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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然随风(26)+番外

曹逸然一副含情的样子在白树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一拍他的肩膀,道,“宝贝儿,很识时务嘛。”

正要逃开,被白树一把抓住了手,把他拉得踉跄一下之后栽了过去,白树咧着嘴对着他凑过来的脸笑,道,“调戏了人就走,有这样不负责任的做法?”

曹逸然道,“你还想让我负责?”

被白树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然后把他推开了。

曹逸然在自己屁股上摸了一把,道,“你等着。”

曹逸然又带着白树往他外婆赵家去,这时候白树倒是一本正经了,问他,“你这样带我过去,真的没问题吧?”

曹逸然道,“能有什么问题?只是去做客而已,你不要乱说就行了。”

白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道,“今天穿得随便,就怕给你丢脸。”

曹逸然嗤了一声,“你即使穿正装,也不见得能够给我长脸啊。”

白树道,“难道这时候,你不应该给我打气吗?”

曹逸然笑了一声,道,“以免你过会儿得意忘形思维跑调,你还是多压抑压抑吧。还有,你千万不要说你和我的关系,我不想让我家里知道。”

白树想着你到底是承认了我和你的关系,不过却不让外人知道,但这样子的成果,显然也已经不错了。

他说道,“我就能够光明正大地让我父母知道,你却让我遮遮掩掩。不过,也没什么了,你心里承认我们的关系,我觉得已经不错了。”

曹逸然对此倒是有点羞愧的,于是闷着开车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阵之后,他才神色深沉而略带忧郁地说道,“我们只是谈个恋爱而已,何必让我家里知道。我爸妈本来就对我挺失望的,我不想他们对我彻底失望。这件事,对不起了。”

白树没成想曹逸然会对自己道歉,于是愣了一下才微笑着说道,“我是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你不解释我也能理解。”

到了曹逸然外婆家里,是一栋老房子,老得能有好几十年上百年的样子了,不过地方的确是大,而且还有大花园,简直像是一处文物保护单位,不过里面的设置却挺现代的。

曹逸然向外公外婆他们介绍了白树,先没说别的,就介绍他是警察,瘸着腿是因公受伤了,于是让外公他们对白树的印象很好,倒不是他们对警察有什么感情,是因为曹逸然这个家伙居然和警察关系好起来了,毕竟他还从没有带回过这样的朋友回来,因此便对白树抱有了更多的好感。

曹逸然在外婆面前就是个乖乖牌的小孩儿,白树坐在沙发上听他们说话,见曹逸然又是体贴又是放柔声音逗老人开心,他就一阵感叹,心想曹逸然这个人,能够有多少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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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做客赵家 ...

第二十六章

在客厅里坐了一阵,就又进来了人,和白树一样是个瘸子,同样拄着拐杖,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俊帅小伙子扶着他。

他进来,曹逸然就热情地唤了一声,“小舅,你来了。”

外婆则站起了身,道,“赵臻,过来坐下,我看你应该坐轮椅来,这样拄拐杖你伤腿还是在用力。”

赵臻过去坐下了,道,“医生说我已经可以有一定锻炼了,我又不是非坐轮椅不可,坐在轮椅上,别人还以为我是真的以后都残疾了。”

他是微皱眉这样说,显然他对自己的外在形象非常在意。

他坐下后,张洹才在他旁边坐下。

外婆一边让佣人端茶来,一边又握上张洹的手说张洹,“你现在比前段时间好点了,你看,你才跟着赵臻,他就是这副模样,还让你照顾他……”

赵臻知道张洹是不耐烦听这些的,就打断了母亲的话,道,“妈,爸在哪里去了?”

外婆道,“在楼上去了,不知道这老头子在干些什么!”然后又道,“我上楼去看看,你们坐着好好说话。”

说着,就起身离开了。

这时候赵臻才转过来看向白树,白树伸手和赵臻握了手,道,“赵先生,没想到今天能够这样遇到。”

赵臻才更奇怪,“你来我爸妈家里做客?”

曹逸然这时候略微期期艾艾地介绍道,“小舅,我带来的,我朋友。你们之前就认识?”

曹逸然那么扭捏,完全是因为怕赵臻看出了他和白树的关系。要说,曹逸然那些糟事,赵臻很少有不知道的,没奈何,赵臻是受姐姐的拜托要好好把曹逸然看着;而以前曹逸然犯了什么事,自己搞不定的时候,就是找赵臻帮忙,毕竟,不是有一句话还叫外甥肖舅吗,曹逸然和赵臻的确关系亲近,敢把自己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他知道,但这次,也许的确是心里不一样了,真正对一个人上心,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反倒期期艾艾起来,不敢让家里人知道,他也说不清,是真的怕家里人对他失望,或者只是单纯地觉得家里也许会反对,也许会不看好,也许会让白树难堪,毕竟,白树家里对他可是好得让他无言以对了,要是自己家里让白树难堪,他以后在白树面前面子还往哪里摆。

白树笑着答道,“的确是和赵先生在以前就认识了。”

赵臻也笑起来,“是因为他父亲认识的。”说着,又问曹逸然,“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白树回头看了曹逸然一眼,他的眼神带着笑意,却是一种揶揄又宠溺的那种笑,曹逸然想到自己怎么和白树认识的,就觉得丢脸,于是沉默不回答,白树便言简意赅地帮助他回答了,“不打不相识吧。之后就关系好起来了。”

赵臻一只老狐狸,哪里看不出白树和曹逸然之间的那点关系,但他也不点破,就和白树随意聊起话题来。

张洹则静静坐在一边喝茶,曹逸然多看了他几眼,然后就对他说道,“张洹,我们出去走一走好了,听他们说话也怪没意思。”

白树是早就注意到张洹是个帅气又有性格的小年轻,而且因为有之前的调查,他知道这个帅小伙是赵臻的男性情人,通过今天的观察,他知道赵家里是接受赵臻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而且看样子,赵家对这个张洹还挺好挺看重,所以,他为曹逸然不敢对他家表明自己的身份就产生了疑惑,毕竟,他家里并不排斥同性恋。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逼曹逸然和自己在一起已经给了曹逸然很大的负担,于是并不想再让曹逸然更加难做,便也没有一定要曹逸然将自己和他的关系真正介绍给他家里的意思。

张洹和赵臻说了一声,又和白树点了点头,这才起身和曹逸然出了门,他们到屋后面的院子里去散步,曹逸然边走边用手去撸花园里的花草的叶子,然后扭捏地小声问张洹道,“你当初怎么和我小舅好上的?”

曹逸然对于和白树在一起,其实是心里没有任何一点底的,他虽然有过很多的性伴侣,床上功夫是经历了千锤百炼,他自己是非常有自信,奈何居然从没有真正谈过恋爱,以前他喜欢上林小齐那次,他还没来得及表白人就没了,对周延表白那次,是瞬间就被周延拒绝而且否定了,这次和白树在一起,他也意识到了,两人的确是在谈恋爱,但是,他也实在没有底。

所以,就想着朝张洹取取经。

他愿意这样来问张洹,是因为他觉得张洹是个闷葫芦,而且为人清冷,即使自己问了他了,他也不会说出去。

张洹因为他的问话愣了一下,冷清的脸上露出一些疑惑来,然后瞬间又浮上了一丝红晕,他把脸转开了,对着花园里的开得正旺的大朵菊花,道,“自然而然就好了吧。”

曹逸然对张洹这回答很不满意,看张洹这冷清性子估计不会对自己详细说,于是他只好详细地问,“是我舅追的你?”

说实在的,张洹真不愿意回答他,但看这个问他问题的人也是故作矜持冷淡,却又竖着耳朵急切期盼他说得详细些,再详细些,他就勉为其难地回答了他,“算是吧。多在一起处处,喜不喜欢对方,不用判断自己心里就该明白的。现在已经在一起了,所谓谁追谁,还不是早就互相有喜欢上,不然谁会答应一个不喜欢的人。那不是浪费时间吗。”

曹逸然被张洹这话一句点醒了,他当然知道张洹这样说,是因为自己是赵臻的外甥,自己是站在赵臻这方的,所以他这样说是给赵臻留面子,毕竟一看张洹这样冷淡的人,就不是主动追求人的那种,肯定是他小舅老牛吃嫩草死缠烂打了。

不过,曹逸然细揣着张洹这话,觉得的确有道理就是了。

曹逸然一心揣摩细想张洹这话里的真谛,觉得果真的确是这样的,要不是自己本身就对白树有意思了,他这样死缠烂打追自己,自己肯定能够烦死他,他依稀记得以前也有对自己死缠烂打的女人,因为他的确是被纠缠得烦了,所以就让人去打了她一顿,而且还对她放了狠话,说她要是再出现在他面前,就划花她的脸,还放她的裸/照出来,最后那女人果真没有再缠他了,而且从此他的恶名就更加昭彰,没人敢再放心在他的身上,曹逸然也没对这事上心,只随心所欲地混日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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