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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养娃种树(127)

“噢,我还以为你嫌我邋遢,故意躲着我呢!”

为了不翻车,老王踩住刹车,风停了,车头里的酸味更刺鼻了,“行了,我是嫌弃你,简直受不了你俩。”他转过身揪着宁津拍了两巴掌,手往后指,说:“你俩去车厢里歇着去,回去一路我来开车。”

“还是不是兄弟了,两天前你也酸臭难闻,我也没嫌弃你。”宁津贱的继续靠近他,直接把老王逼的打开车门蹦了下去,“你开前一段,到下午了我来换你。”

“哎……”

“行了,赶紧开车吧,我也受不了我身上的味儿。”苏愉催他。

车再次启动,新鲜的空气带走了驾驶室里的憋闷难闻,苏愉拍着大腿说:“看到没,如果我放你去洗澡了,今天被赶去后车厢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你是我媳妇,我咋会嫌弃你,瞎说。”他还长吸一口气,也没觉得多刺鼻,说真的,要是再这么闷两天,他怀疑他都会习惯这个味道。

路过滑坡的地方,苏愉见堆在路上的泥土都被推向了路另一边低矮的大坑里,如果这次没人运土,过个一年半载的,这段路就会拓宽,哪怕再出现泥石流,右边指不定也能过车。

一路没停车,早上十点多出发,第二天凌晨三点就到了平丘镇的镇外,又往里开了七八分钟,苏愉跟宁津从后车厢里翻了下来,手里拿的是之前在市里买的东西。

“平安、小远,快起来给我开门。”宁津拍门,小黑激动地围着门里面打转,还蹦起来挠门。

“是宁津回来了?”苍老的声音在院子里问。

“爹,是我回来了。”宁津从门缝往里看,“爹,慢点,要不你喊平安起来给我开门。”

苏老头没理他,斥了一句乱蹦的大黑狗,打开门栓了才说:“老头子还没那么不中用,夜里开个门都能给我摔死了?”

“这不是怕你磕着碰着了嘛,什么死不死的,嘴上净是乱说话。”苏愉不乐意听。

“呕~”

两人进门了苏老头才闻到这酸的发臭的味儿,不知道混了什么东西,还不是正宗的酸臭味,“你俩这是一路要饭要回来的?比老子脚臭还熏人!”

“……”这可伤人了,不至于熏的人作呕吧?

“赶紧去烧水洗澡,我的天呐,怎么弄成了这鬼样子?不会这么多天就没洗过澡吧?”

两人没反驳,最开始的时候苏愉还每晚烧水洗屁股,后来碰到下雨,水浑浊又没柴烧,她没敢用生水洗,后来能烧火了她又继续烧水洗,到了市里也只是胡乱用水擦擦。

“妈,爸,你们回来了?”右侧卧房的灯打开,里面有两个孩子的说话声。

“嗯,我跟你爸准备洗澡,你们别出来,平安去跟小远睡,待会儿我跟你爸睡你床上。”苏愉维持在孩子面前的体面,阻止两个娃出来,拉着宁津跑到厨房烧水,门从里面给栓住。

“是他俩回来了?”老太太问进屋的老头子,她的眼睛到晚上就看不见,她就没出去。

“嗯,遭大罪了,这些天都没洗澡,估计就睡在车里,浑身臭的比牛圈里的味儿还难闻。”

“该,也让她长长记性,以后别往外跑了,心都野了,屋里的日子不舒坦?。”余安秀也没觉得心疼,她年轻的时候跑兵荒,命都保不住了,谁会在意洗不洗澡。她坐起来阻止老头子熄灯,说:“估计没干净衣裳换了,我来给她找两件,你给拿出去放凳子上。”

苏愉烧开水兑凉水,烧了两锅开水才把身上洗干净,宁津直接在院子里用凉水洗,直到洗完头发才觉得嗅觉又回来了。

半夜坐院子里吃饭晾头发,吃完了碗也没洗,带回来的东西也没整理,在薄薄的曦光里两人倒床就睡,中午还是要吃饭了才被人喊起来的,不然还能再睡 。

“小愉赶紧吃,吃完了去果园去一趟,这都十来天了你人也没去,也不知道你当时怎么说的,今天过去好好解释一下,别把工作玩丢了。”苏老头交代她,并且把这些天她不在家他对外说的话也交代了,“我不知道你工作那边怎么说的,也就没好去。”

“我当时是请假,说的是家里有事,我待会儿就过去,你别操心。”苏愉放下碗筷后把明显是已经翻过的包裹拿出来,老两口的软底鞋,两孩子的裤子,她跟宁津出门充场面的皮鞋。

“本来买的还有麻花,但堵在路上被我们吃完了,回来的时候也没顾上买,等宁津再去的时候让他再买几斤回来,味儿挺好的,你们都尝尝。”但她跟宁津是吃够了,现在闻到那个油糖味儿就没食欲。

“买不买都行,不差那口吃的。”老太太说,手上的布鞋已经在往脚上套,还走了几步,说:“码子刚好,合脚,踩着挺舒服的,这新鞋上脚也不挤,挺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