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的记忆[短篇](55)

[程大志]

是……没有问题。

[小马哥]

还有，陆启航杀人时，陆可弹什么曲子，好像也和案件没什么关系吧？

[程大志]

嗯，貌似是的。

[小马哥]

至于陆启航为什么要带陆可一同跑路……

[程大志]

为什么？

[小马哥]

陆启航的解释说得没问题啊！杀人的时候疯，杀过人又清醒了。

[小马哥]

再说陆可是他亲儿子，他跑路也要带着，很正常！

[程大志]

很正常……

[小马哥]

水果刀上有陆启航的指纹！这件案子还有什么值得怀疑么？

[程大志]

嗯，确实证据确凿。

这时，法证科的一名同事急冲冲跑来，告诉他们一个意外发现。

[法证科]

为逐一排除涉案人员的嫌疑，我们照例收集每个当事人的DNA。

[法证科]

与案发现场发现的DNA比对时，我们意外发现陆可并非陆启航亲生！

[小马哥]

真是……意想不到。

[程大志]

把这个情况告诉陆启航吧。

[小马哥]

这……太残酷了吧。

[程大志]

他的罪名很可能成立，知道这个事实，有助于他料理后事。

☆、钢琴曲杀人夜

临近下班，程大志接到陆可的电话，对方要求在一间餐厅见面。

[程大志]

是你叫我来的，为什么又不说话？

[陆可]

程叔叔，我……

[程大志]

你和我儿子一样大，都十六了吧，半大小子了，动不动就哭！

[陆可]

可是我遇到了半大小子不该遇到的事！

[程大志]

啊？

[陆可]

我……我被人……

[程大志]

是谁？

[陆可]

赵晨。

[程大志]

混蛋！

[陆可]

太耻辱的一件事了，我一直憋在心里，只敢跟我爸爸说。

[程大志]

可是你现在又对我说了？

[陆可]

因为、因为我想让你们体谅我爸爸！

[程大志]

什么意思？

[陆可]

他因为我的事，才会恨赵晨，才会杀了他！

[程大志]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出于嫉妒赵晨与你妈妈在一起？

[陆可]

不是的！爸爸是不想把我的事泄露出去，才隐瞒了杀人动机！

[程大志]

的确，都协议离婚了，根本不可能吃醋到杀人的地步。

[程大志]

如果出于死者伤害过他最亲的人，这个杀人动机就合理多了。

[陆可]

叔叔，您也是父亲，您该理解他吧！如果我不是他儿子，他就不会杀人！

[程大志]

如果……你不是他……儿子？

第二天，同事就告诉程大志，陆启航翻供了。

[陆启航]

之前的供述都是我儿子——呸！都是那野种逼我做的！

[程大志]

野种？

[陆启航]

那□□和别人生的野种，我白养了他十几年！

[程大志]

如果早知道了，绝不会为了他杀人。

[陆启航]

你说什么？

[程大志]

没事，你接着说。

[陆启航]

如果早知道了，我就不会受他威胁！

[程大志]

受他威胁？陆可？

[陆启航]

对！

陆启航翻供，当晚九点，陆可确实给他打了电话，但内容却是……

[陆可]

爸爸，有人要杀我！快来救我！

[陆启航]

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陆可]

快来啊！不然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二十五分钟后，陆启航已到达前妻乔琪家楼下，这时又接到一个电话。

[陆启航]

儿子别怕，我已经到楼下了！

[陆可]

待会无论看到什么都不准报警。

[陆启航]

你、你说什么？你的声音怎么、怎么这么冷？

[陆可]

有个人在我卧室等你，那人说什么你都要照做，否则就永远见不到我。

陆启航走进乔琪家，从陆可房间里传来《月光》的旋律，一个戴口罩的少年边弹钢琴边命令他。

[少年]

捡起地上的刀。

[陆启航]

这刀上怎么有血？你到底要干什么？

[少年]

好了，扔了吧。

[陆启航]

你、你是不是想要我留下指纹？这血是谁的？

[少年]

照做！难道你不想见到你儿子了吗？

陆启航只得顺从，他注意到那人弹琴的手上戴着塑胶手套，显然是为了避免留下指纹。

[少年]

好了，现在你背着我离开，不要耍花样。

旅店房间

[陆启航]

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快把陆可还给我！

少年没理他，走进卫生间，过了一会儿，陆可走了出来。

[陆启航]

啊！陆可，你怎么……刚才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