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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上瘾(34)

作者: 二师叔 阅读记录

外公到死都没有原谅母亲,没想到这竟然是一种病。

林鼎年恨了一辈子究竟在恨什么?他无数次骂林笙,不要像你妈一样。可笑的是,这个病是遗传的。如今林笙也跟他母亲一样,变成了一个离开 Alpha 就会活不下去的 O,最后只能以死亡来解脱。

可那是屈柏远,他死一万次都不愿从中解脱。

怎么可能是被迫爱上他的?怎么可能是欺骗性的爱意?他就算病得疯了也丝毫不会怀疑他对屈柏远的感觉。

林笙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接吻那天,屈柏远说,我喜欢你跟信息素无关,希望你也一样。他还说,如果你被信息素干扰了判断,你要记住你很喜欢我。

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已经不记得了。

屈柏远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想呢?他那么憎恶由信息素产生的关系,而他们之间恰恰就是最致命的那一种。

林笙记起一年前的那个夏日,这座城市阳光灿烂,道路两旁的木槿花开得就像他第一眼见到屈柏远时,心里涌起的感情那样热烈。

冬日的 C 市死气沉沉,天空像是蒙了一层灰白的纸。

寒风从光秃秃的木槿树中间穿过,钻进他的身体,林笙打了一个寒噤,双手抱住自己,对晏乐言说:“我们去医院吧。”

晏乐言又重新拦了一辆出租,把冷得发抖的他塞进车里。

屈柏远忙了一天,晚上回酒店的时候才看到林笙给他发的一条信息:“我生病了。”

他马上打电话过去,那边过了很久才接起来,林笙的声音听起来很低,像是在睡觉,“屈柏远,” 他轻轻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

“…… 我刚刚睡着了。”

“生什么病了?”

林笙安静了,过了很久才说:“我很想你。”

屈柏远没有由来地心慌起来,“你到底怎么了?”

“回来再说吧,我很想你。”

“到底怎么了?” 屈柏远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林笙突然不敢跟他坦白了,想了很久怎么跟他开口,最后还是选择隐瞒:“我感冒了。”

屈柏远松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下来,“吃药了吗?现在好点了吗?”

“吃过药了,好很多了。” 他说话的时候带了点鼻音,黏黏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再过几天,事情有点难办,” 屈柏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仰面躺在床上,声音疲惫,但是很温柔:“我也很想你,非常、非常想你。”

林笙哽咽起来,乞求道:“跟我说一点情话吧,我想要你,现在。”

屈柏远把手机的免提打开放在枕头上,左手臂抬起来盖住额头,闭上眼睛说:“我也想要你,想吻你,想咬你的后颈,想把信息素全部给你。”

林笙在卧室的床上翻了个身,把屈柏远的外套拿起来盖在自己脸上,小声地啜泣,“我也要吻你,要吻你的脖子和胸口,亲你的小腹,和小腹的下面……”

林笙怕他听见自己哭,不敢把手机贴在耳朵上,也打开免提,压抑的抽泣听起来像是动情的声音。屈柏远难以自制地把手伸进了裤子,“我要一边吻你一边操你,很深地要你。”

林笙哭得说不出话来。

屈柏远的声音很远很沙哑地从手机里传过来,“我想进你的身体,让你的味道和我的味道混在一起。”

“我还想咬你的脚趾,从脚尖一寸一寸吻上去。”

“我要你全身都是我的味道。”

“我要你和我融化在一起。”

林笙把脸埋进枕头,哭得越来越大声,这个动静传到屈柏远那边却是情难自控的信号。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他低沉的嗓音带着诱惑:“生植腔为我打开了吗?”

林笙带着哭泣的调子低声回应他,“嗯……”

然后他边哭边听见电话里传来屈柏远急促的呼吸,和从嗓子里发出的、抑制不住的微吟。

等到那边平静下来,林笙对着电话说:“屈柏远,我真的好爱你。”

屈柏远没有说话,电话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屈柏远回答他:“我也很爱你。”

挂了电话,林笙抱着他的衣服失声痛哭。

“我喜欢你跟信息素无关,我希望你也一样。”

我恐怕做不到了,对不起。

第19章 清醒

两天以后,屈柏远发现林笙的电话号码注销了,一切社交平台也都处于停止使用的状态。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相隔两地,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仅仅靠着一串数字来维系,这串数字失灵了,人也就失联了。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给晏乐言打了无数个电话,而晏乐言一直搪塞他,跟他说不知道林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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