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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生情(2)

谢文澜没看到表弟已瞪圆了眼,面向好友仍是温润笑容。“你我既为知己,你称我谢钰,我也唤你一声祈愿,又有何不可?”

“表哥,还没说你们去哪里玩了,又不带上我。”金万春/心头大怒,姓祈的竟想趁机与表哥直呼名姓,忙拽着谢文澜向前拖,撒娇般拉得他一路踉跄。惹得表哥笑骂他也是娶妻的年纪了,怎能还如小孩子一般不稳重?他们只是去书局买书,知道他没有兴趣才不曾叫他。

看到金万春黏紧了谢钰,祈愿神色骤冷,微微眯起的眼眸中显有不屑与怨愤。

“玄宁,走啊。”谢文澜回头叫他,祈愿瞬间换回了笑脸。他薄唇凤目本就俊秀,只是稍有冷傲之相,但此时唇角含笑柔情脉脉,为凌厉的五官平添温软之色,令人惊艳得移不开眼睛。

谢文澜只觉眼前一亮,由衷赞叹道:“玄宁真是好相貌,将来不知谁家的姑娘,能有福气嫁给你。”

第二章

“什么好相貌,绣花枕头罢了。”金少爷不服气的小声嘟囔,这几天他早看明白了,虽然祈愿也是怀远书院的学子,但言谈中却毫不见文采学识。他定是家中花钱硬塞进书院的草包,又硬缠上了他皎若月光的表哥,却装穷扮可怜,说什么父母早亡寄人篱下,所以虽是年节却不愿回乡,骗的表哥心软将他带回了家。

谢文澜听到他的低语,抓住他的腕子紧了紧,眼中隐有责怪之色。金万春顿觉委屈,蹙起眉撇了撇嘴。

等到私下无人时,谢文澜又好一番教导表弟,祈玄宁虽文采不够出众,但另有其他长处,不能以偏概全,生了轻视之心。

“阿钰放心,你的朋友,我定与他好生相处。”金万春糊弄走表哥,摸了摸怀中揣的药袋子,暗自冷笑道:他当然不会轻视那家伙,这不是就给他备了份重礼。

晚饭时他故做姿态,与祈愿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却劝了他一堆咸辣重口的菜品,果然祈愿回房后,不多时就找小厮送茶水来。

一切都与他计划相同,他亲眼看着小厮将那壶他偷偷加了料的茶送进客房,只苦于不好进门查看他喝了多少,直等到屋内吹了蜡烛,他心想定然成了,这才摸上门去偷拨门栓。

却发现门轻轻一推就开了,想是那绣花枕头忘了插门。他心中暗喜迈进门来,惦起脚尖走到桌边察看。

茶杯中尚有未喝完的茶水,他掂起茶壶摇了摇,果然少了大半。他心中得意,虽原本只想确定祈愿喝了多少,但此时却忍不住想看看他的丑态,反正他中了药手脚无力,就算他站在床边一番讽刺挖苦,姓祈的也只能气得干瞪眼。

想那祈愿定已软倒在床,他不再隐藏脚步,大咧咧走上前去,哼哼笑了一声,才猛然拉开床帐。

却没想到床上竟然无人,他惊讶的刚要大叫,就觉后脑一痛,一头栽倒在床。等明白过来时已被人掐着后脖子紧紧按住,身后响起一道凉凉的冷笑声。

“哼,果然是你。敢在我的水中下迷药,你还真是大胆。”

“你!你怎会没事?”金少爷翻不过身,拼命伸脖子扭头向后看,黑暗中的人虽看不真切,但咧开的嘴角露出一排白牙,证明他正笑得开心。

“哼哼,我要去告诉文澜,他的表弟是个不要脸的断袖,竟对我起了色心,下了迷药想要偷袭我。幸好迷药对我无效,否则定会被他玷污了清白。”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连我表哥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谁会对你起色心!”

金万春气得叫骂,祈愿索性松开手,好整以暇地站在床边看他。“你再大点声,最好把文澜叫过来,让他查查是谁在我茶中下药,又是谁扑在我的床上。”

金万春立刻住了嘴,虽不知这药为何没起作用,但眼前最要紧的是消灭证据,等他把茶壶摔了,也不怕表哥会来查问。

他用力推搡堵在床边之人,却没想到祈愿脚下不稳突然摔在他身上,面色惊怒再无之前的游刃有余,黑着脸道:“茶里竟然还有春药!”

金万春/心中一喜,原来不是没效,而是个慢效的。他忙推着男子想将他放倒,却没想到竟仍然推之不动,三晃两晃之下,反被祈愿压得更紧。

接着便感到一个火热硬物顶在他的腿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气得他头皮发紧怒红了两腮。

“你你你!快把那东西收回去!”

“收?你说怎么收!”祈愿也气得头顶冒烟,拉住他的手就向自己的命根子上按。“好,你替我收回去!”

虽隔着裤子,但那硬度也令金少爷受惊大叫,手中却毫不客气地掐了下去,痛得祈愿也惨叫一声,忙拉开他的手按在床上,额头抵着他脑门,憋了口气磨着后槽牙狠声道:“你敢掐我?!信不信我/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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