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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然随风(27)+番外

现在想起来,才明白,自己能够由着白树对自己这样缠着,自己也对他的这种纠缠暗爽,不就正是因为喜欢上了。

他一路自顾自地往前走,张洹看他那苦思冥想又是皱眉又是突然勾唇一笑的模样,就知道他是在想什么。

其实刚才看曹逸然和白树之间故意遮掩然而依然情意绵绵的暧昧模样,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也不去打搅曹逸然的思考,就独自走到那个小池子中间的亭子上去坐着,亭子里也摆着几盆菊花,还是名贵品种,一盆翠绿的菊花特别可爱,于是就看得入神起来了。

还是拄着拐杖过来的赵臻来找他,他才站起身来,过去把他扶进凉亭里的椅子上坐下,问道,“不继续和那位客人说话了?”

赵臻嘿嘿一笑,道,“没想到曹逸然胆子不小,居然敢光明正大带人来了。不过那么一块黑炭,和曹逸然真是黑白分明。”

张洹知道赵臻一向是人前说话是一套,人后在他面前说话是一套,嘴上非常毒,便道,“他黑是黑,但黑得健康,我看挺好的。我也想什么时候去晒黑了看看。”

赵臻于是马上道,“还是算了,你现在这样子我就够喜欢,你要是再去晒个健康黑,我要是更喜欢了,你不是故意勾引我?”

张洹被他调戏得瞪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往旁边一扫,看到赵臻嘴里的黑炭正从一株桂花树旁边闪过去了,那边正是曹逸然刚才过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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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做客赵家(二) ...

第二十七章

白树出来找了曹逸然,看他蹲在一丛不知道是什么植物面前盯着看,白树过去拍了他的肩膀一巴掌,倒是吓了曹逸然一跳,然后就瞪他道,“干什么?”

白树才是莫名其妙,拄着拐杖半弯着腰也去看那丛植物,道,“你这把客人带到这里来,自己倒追着帅哥跑了,你这是负责不负责?”

曹逸然哼了一声,“瞧你这样子,吃醋是不是?那是我小舅的人,我和他才没什么。”

他说着,又想到了和张洹长得很像的薛露,居然又有点感叹起来,心想白弋那小子,真是欠揍,居然就那么简单地撬了自己墙角,而且薛露也不像话,之前和自己那么好,没想到转身就投白弋的怀抱,真是没原则,没贞操。

他想了一阵,就觉得自己生来就该是做末代帝王的,可以随意地荒淫无道,坐拥各色美人,喜欢就临幸,不喜欢就打入冷宫……

于是,他抬起头来看了白树一眼,白树黑黝黝的皮肤似乎有变白一些的趋势,他想着就是这个人,把自己搞得奇奇怪怪地在这里想爱情的事情,于是就起身来,揉了白树的头发一把,没前没后地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我是不会封你做正宫的,你这模样,只能当小妾。”

白树听他这一句,就道,“什么狗屁乱七八糟,不封我做正宫?没关系,我封你做就行了。”说着,拍拍曹逸然的肩膀,笑道,“你要做起母仪天下的样子来,知不知道。”

于是被曹逸然一把勒住了脖子,两人打打闹闹,不知怎么就突然在眼睛里互相看见了火花,心有灵犀地就凑在一起亲了起来。

曹逸然知道他们所在的地方从楼上看得到,于是拽着白树就走,绕过一株玉兰花,后面是一个蔷薇花的墙,于是就搂着白树更加热情地亲亲啃啃起来,白树被他惹得欲/火奔涌,哑着嗓子说道,“不怕人看到啊你?”

曹逸然于是停了下来,骂了一句,“老子有十来天没有做过了,你还要惹我。”

白树咧嘴笑了一声,“过会儿去我的住处?”

曹逸然又骂,“下午我外婆肯定要拉我陪她打麻将,不然她才不会让上午来吃午饭。”

白树问道,“真不去?”

曹逸然纠结地又啃上了他的嘴,含糊地应了一声,“我让张洹留下来陪她们打。”

白树手在曹逸然腰上抚摸,心里感叹,他还真是细皮嫩肉,曹逸然却狠狠打了他的屁股一巴掌,道,“你在摸哪里?”

白树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的眼睛,“不能摸吗?”

曹逸然四处看了看,道,“算了,我们进屋去吧,我外公心脏不好,要是刺激了他,我恐怕会挨拐杖。”

白树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心想曹逸然在外面混,在家里倒是一心做乖孩子。

两人从玫瑰墙后走出来,又从另外一个现在开了很多菊花的小假山后面出去,假山上有天然形成的一个对穿的大洞,正好可以看过去,对上的是小池塘中间的凉亭,于是正巧看到赵臻去亲张洹的脸,被张洹冷着脸一把挡住了,不过赵臻锲而不舍,硬是握住他的手亲了那么一下,而且还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说什么。

曹逸然看到就摇摇头,心想他的舅舅平时是不怒自威的,就知道对外人严厉,在他那个小情人面前倒是死皮赖脸的赖皮相。

白树估计也看到了,于是就问曹逸然,道,“你外婆他们能够接受赵先生带个男人回来?”

曹逸然在假山后面的一棵落了叶的桃花树旁站住,挺严肃认真地对白树解释道,“我小舅是二十岁出头就出去自立门户了,我外公他们怎么管得住他,他要和男人在一起,他们也只得接受了。而且,那个张洹的确是不错的,我小舅去年出了车祸,之后他一直在照顾他,一般孝子也做不到那个程度了。我外公他们又怎么会不接受呢。”

白树点点头,算是了解了。

曹逸然还以为白树又要说让自己家里接受他的事情,于是还有些紧张,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来回答白树的这个问题,但幸好白树没有说,只是搂着他的肩和他继续向前走。

在曹家吃了午饭后,果真老太太就说要组织家庭麻将,曹逸然满心里想着要和白树去幽会,想拉张洹留下来陪老太太打麻将,奈何张洹丝毫没有要帮他的意思,他说他有事情要做,吃了午饭之后留下赵臻就走了。

赵臻送了张洹出门去,看他上了车,还在和他说话,之后又让司机开车开慢点,说刚吃了饭,不宜坐在快车里。

曹逸然看自家小舅对张洹这么恋恋不舍依然送他走了,便知道自己留人是不可能的了,毕竟,自己能够比舅舅还有留人的魅力么?于是只能带着白树留下来陪老太太打牌。

曹逸然外公是不好麻将的,午睡后就要去茶馆遇棋友下棋,他去茶馆时,还特地整理了衣装,又在头上抹了发油梳了个服服帖帖的发型,让老伴帮看这个样子是不是还可以。

这时候,赵臻,曹逸然,连带着白树正陪着老太太打麻将,老太太看了臭美的老伴两眼,就道,“挺不错了,出门的时候让司机慢慢开车,不要赶时间就开快车,现在交通可不安全了。”

老爷子觉得老伴有敷衍自己之嫌,于是又让曹逸然看一看,曹逸然在心里发笑,嘴上却道,“外公,挺不错的。您今天是去见谁啊?这样注重打扮。”

老爷子板着脸没有回答。

赵臻就说道,“爸,你赶紧走吧,这个样子已经够好了,足以风采压倒众人。”

曹逸然于是也笑着接了一句,“是啊,外公,你够帅了,走吧。”

老爷子拽着手杖就指着两个有打趣他之嫌的人,想要呵斥两人几句,但是想着时间不允许了,于是最后再问了最一本正经的白树,白树赶紧道,“爷爷这样子很有精神,利落有风度,不错。”

于是老爷子满意了,在白树肩膀上拍了一巴掌,道,“还是白树不错。你们这些敷衍了事的家伙。”

然后昂首挺胸气势十足地走出门去了,司机则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他一走,老太太就噗哧一声笑出声来,道,“七老八十的人了,现在知道爱漂亮!这是要去见什么人呐!”

另外几个人也笑了,最后是赵臻说了缘由,“他们今天有一场围棋比赛吧,对手好像还很有名气,从K城那边专门来会爸的。”

于是众人做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还是觉得老头子刚才的样子可爱,便又是一阵狂笑。

白树这手麻将是打得不错的,要说谁打得最差,非曹逸然莫属了,毕竟他平时并不好打麻将,只在陪外婆的时候才打,当然技艺就比这些时常打麻将的人差了一大截。

白树就坐在他的上家,一边要照顾下家曹逸然,一边还要照顾上家老太太,于是打得每一步都在精打细算,面上还要谈笑风生。

坐在他对面的赵臻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了,心想他还真是有乃父之风。

白树的父亲是做律师的,有几家著名的律师事务所,人精中的人精,面上看起来却爽朗又老实。

赵臻的公司和他父亲的律师事务所有业务,所以对白树的父亲算了解,但是白树没有子承父业,而且也很少和他父亲的事业有什么联系,于是很少有人认识白树,赵臻还算是知道真相的少数人之一了。

白树陪打麻将,非常得老太太的欢心,一个劲夸他不说,还让他以后经常来玩,老太太坐着打一阵就要起身散散步,正是她起身散步的时候,佣人进来说薛太太来了,来看看老太太,老太太一听说,脸上就眉开眼笑,道,“赶紧请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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