完事了,身体热度还未散去,她就退守一侧,背对他而眠。

如今,她在他怀里,她是徐药儿,是那个在他心目中比友情深,却比恋人浅的红颜知己。

不是没有进一步成为恋人的冲动,但却没有冲破那一步的动力和勇气。

就算徐药儿不是当年那个被他……玷污的少女,就算她不是他儿子的母亲,他依然把她当成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来对待。

犹记得,他重感冒的时候,她会在每个吃药的时间段特意打电话给他,她说:“是不是该吃药了?”

她催促他吃药,却习惯使用询问语气,不招人反感,又彰显了一个女人的智慧。

他清楚的记得,在他二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她送给他一块手表,他明白手表的含义,那是对一个人灵魂的尊敬。他想,她把他当“长者”来对待了。

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开始过,他也不是她男朋友,但是却比她男朋友还要了解她。

为什么这样的人成为不了恋人呢?因为在这世上承诺代表了责任,没有人敢保证打破那层关系之后可以进退自如,一旦谁先入局,等待的将是万劫不复。更何况,他曾说过,徐药儿不是他的择偶标准。但他如今却开始询问自己了,“元清,你的择偶标准究竟是什么呢?”

他语塞,他张口结舌,最终他沉默不语,只因连他自己都觉得那些标准虚无而飘渺。

所有人都说他和她很登对,但是只有她和他明白,他们可以在任何节日送对方礼物,或鲜花,或领带,或钻石,或钢笔……但他们却都默契的在情人节那天销声匿迹。

那一天,通常他和她都毫无所获。

他一直觉得男女间的喜欢和爱,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是否能够吸引住他的目光,他是否欣赏她。

欣赏,这很重要。

爱是占有,但欣赏却是爱的极致,因为贪恋那份美好,所以会心存祝福。

徐药儿和龙若薰是不同的。

龙若薰和男士外出用餐,她虽能干和独立,但在外面却很给男人面子,至少付账的时候,她会出于对一个男士的尊重,买单的工作悉数交给了男人。

但徐药儿和男人在外用餐的时候,徐药儿喜欢买单,这时候男人会觉得很没面子,但是徐药儿说:“男人付钱要的是面子,女人付钱只因她天性洒脱,自古以来有谁规定过男人一定要养女人,女人一定要花男人的钱?”

他每次听国会议员愤愤而谈徐药儿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失笑,因为他们说起徐药儿的时候,一个个都咬牙切齿,但是徐药儿走的那天,他们跟她告别,却大都意志消沉。

徐药儿离开后,有一天他听到有人感叹道:“其实想想,如果男人欣赏女人的话,他是不会在买单问题上斤斤计较的,反而在她买单的时候,会觉得这个女人很特别。”

她的确很特别,她是一个眼泪很少的人,她的泪只为自己在乎的人而流,比如说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