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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寡女(280)

可尚雅一声声娇娇的、弱弱的“占平”,原本正与墨妄在查看石柱图形的乔占平面色一僵,就像被人揭了皮挫了骨似的,猛一回头,就朝尚雅飞奔过去。那目光里交织的爱恨情仇又复杂又令人心酸,便是墨九这个局外人也能强烈的感受到……他爱尚雅,非常爱尚雅,可他又恨尚雅,恨她与众多男人有染。

这个乔占平还是尚雅认识的那个乔占平。

也便是说,他是墨九“老乡”的可能性极小。

“占平……你来了,占平……”尚雅一双勾魂眼似乎已经被*吞没,妖软的身上像被热汗熏蒸过,眼底湿漉漉的,衣裳也湿漉漉的,头发也贴在薄薄一层在额头上。

她似乎再看不见任何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整个人处于一种奇妙的境界里,眸底的媚色夹裹着面前的乔占平,伸于双臂揽紧他的脖子,她的世界里,就再也没有了旁人。

“你回来了,占平,抱抱我,抱抱我……”

成熟妇人的身体是火热的,是妖娆的,是像花儿一样绽放的,乔占平对她的熟悉一如对自己的身体,尤其她这求丨欢时的姿态与眼神,他每次见到,又痛惜又挣扎,又恨又无奈,每次纵容她沉沦媚蛊,他又何尝不是刮骨一般的疼痛?可他每次都会在她媚惑又哀怨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占平,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尚雅似乎还残留了一丝清醒,她媚波横扫,巴巴盯着乔占平,直到他慢慢坐下来,把衣衫凌乱地她搂入怀里,似叹息又似痛惜地闭上眼。

“占平。我难受,我好难受……”尚雅眼窝已有泪水,有生之年还能拥抱他,对她来说已是上天的成全。

她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抚着乔占平的侧颜,一点一点抚过去,指头慢慢擦过他软软的唇,微笑着,亲昵地将头靠着他的怀里,气弱游丝,“我知道,你其实是爱我的,占平,你是爱我的。”

他是爱她的。

他嫌弃她,是嫌弃她身上别的男人的味道。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长期忍受那样痛苦的折磨。

“以前我不懂,我是那样霸道,处处管制你,却不能理解你……占平,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男人是真的爱我……除了你。占平……只有你……我只有你……”她挪开颤抖的唇,像亲吻一个神物,将自己温度极高的唇印了上去,辗转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下,露出一个少女般圣结的微笑。

“占平,说你爱我。”

他盯着她,目光森然。

“我恨你。”

一字一字说完,他慢慢抱起她,走下平台的斜坡,一道极低的声音,在风中幽然,“尚雅,因为我恨你,我才能一直活着……活着,我才能一直恨你。因为恨你,我才不会绝望,也才不会失去希望。”

“那你杀了我……”

他叹,“我若下得了手,世上早没你了。”

“占平……”

“不要说话,现在,我只想要你。”

每个人都知道乔占平抱着尚雅是去做什么,那句“阴阳冢里,阴阳杀,阴阳不合,必死啦”,很清晰的提醒着怎样可以解毒,可这一刻,看着那个阴柔气十足的俊气男子抱着那个媚态十足的女子离去,墨九却很难生出那种淫丨邪的心思……

这是一种爱。

乔占平那种绝望她不懂,可她却懂得,正是因为爱,他才会在尚雅中了媚蛊的十几年里,一直陪伴,最终又受不了内心的绝望,痛并快乐地离开。若没有蛊,他们花前月下,本是神仙眷侣,可造化弄人……

她问彭欣,“那个媚蛊,你上次不是告诉她,可以有别的旁法解吗?”

彭欣声音很凉,“我骗她的,为了墨家大会的邀请帖。当然,也不是不可以解。”彭欣看着墨九目光里的同情,用一种冷淡得近乎无情的声音道:“把乔占平叫回来,让萧使君去为她解毒。你肯?”

“……”墨九无语地瞪她一眼,看向那边睁着美丽的大眼睛,不停呼吸“萧六郎”的玉嘉,还有疑似中毒,其实东游西逛的宋妍,一字一顿道:“这一个个都要萧六郎,我倒无所谓,就怕他身子不行。”

彭欣面无表情,并没有被她的幽默逗笑,只是看向她背后,“萧使君。”然后她抱着黑猫转身离去。

------题外话------

错字后改。

☆、坑深119米 风情

墨九总觉得彭欣这女人是故意的。

什么高冷圣女,整人也整得这么腹黑?

“阿九想什么?”

墨九一直没有转身,她想无视背后那个男人灼人的目光,可萧乾淡淡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很随意的问话,与上一次她被他抓包之后那样,并没有什么异样。

兴许这次也一样?毕竟萧使君面皮薄,应该是不好意思追问她这般敏感问题的?墨九这么寻思着,又放宽了心,慢吞吞回头看他。

萧乾静静而立,质地柔软的长袖微微搭下,一双半阖的眸子看不清情绪,唇角却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可墨九太熟悉他,这凉笑,迷人是迷人,就是有点冷。

“六郎来了?我正与彭欣聊这个阴阳杀的解药。”

“哦?”萧乾缓缓走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有什么发现?”

“发现是有。”墨九严肃脸,“就是解药不太方便。”

“说来听听?”

墨九被他一句句逼问着,突然觉得吃亏了。一问一答之间,她怎么被他套着在走?这货显然是听见了她与彭欣的话,还装着没有听见……她咳嗽一声,环视一下平台上的众人,还有玉嘉狂乱的呻吟里歇斯底里的欲念,不由毛骨悚然。

眼前的画风,谈“行不行”违合得很。

“回头再说,时间紧迫,我去看阳冢机关,也不晓得墨妄他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她一边说着,一边正经着脸从萧乾身侧走过。

装傻到底是她一惯的伎俩,反正萧乾也从来没有认真追究过,她又何必在这里纠缠,把自己给缠进去,让他有机关跟她算账?

可她的手腕被他抓住了。

平台上光线不太强,但四处都有人在走动,墨九低头看一眼手腕,不好挣扎让人发现了笑话,只略略侧身,似笑非笑的问他。

“六郎还有事?”

萧乾没有回答,只拽紧她的手腕,让她无法动弹,一双*的眸子专注地盯着她,片刻后微微一叹,突地欠身低头,他高大的身子就半压倒性地挡住了她。

“阿九很看不上本座?”

温热的气息在头顶盘旋,荡漾,墨九心尖尖一缩,呼吸惭浓。

“本座”都说出来了,这果然是听见了找茬呢?

可墨九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找茬的?

她僵硬着身子,严肃着脸,一本正经蹙眉。

“六郎何意?我不太懂。”

他动作未变,俊美的眼眸幽深若井,危险感更强。顿了片刻,他似乎是低头与她耳语一般,慢慢埋入她的脖侧处,对着她的耳际柔声低语道:“你觉得本座不行?”

这句话是挑明了?

墨九一怔,忽地笑了,勾魂眼瞥他。

“那六郎行还是不行?”

萧乾嘴角上扬,带了一丝笑,掌心慢慢抬起,像是为她抹去脏物似的,大拇指慢慢擦过她的嘴巴,声音微哑,“阿九不要心急,以后告诉你,乖。”

“呼!”墨九屏紧呼吸,觉得气紧。

她清晰的感觉到,他轻浅的呼吸里,有一种令她酥痒酸软的热,温温的、暖暖的,就呵在她的耳朵里,如同挑逗似的。不得不说,萧六郎这货学坏了。

可今儿这个事儿,她真是冤枉。

她只是不想她的男人做“解药”,反讽一句而已。

于是她顾不得在这旖旎的气氛里与萧六郎*,只正经道:“其实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觊觎萧六郎的女人太多。她们一个一个都想要你,这样排下来,就算六郎是战神,可能也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