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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养娃种树(5)

这时她才发现她穿到这个身体两天了,还没看过她长什么样。

小黑狗没叫,它跑到床边叼起一只布鞋卧地上咬着磨牙,苏愉给踢走它又去叼过来,她也不知道是黑狗能看见人不能看见的东西的传闻有误,还是“苏愉”已经消失了。

“如果你还在,有办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你就来拿,如果回不来了”,苏愉顿了顿,“如果你不能活过来,我用了你的身体,会帮你把儿子养大,会帮你给爹妈尽孝。”

说完之后她又在房间里站了好一会儿,无事发生,没有任何响动,苏愉眼睛都盯累了,还是毫无发现,只当“苏愉”已经消失了。

窗户跟门都给推开,让阳光照进来,床上的被单扯下来,铺被抱出去晒着,椅子上堆的衣裳也都给抱出去泡在洗衣盆里。地面铺的是红砖,苏愉扫了一遍又给撒上水,选了两件补丁多的裤子蹲在地上给擦干净。

等太阳快落山,应该是六点多的样子,苏愉照着记忆里端着盆子去堰边洗衣裳,走路都走了十来分钟,拎着棒槌不熟练地捶衣裳,小心了再小心,棒槌还是砸在了手指上。

翘着手指端盆回家,离的还有一段路就见门口坐了个人,她走过去那人也抬起了头,苏愉迟疑喊了声:“爹?”

苏昌国没听出不对劲,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倒掉烟斗里的烟灰,跟他闺女进门,问:“我听建设妈说你回村了,你妈一直在家又没见你去,我来看看你,怎么都进村了又没回家去,遇啥事了?”

“我就是看看小远在不在你那里,知道他没乱跑我也就放心了,就没回去。”苏愉也没搭衣裳,握着手坐在椅子,好在“苏愉”以往话少,她现在态度不算热情苏爹也没看出不对劲。

“他个小娃娃,有气也是一时的,他在家里玩的乐呵呵的,你别跟他计较,亲娘俩哪有隔夜仇。”显然,许远跑去跟他姥姥姥爷告状了。

苏愉笑笑没说话。

苏昌国把烟嘴放进嘴里,长吸一口才发现烟斗里已经没烟丝了,他搁椅背上磕磕,问:“我刚刚听人说你中暑进医院了,脸憋的青白,差点都没命了,你怎么不给家里说?你哥你嫂指望不上,我跟你娘还活着呢。”

苏愉是家里的小女儿,她上面有三姐一哥,这是都活着的,还有另外两个姐姐一个兄长在小时候夭折了,没长成人。

苏愉看向已经六十多的苏爹,试探道:“那我要是想跟宁津离婚呢?”

“放屁,你中暑跟宁津有屁的关系?听谁说的离婚?咱们这儿哪有正经人离婚的?我没有离婚的女儿。”苏昌国粗着嗓子骂,苏愉低头听着,闭嘴不敢再提,再提老头都要给她扣个“不是正经人”的帽子了。

第3章 003 宁津回来

“爹,晚饭在这儿吃吧,我下碗面条你吃完再回去。”苏愉打断老头儿教训她的话。

苏昌国瞥了她一眼,粗声粗气地说:“我不吃,你妈做的有我的饭。”他看天色不早了,确定小闺女没事了就打算回去,“离婚的事别再提,受欺负了别瞒着,身体不好就多歇几天,小远就跟我们过几天。”

苏愉没应声,进屋去翻出许远的衣裳拿出来给她爹,“这是那小子的衣裳,你给他带过去,我休息好了再去接他。”

“你听到了我说的了没?”苏昌国不让她打岔,非要听个准确的答复。

“听到了听到了,你赶紧回去,再晚一会儿天都黑了。”苏愉憋着笑推老头儿出门,听到了并不代表答应了。

站在门口看他走出巷子快要拐弯的时候止步往回看,苏愉冲他摇手让他快走。

总觉得古里古怪的,苏昌国转身时心里嘀咕。

不见人影了苏愉进屋带上门,走了两步又转回来把门栓给杠上,看了看两只手,刚刚那亲昵的动作做的很是自然,没有一丝别扭,像是做过千百遍了的,她心里松口气,也不难嘛,这个爹比她爸好相处多了。

她先去把被单跟衣裳晾起来,铺被给抱到床上铺着,从衣箱里翻出干净的床单给铺平整,脚步匆忙地走出卧房,进厨房里煎了两颗鸡蛋下了撮面条,家里连个葱叶都没有,宁津不在家时她都不买菜做饭,都是从食堂往家里端,很是节省。

夏天太阳落山再晚也有黑暗降临的时候,苏愉烧了把艾草坐在院子里听周围的邻居家渐渐安静下来,等最后一个小孩也睡着了,她望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没有理由不再进屋睡觉。

看了看卧在檐下的小黑狗,她想了又想还是没把它抱进屋,进屋扯住门口墙上的绳子,昏黄的灯泡照亮了屋内,反手关上门坐到床上,脱掉衣裳躺下,床上方的灯泡也没扯灭,就这样直接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