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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偏执皇帝的(33)

作者: 息霜 阅读记录

贵妃常年操持后宫,对外要做国母,对内要做贤妻。后宫就是女人的战场,女人最多的地方,明争暗斗,一刻不消停。何况李固为她找来一群不省油的灯。

打地鼠一样按下这个下毒的,那个扎小人的又冒出来。女人们争得你死我活,忙来忙去,费心费力。

皇帝才不管这些,皇帝只管每年按时按期往后宫塞人,再由贵妃焦头烂额地打理。

叶十一知道,阿姐是累着了。

又一日咳血。这回叶十一没有偷偷看,而是径直抢过来,叶明菀双颊覆着病态的苍白,轻轻摆手:“不碍事。”

“他就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忍不住痛骂,不指名不道姓,却都知道骂的谁。贵妃执了他握成拳头的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掰开:“陛下,终究是陛下。”

帝王,薄信寡义,再正常不过。

阿姐发了高烧,昏迷不醒,叶十一守在她身边,搭覆额头的巾帕,将盆里冰凉井水都泡成温水。

他跑到掖庭门前,胡拔山那个山匪头子,一摇一摆走过来:“将军,想去哪儿啊?”

叶十一咬牙,厉声道:“去请御医。贵妃久病,凤体违和,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陛下不会放过你们。”

“哟呵,”胡拔山吐掉狗尾草,抱着胳膊嬉笑,“将军威胁人呐?恐怕不行,陛下说了,不见你们,也不准任何人见你们。陛下的命令,臣不得不听呐。”

“胡拔山!”叶十一忍无可忍地怒喝。

“欸。”山匪拱手作揖,嬉皮笑脸,吊儿郎当:“您请回吧。”

长安这天,阴晴不定,连绵日久的夏雨,冷不防又下起来。兜头泼向深宫一角,顿时把人浇成落汤鸡。

叶十一踏着雨,在青石板前,面无表情,跪了下去。

胡拔山脸色微变,急迈了两步:“将军!”

“他何时见我,我跪到何时。”

那时候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写下扶大厦于将倾的哥哥,将他抱上树枝,共看远处城门巍峨的兄长,摘了桃花递给他,温柔地说:“十一就像这漫山遍野的桃花。”

蔚蔚其芳,灼灼其华。

就真能,这么狠心?

胡拔山握紧了腰间佩剑,北衙侍卫尽皆慌乱起来。先不说他叶十一刺客身份未定,就算是定了,可叶小将军威名,全天下都晓得。

装模作样、装腔作势地在他面前拿乔,心想什么将军,还不是个阶下囚,真等到那人弯下膝盖,才心惊胆战。

一个名字就能把突厥吓退十里地的国之重臣,当着他们这群乡野粗人的面下跪,胡拔山脸皮再厚,也受不起,不敢受。他叫嚣:“你跪也没用,赶紧起来!”

“你告诉陛下,”叶十一望向身前,雨水浇透衣襟,他说,“十一问心无愧。”

我没有背叛他,没有想害他,叶家满门忠良,即便是做佞幸,也只会恨自己无能,以色侍君,而非陛下荒淫。

年少立誓,终此一生,忠君报国,要我李家的江山,再开百年盛世。向东打倭人,向北驱突厥,向南镇蛮戎,向西灭匪寇。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十一,问心无愧。

胡拔山色厉内荏,撑着院墙,叫骂:“他娘奶奶的。”旁边的喽啰惴惴不安:“老大,这下咋办?”胡拔山跺了跺脚,咬牙:“去告知陛下。”

第17章 阿姐

17、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相处,只剩下无休无止的宣泄和折辱。

大雾迷茫间,彷徨四顾,伸出手去试图挥散朦胧,却被虚空陡然横出的铁钳按回去,身下传来撕裂般的痛楚,贯穿胃府,碾出喉咙深处破碎呻.吟。

耳根被咬,锋利犬齿又狠又重的磋磨,齿印嵌入软喉,刀子似的滑过肩胛,在肩头死死咬下去,疼得浑身颤抖。

像是错觉,又好像无数夜以继日的真实疼痛,沙哑鬼魅的低沉音色,就在耳旁:“将军发热时,内里软烫,干起来最舒服。”

耻辱如同利剑,破开灵明上最后一丝茫然,豁然睁开眼,男人浑身是汗,双目沉沉地凝视他,好笑地问:“怎么,肯醒了?”

昏睡了一天一夜,李固等得不耐烦,干脆扒光衣服爬上去,果然没一会儿,叶十一自个儿醒了。

睡蒙蒙的桃花眼,浮上令人心疼的水雾,扭过头去固执地不肯看他,仿佛脆弱白纸,轻轻拉扯便会撕碎。

李固埋着他,不曾退出,但也不动了,夹着他下颌捏回来,轻蔑嘲讽:“将军不在后宫,却熟谙后宫伎俩,晓得苦肉计来求朕临幸。”

仿佛要食饱他眼底耻辱才肯罢休,狗皇帝眼也不错地注视他,四目相对,忍不住恨意,还有被压在身下承欢的无助,脑海中万千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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