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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孟(215)

作者: 伏羲听 阅读记录

“幼时,你和玩伴一起,也这般依偎着看月光么?”

“没,幼时没武功,飞不上这么高。”语方知用斗篷将他遮盖严实,问,“怎么突然提起旧事?”

严辞镜知道胡诌瞒不过他,索性说实话:“你师父提的。”

语方知:“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严辞镜答:“说你想他念他。”说你待我好,因为我像他。

语方知默了一会,道:“我护不住他,他已经死了,再想再念他也回不来。”

语方知挨着严辞镜,“我会好好护你。”

严辞镜点头,“好。”

语方知看着天边残月,记起严辞镜不久后就要离开,握住严辞镜的手,一句句嘱咐,万事小心,不要轻举妄动,复仇之事急不得,切忌以身犯险。

严辞镜一一应下。

语方知捧着严辞镜的脸:“最后一件,要想我念我。”

“都记着了。”

严辞镜再不去管其他,沉浸在此刻语方知如月光一般温柔的温情中。

“辞镜。”语方知与他抵着额,低低地唤。

严辞镜更紧地环住语方知的脖子,祈求他,“再唤我!”

“辞镜,辞镜……”

语方知重新吻住他。

屋下,何潜被尿憋醒,揉着醉眼出门寻茅厕,看见檐上一对交颈的璧人,觉得眼熟,眼睛都快揉瞎了,还是不信这两人他认识。

“我定是醉疯了……”

他又歪歪斜斜走远。

作者有话说:

小严心情复杂……

第116章 分别

“要走了。”

严辞镜放下帘子,眼底闪过红灯笼的影儿,长街上新春的氛围越来越浓厚,严辞镜脸上却难见期待和喜庆。

严辞镜不舍,语方知更是不好受,伸手帮他折好厚裘的领子,严严实实盖住了昨晚抵死缠绵的痕迹,他道:“抱歉,我会尽快处理好语家的琐事,早日上京寻你。”

严辞镜的离开,语万千是知道的,怕语方知跟着离开,交代了一堆事拌住他的脚,防他跟防贼似的,使唤了一帮人跟着,就差亲自监视了,语方知今日也是使了万般手段,才脱身赶来相送。

“我会让小五跟着你,护你周全。”

严辞镜也知道语方知不似他来去都无忌,又想着此次上京绝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平静,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菱湖再见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现在想来好像就发生在昨日,时光飞逝,但一想到两人无法见面的日子,似乎看不到头似的。

车厢里只有两人,语方知搂着严辞镜,贴着他的耳,说尽了体己的酸话,逗得严辞镜低声笑。

“笑什么?我说的话你可有听清?”语方知捧着严辞镜的脸。

严辞镜点头,失笑:“怎的独守空闺这种话,你也说得出?”

语方知厚着脸皮:“还有别的,要听么?”

严辞镜摇头,后被语方知按着后背要讨个吻。

杜砚就在车外,严辞镜不敢胡闹,推不动,仰着脸往后挪,语方知也跟着挪,马车剧烈晃动后停了,严辞镜猛地推开语方知:“到了。”

车外,何潜已经在唤严大人了,语方知只好把严辞镜扶起来,飞快在他唇上落了一个吻。

“大少爷?”

何潜看见率先下车的是语方知,有些意外,不自觉想起了冬至那晚起夜看到的那一幕,事后回想,绝不是幻觉,越想越尴尬,咳了两声。

严辞镜也下车了,道:“让何将军久等了。”

“不不,”何潜摆摆手,“营中琐事繁多,是岳钧山提醒我严大人要回京了,我才记起让你看调兵令。”

到了书房,岳钧山将信封递给严辞镜,见他看后脸色有异,觉得很奇怪。

严辞镜为何要执着于看调兵令,信件上又有何不妥?

语方知就着严辞镜的手把信看了,上面就写了要何潜听命二皇子,调派人手和粮食,出发援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何潜道:“军有军规,虎符就不能给严大人看了。”

调兵令上有兵部的印泥,但调兵最关键的是虎符,皇上的另一半虎符不会作假,晔城送来的虎符,完整跟何潜手里的合成一块,元康五十六年,皇上的确下了调兵令。

严辞镜回想在翰林院藏书阁看到的记载,“北境连失三城,形势迫在眉睫,不止江陵,以北的凉州、宜州和靖州都收到了调兵令,我不知其他州如何,但上回你说收到调令是六月初三,你可知……北境防线被破是几月初几?”

何潜记不清了。

严辞镜道:“五月十八。”

何潜犹疑:“北境遭袭,许是大将军早已预料到兵溃之势,在城破之前就已经派人上报……”

严辞镜反问:“你可知,信使是何时抵达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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