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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75)

那封信上有一个宅邸的地点,就在浑河附近,比较偏僻,竟还是个有钱人的大院儿,此人每次通过信件给闸夫指使,让闸夫办事儿,办事之后如有交接的东西,便去这座大院儿。

闸夫留了一个心眼儿,把这些书信全都留了起来,此时为了保命,立刻呈上来:“草民真的不敢说谎啊!这是全部的书信了!”

康熙让诸位皇子传阅,云禩手中的书信,上面正好有“赈灾款项”四个字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原来赈灾银真的不是杨河台偷换成了六成银,而是这个神秘之人,神秘人让闸夫利用亲戚关系,从杨河台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赈灾银,每天偷走一些,一点点将六十万两真金白银,转化成六十万两六成银。

杨河台连忙道:“奴才、奴才就说不是奴才所为罢!奴才是清白的!”

胤禛哗啦一抖手中的书信,冷冷的道:“清白?强制灾民捐款,否则便是反骨,知情不报,指使水灾泛滥,冲走难民千人有余,哪一条你是清白的?”

杨河台本想为自己开脱,但四爷的话一字一句,都让杨河台无法开脱,咕咚一声又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便是连康熙都有一种错觉,为何老四这个儿子,比自己还有气势?

云禩浏览了书信,立刻道:“我问你,传你书信的人叫你偷换了赈灾银,真正的赈灾银可是运送到了那处大院儿?”

“对对!”闸夫道:“就是那处院落,草民每次和他们对接,都是去那处院落,但是没有一次见到管事儿的人,只见到一些下苦劳作,他们铸假*钱也是在那处!”

云禩拱手道:“皇上,这座宅邸应是贼人的窝点,若是顺着宅邸顺藤摸瓜,或许能查出一二。”

康熙点点头,道:“老八说的极是。”

太子胤礽眼目微转,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立刻抢着道:“皇阿玛,儿子愿意清查窝点,为皇阿玛分忧解难!”

康熙点头道:“好,朕便命你全权负责,即刻前去清查。”

“儿子领诏!”

闸夫被收押,众人离开正堂,老九十足不满的嘟囔着:“皇阿玛也真是的,偏心没边儿了,那闸夫分明是八哥你和四哥抓住的,有他太子甚么事儿?最后去抓人的好处竟然落在了太子头上,真是的。”

云禩道:“九弟慎言,我本也不想争抢甚么,清查是累人的活计,太子喜欢,便让太子去就是了。”

云禩说的可不是违心的假话,只要太子不找他麻烦,爱做甚么做甚么,云禩才懒得去管。

老九道:“也是,好像谁爱和他争似的,也就是大爷喜欢和他争抢,仿佛两只鹌鹑!眼看着灾区的事情马上解决了,等抓住了罪魁祸首,清理了河道,咱们也就能回京去了。”

云禩略微有些沉吟,若有所思的道:“怕是没那么容易解决。”

“八哥你这话儿是甚么意思?”老九奇怪的道:“窝点都找到了,只待抓了人,还不解决?”

云禩摇头道:“总觉得……过于顺利了。”

老九笑道:“嗨!八哥你就是思量太重了,放宽心,顺利还不好?”

……

夜色深沉。

吱呀——

一声轻响,伴随着一道黑影从偏僻的屋舍窜出来,快速往院子角落的随墙门而去。

随墙门后一个人影等在那里,低声开口:“主子让我告诉你,万勿忘了当年令堂上吊自缢之时,是谁救了你。”

高大的黑影停顿在随墙门边,声音冷酷不见半丝起伏,道:“小人不曾忘记主子的恩惠。”

“那动作便快一点,主子一刻也等不了了!”

相对比那人的焦躁,黑影显得很平静,道:“闸夫已然被他们抓住了,接下来便是顺藤摸瓜,太子与八爷不对付,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请主子安心便是。”

“有人来了!”与黑影说话的人突然警戒起来,身影一闪,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踏踏踏——

果然是跫音,一个跫音很轻很轻,从院落里走出来,往随墙门而来。

随墙门是后门,一般都是仆役和下人才走,这会子仆役都休息了,不知是甚么人往这边而来。

月色很暗淡,一片乌云慢慢被吹散,灰暗的月光挣扎着,艰难的从乌云缝隙中挤出来,堪堪落在来人的脸面上。

是天文生齐苏勒。

齐苏勒向这面儿走来,一面走,一面抬着脑袋,仰面看天,他是天文生,旁人半夜都歇息了,齐苏勒却还要夜观星象。

尤其这些日子赈灾修缮河床,已然开始动工,更要关注天象,以免突然下雨,毫无预兆,反而引发死伤。

齐苏勒仰着头边看边走,完全没注意到前面有人,“嘭!”一声闷响,直接撞了一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