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发现小狐狸发现子自己好像还没长乳牙,只能无可奈何地从狼身上抿下一嘴不痛不痒的狼毛,再从狼有意宽宥的掌心,气咻咻地逃走。
有种不自量力的……
好笑。
杨诣修觉得真是奇怪,他以前并不会做这种事。
男人用体魄压制强逼女人,说实话,怎么看都很无聊。
可尤漪漪挑衅过后,又很心虚怕被抓包的样子,真的让他有种抑制不住的,强烈的,想把她妩媚的面庞捧在掌心,亲手剖开看清楚的欲望。
再用一点点暴力催化出她水光潋滟的眼眸,和旖旎脆弱的眼神。
也是那一瞬间,近乎本能的举动。
虽然很荒唐。
但照这样看,他还真是有可能在极为特殊的情况下,让她叫过爸爸。
比如喝醉有些糊涂了的时候。
杨诣修轻勾嘴角,慢条斯理收回了手。
这会儿手臂用力过度的痛感,才一点点在痛觉神经上攀爬到顶峰,疼得他额头有些冒汗。
他微微握拳,颤抖的指尖像自动订书机在掌心打点。
杨诣修出去找袁阿姨帮忙换手臂纱布。
洗澡的时候纱布就已经打湿了一些,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袁阿姨看到杨诣修虎口的牙印,惊讶了一下,这样不雅的标记,不该出现在杨诣修身上。
很快她又觉得没什么。
年轻夫妻,到底还是恩爱的嘛,少不得打打闹闹。
杨诣修没管袁阿姨的猜想,换完纱布,他打算去另一间客房睡觉。
手臂正受伤,理由很好找。
他去新卧室前,特地过去尤漪漪的房间知会她:“今晚你自己睡。”
“自己睡就自己睡!”
合法夫妻,凭什么搞的跟她还要等他临幸似的?
尤漪漪直接关了灯,躺下了。
她困了,要睡美容觉了。
灯光熄灭的前一刻,杨诣修看见了,她眼睛还是红的。
黑暗中,杨诣修不禁想。
她很爱哭。
叫爸爸的时候,也哭了吗?
第二天早上。
杨诣修从房间出来,穿了件短袖T恤。
这样比较方便。
T恤比起衬衫要稚嫩上许多,但从来都不过靠衣服衬人,哪怕是纯白有朝气的休闲T恤,也掩盖不了在他骨子里沉淀了二十七八年的矜贵身份与气质。
尤漪漪下楼吃早饭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杨诣修。
简直是耳目一新。
年轻温润得像是换了个奶气的大学生当老公。
当然,这一切在杨诣修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幻灭了。
尤漪漪从他眼里看到了一如既往的寡冷疏离。
杨诣修神色自若地继续独自吃鹧鸪粥。
他动作缓慢淡定得像是忘记了昨夜的事。
其实也不是忘记,只是压根没放在心里。
黑夜偶尔催发奇怪的想法,天一亮,自然什么都结束了。
“嘁。”
人模狗样。
尤漪漪翻了个白眼。
平心而论,尤漪漪以前觉得,杨诣修虽然高冷吧,但是在跟她演恩爱夫妻的时候,还算绅士。
那段rap也不是纯瞎编的。
他的确吻过她的脸颊,替她画过眉毛。
也一边笑她幼稚,一边配合地穿着她买的情侣内裤。
可他昨晚的行为,完全绅士人设崩塌了呀。
太霸道了。
这样的杨诣修,好难搞哦。
尤漪漪耿耿于怀地从二楼下来,坐在杨诣修对面吃早饭。
赵语芙吃东西很讲究,鹧鸪粥是很有名的老牌粤菜,尤漪漪答应要来,她昨天就预定好,今早刚送来。
一起搭配的,还有出自一位比较有名的扬州厨师之手的蟹黄面,和南城本地的一家老牌馄饨。
这几样早餐看着寻常,吃起来就能体会到制作工序的复杂和精良了。
尤漪漪看到袁阿姨端上来的这些早餐,食欲大开。
她问道:“袁阿姨,妈妈呢?”
袁阿姨笑说:“夫人早吃过了,现在在房间里化妆。”
“噢!”
尤漪漪开动了,她对美食不吝好奇心,每一样都尝了一遍。
不像杨诣修,吃到七八分饱就够了。
他吃饭姿态倒是足够优雅,或许他能对精致繁复传统菜式的历史背景和工序,信手拈来。
但他吃饭的态度,仿佛只是为了往胃里送点儿能让他身体驱动的能量。
风花雪月都能被他衬出一万分的单调。
只有工作是他枯燥灵魂的栖息地。
搁尤漪漪这儿。
杨诣修这顿早餐,吃的太没有灵魂了。
暴殄婆婆赵语芙的一片苦心。
尤漪漪吃得香喷喷的。
她也是家里严格教养出来的,家教和永霖集团继承人当然没得比,但需要时候,她的举止姿态也可以很优美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