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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76)

“嘶——”齐苏勒仿佛撞到了一面墙,向后退了几步,一个屁墩儿跌坐在地上,疼得他呲牙咧嘴,道:“甚么人?不长眼么!”

对方道:“是齐大人撞了小生,怎么得还说是小生不长眼?”

齐苏勒抬头一看,叨念了一声:“晦气!”

原和自己撞上之人,正是书呆子嵇曾筠,嵇曾筠伸手要扶他起来,齐苏勒根本没有搭理,自顾自爬起来,掸了掸自己袍子上的尘土,没好气的道:“半夜三经,鬼鬼祟祟的,你在此做甚么?”

嵇曾筠回答道:“小生半夜如厕,光明正大,何来鬼鬼祟祟?”

齐苏勒露出嫌弃鄙夷的目光,道:“粗俗。”

“粗俗?”嵇曾筠道:“如厕如何粗俗?难道齐大人光吃不拉,若不憋死,便成了怪物。”

“粗俗!太过粗俗!”齐苏勒不愿意与嵇曾筠多说话儿,摆摆手道:“如厕完了赶紧回去,别妨碍本官夜观天象。”

嵇曾筠拱起手来,一板一眼的道:“齐大人,小生先告退了。”

齐苏勒摆摆手,似乎懒得与嵇曾筠多说一句话儿,都没再看他,专注的抬着头观看天象。

嵇曾筠作礼之后便往自己的屋舍走去,走了几步,转过头来,高大的身量拔然而立在黑夜之中,一张彬彬有礼的迂腐容貌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子不一样了,分明还是嵇曾筠的那张脸面,但气质却变得不太一样儿。

嵇曾筠透过层层的幕色,凝视了一眼专心致志观看天象的齐苏勒,随即转身大步离开……

“八哥!”

砰砰砰!

“八哥!”

砰砰砰砰!

“八哥你起了么?”

砰砰砰砰——

云禩还没起身,虽然已经到了早起的时辰,但是天色阴沉得很,完全没有大亮的意思,云禩的生物钟告诉自己,还可以再睡一会子。

哪知道老九胤禟便来“催债”了……

云禩抱着被子,拉起来蒙在自己头上,若是这副懒床的模样儿被兄弟们看到,估摸着又要刷新兄弟们的认知。

老九拍的急切,云禩实在没办法,蒙着被子都听得一清二楚,只得把被子一掀,挣扎着从被子的怀抱里坐起身来,叹了口气道:“甚么事儿?”

“八哥!太子回来了!”老九隔着门道:“连夜抓住了那宅邸的主人!”

云禩的困劲儿完全醒了,喃喃自语的道:“这般顺利?”

太子连夜去抓人,一下子便抓住了正主儿,可谓是立了头功,康熙听说了这件事情,立刻便让太子将人带到正堂,准备亲自审问人犯。

云禩匆匆洗漱,来到正堂门口,还未进门,便碰到了同样前来觐见的四爷胤禛。

众人一起进去正堂,太子腰杆儿挺得笔直,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十足的骄傲自满。

康熙道:“把人犯带上来罢。”

诸位皇子都很好奇,人犯到底是谁。

随着锁链哗啦哗啦的声音,豹尾班侍卫押解着一个身材并不高大,甚至羸弱万千之人走了进来。

女子?

还是个娇滴滴,美貌动人的女子。

竟是杨河台的女儿,杨氏兰儿!

“女子?”老九吃惊的道:“怎么会是个女子?怕不是弄错了罢?”

杨河台也听闻了风声,匆匆赶来,吓得六神无主:“皇上!皇上明鉴啊,小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是贪赃的罪魁祸首呢!皇上明鉴啊!”

众人都不太相信,太子却振振有词,道:“杨河台,你口口声声说你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么这又作何解释?”

哗啦!

太子胤礽将一样东西抛下来,飘悠悠落在杨河台脚边,杨河台匍匐在地上,膝行向前捡起来,定眼一看,“嗬——”倒抽了一口冷气,差点当场就昏厥过去。

云禩就在旁边,看的清楚,太子扔下的不是旁的,而是地契!

那座偏僻的大院儿,分明是杨氏之女的地皮,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个字儿都不差。

“这……这……”杨河台语无伦次:“怎么可能……万万不可能的啊,女儿!女儿你说话啊!怎么回事儿?这地……地契是怎么回事儿啊!”

杨氏之女被锁链缠绕,膝盖慢慢弯曲,犹如扶柳一般跪倒在地上,突然哭了出来,仿佛小白兔被吓破了胆子,呜咽的捂着自己的脸面,只知道哭泣。

云禩眯了眯眼目,旁人不知道,但他是知晓的,这杨氏之女兰儿绝对不只是这么点子胆量。她能大半夜只着轻薄小衫前来寻自己,人前人后判若两人,若不是亲眼所见,云禩也想象不到。

杨氏之女扑倒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众人都是男子,一群大老爷们儿,看着一个姑娘家哭得不得自已,都是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