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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435)+番外

声音低沉,在梦境里迂回,她从梦中醒来,已是清晨,卧室寂静一片,只有光线从窗帘隙缝间渗透而出。

傅寒声还在她身旁熟睡着,睡颜安淡,萧潇侧眸看着他,头轻轻的靠着他的肩。在她的潜意识里,其实患得患失的情绪一直都在,在经历那么多事情之后,她虽心境坚强平和,却惧怕生命里的美好和温暖,有朝一日会突然消失。

他是目前为止,她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支撑着她的喜怒哀乐,她在孕晚期每天莫名焦灼的心态里,越发依赖他的存在。

所以当傅寒声醒来,就看到了侧着身体,静静看着他的萧潇。有很长的时间里,他们都不曾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彼此,最后他摸着她的脸,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不需要言语,只因想说的话全都隐匿在了眼眸最深处。

……

11月中旬,萧潇最开心的事情,是吃了一只汉堡包。

那天从医院回西苑,她对傅寒声说她饿了:“想吃汉堡包。”

傅寒声直接拒绝:“垃圾食品。”

她也不说话,只无言的侧过头看着外面的麦当劳,他叹了一口气,开门下车,买了一只汉堡包递给她。

车里,他无奈的看着她,没想到吃着垃圾食品,竟能让她这么开心。似是察觉他有些不悦,她在吃了几口之后,把汉堡包送到他嘴边。

他别开脸:“我不吃。”

“你尝一口。”她坚持。

总不能让她一直举着,于是

tang心不甘情不愿的咬了一口他口中的垃圾食品,还没品出味,就听她开口问:“味道怎么样?”

“嗯。”有点敷衍,傅寒声侧脸看着萧潇,冷峻的线条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但初衷不改:“偶尔吃一次无关紧要,但不能当饭吃。”

萧潇点头,其实吃汉堡包,倒也是心血来潮,以前忙碌时倒是常吃,如今再想以前,却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11月下旬,开心似乎与萧潇无缘,世人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好比办公室接到的那通电话。

对方把电话打给秘书室,语气不好,甚至放出狠话:“这通电话很重要,如果不转接给你们董事长的话,到时候出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对方都这么说了,秘书也害怕担责任,万一真是重要的事情呢?

是一个男人,声音陌生,萧潇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但那人在电话那头放了话:“萧董,你认识谭梦吧?”

再提“谭梦”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在长达九个月的时间里,萧潇从未放弃过寻找谭梦,但如今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恍若隔世。

“谭梦,前任董事长秘书,有点印象。”在不知道谭梦和这人是什么关系时,这是萧潇仅有的回答。

“只是有点印象吗?”那个男人先是低低地笑了两声,方才道:“萧董,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对谭梦有点印象,那黎世荣呢?黎世荣在制造车祸之前,他曾跟谭梦见过面,他们当时都谈了些什么,你难道一点也不想知道吗?”

萧潇眼眸深了,嘴角慢慢下沉。果然,黎叔在出事前,确实是见过谭梦,谭梦事后离开,足以说明了一切。

“你知道?”萧潇问。

“不,我不知道,但谭梦当时录了音。这么说吧,我手里有录音文件,这份录音足以搞臭很多人,包括你,包括黎世荣。哦对了,还包括你的青梅竹马......这么说,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什么意思了吧?”

萧潇握着话筒,她低头抚额,无声微笑。听出来了,这人在敲诈她。无非是要钱,她不是砸不起钱,但问题的关键是,一个人的贪欲是否能被金钱满足。

萧潇语气平静:“谭梦呢?”

对方在电话那端沉默片刻,对萧潇说:“萧董,你想见谭梦,怕是要等下一世轮回了,因为谭梦已经在一个多月前死了。”

“……”死了?

萧潇沉默,人这一辈子怕的从来都不是生老病死,而是猝不及防。这个男人既然打电话给她,十有八~九是不可能骗她的,手里必定有底牌在。

萧潇问出心头疑惑:“你和谭梦是什么关系?”

似是戳中往事回忆,那人语气明显松软了许多:“我和她旅途认识,后来就一直生活在一起。”

“这位先生,所谓交易,你是否应该拿出你的诚意,什么时候你愿意让我听听录音文件,到那时我们再谈交易或许会更公平一些。”

这是萧潇结束通话前的最后一句话,她是生意人,纵使有软肋掌握在别人手里,也绝对不会任由对方牵着鼻子走。

现如今,是对方打电话谈交易在先,只要她无动于衷,对方必定自乱阵脚,主动联系她。

她不急,也没什么可着急的。

☆、暴雨袭来,惟愿时光待你好

徐誉找萧潇那日,C市下着瓢泼大雨。到了约定地,徐誉全身都快淋湿了,萧潇坐在后车座,隔窗看了他一会儿,示意当天驾驶员张婧请徐誉上车。

徐誉一身湿的上了车,萧潇刚拿了一条毛巾递给他,他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指是那么的凉,她的皮肤是那么的温热祧。

萧潇侧眸看他,就看到了徐誉忍无可忍的表情。

他皱着眉叫她:“唐妫。”

是唐妫,不是阿妫,张婧坐在驾驶座上,知道后座一幕不是她能看,也不是她能参与的,所以唯有沉默。

这样的手腕较量,不知过了多久,徐誉终于松缓力道,放开了萧潇的手,他用沧桑沙哑的声音质问她:“何必赶尽杀绝?”

萧潇沉默,她意识到徐誉这样的愤怒皆是因为唐婉之前事件,他这样为一个女人愤怒的表情,如今再看竟是满眼风沙。

2007年的时候,他因为她,也是像现在质问她一样质问唐婉,如今身份倒置,萧潇内心没有失落,只有感慨万千。

窗外雨水迷离,像是一张哭花的脸。

“现在唐氏你一人称霸,再也没有人跟你争,你成功了。”2008年,徐誉在说完这句负气话之后,伸手打开了车门,萧潇开口叫他:徐誉珐。

他的手指颤抖了,眼睛潮湿,淡淡地说:“不要再叫我徐誉,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你我之间早已回不到过去了。”

雨水从敞开的车门里飘飞进来,寒风吹打在萧潇的脸上,有雨滴沿着她的脸庞缓缓滑落,似是一个人不能轻易示人的眼泪。

萧潇看着徐誉,这个在她记忆中温暖经年的男人,曾经给过她无数关怀,但伴随着徐书赫和唐婉种种恩怨倾轧,注定是走进了死胡同。

她在风雨中握住了他的手,徐誉愣了一下,转眸看着萧潇,萧潇拍了拍他的手背,表情平静,轻声说:“徐誉,你要幸福。”

徐誉鼻子抽动了两下,别过脸的时候,也抽出了手,下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身影沐浴在雨水里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萧潇的视野之内,再也看不到。如同2006年南京,他送钱和银行卡给她,被她拒绝而归,她送他离开,汽车驶离的那一秒,她透过车窗,分明看到了他泪湿的眼。

如今,徐誉还是徐誉,但属于他们之间的昔日过往,却早已飘然逝去。

徐誉错了,萧潇从来都没有成功过。那个外表倔强的女孩子,其实一直有一颗柔软的内心,职场有着属于职场的残酷,由不得她率性而为,心里明明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却偏要做出另一种决定,环境所迫,每个人都习惯做一个坏孩子。

后座,萧潇抬手覆面,轻轻地搓了两下,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对张婧说:“开车吧!”

她不能哭,也不能释放她的压力,徐誉不曾知道,就连张婧也不曾知道,萧潇在见徐誉之前,刚刚历经一次来自于听力的劫。

是那个男人发来的音频文件,虽然只有数句,但音频里的男人声音却让萧潇眼眶湿润,是久违的黎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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