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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爱(13)

“接客?是什麽样的客人?”灰烬的心里一惊,万一又碰上那些有特殊癖好的混蛋,斜阳的身体又弱……

“是上回那个商先生。好象没有这种爱好的。”光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灰烬,你真的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放下心来,灰烬故做轻松的说道,背後血肉模糊的伤口却还是火辣辣的。忍不住“唔”的呻吟了一下。

转到他的背後,光不由惊叫起来:“好严重的鞭伤,灰烬你怎麽样?你会……不会有事啊……”眼泪一下子泛滥开来,就连关心的话也有点语无伦次。

“我不该让你去替我接那个客人的。我好自私,灰烬……呜呜呜,你……我不该让你去的。”

灰烬无奈的叹了口气:“光,别哭了,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麽,但是你,怕是小命都保不住了,来,扶我进去吧,你再哭,我的魂可真要被你哭丢了。”

光果然勉强的收住了哭声,扶著灰烬走进黑暗的屋子里,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说:“灰烬,我不能再自私下去了,我不想你死掉,如果没有你, 我们怎麽办呢?”

灰烬叹了一口气:“人谁无死?我不能陪你们一辈子,总把我当作依赖,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一直在教导你们,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依靠,你们怎麽现在还不明白呢?”本不想说出这麽残忍的话,但近来总觉得心神不宁,咳血的症状也是越来越厉害,灰烬清楚的知道自己大限已近,只想尽快的让这些同伴坚强起来。像自己一样,尽情的燃烧著这美好的生命,才不辜负来这世间走一遭,即便是死,也可以死而无憾了。

不是没抱怨过自己的命运,但又有什麽用呢?消极过,抗争过,但到最後,不过是看清了现实的残忍,所以下定决心,只要活著一天,便要坚强乐观的活著。我无力改变现实,但可以改变生活的态度。我虽然是别人的奴隶,却最起码可以做自己的主人。就是怀著这份火焰般的斗志,他才走到了今天。

“灰烬,你不会死的。你是火啊。”光忍不住又抽泣起来。

“最旺盛的火焰,也是会熄灭的啊。”灰烬苦笑了一下:“我只希望在我熄灭之前,能看到你们都能坚强的面对自己美好的生命。”

光的眼里盛满了恐惧,为什麽灰烬近段时间总是说这些话呢?难道真的是……他不敢再想下去,幸好此时斜阳和残照也回来了。

为灰烬包扎好了鞭伤,其他人也陆续回来了,叙述一下经过,灰烬松了口气:“还好,都没有遇到有虐待癖好的客人。”

“你们知道最近有新来的性奴吗?”脑海里浮现出秀美却有些呆滞的面庞,灰烬随口问道。

“没有啊,灰烬你怎麽这麽问呢?难道你看到了什麽?”斜阳缝补著已经撕的破碎不堪的白衣,这样的衣服不缝补的话,是不能替他们抵御夜里的寒气的。

“是啊,遇到一个,不过可能不是我们这里的吧,说不定是哪个显贵的宠物,只是看起来好象已被折磨成痴呆了,说起来也是很可怜的了。”灰烬伤感的轻叹。

众人也随著感叹了一阵。说了一会话,衣服也缝好了,灰烬便催促他们去睡,毕竟明天会有什麽样的遭遇,谁都说不准。也应该养养精神了。

“随风少爷啊,今天我们出来走走就要回去啊,上次我只不过离开了一会儿,你就不见了,香兰的小命都被你吓掉了半条,要不是你自己顺路摸了回来,我真的要被你害死了拉。”林荫小路上,香兰陪著方随风慢慢的散著步,嘴里尤自喋喋不休的唠叨著。

看见方随风毫无反应的样子,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唉,我怎麽说你也听不懂,什麽时候你能对我笑一笑呢,也不枉我服侍了你一场。”

对面的白衣人影让呆滞的方随风一下子停下了脚步:“灰……烬。”他喃喃的自语。

“随风少爷,你说什麽?”香兰没听清楚,向前看了看,只看到一个性奴被黑山带著向行馆的方向走去,大概又是哪位客人有需要了。不认为方随风的自语会与他们有关,香兰追问了一句後,也就没再往心里去。

方随风的步子不知不觉的加快。紧紧跟在灰烬的身後,香兰不由又惊又喜,看来少爷的身体是真的好多了,连步子也比先前的轻快了。来到行馆的大门前,香兰制止住他要进行馆的意图,拉他在一株大榕树下坐定:“少爷,我们就在这里坐一会吧,那里是招待贵宾的地方,没什麽可看的,咱们也没必要进去。再华丽辉煌也比不上你的屋子啊。”

方随风回头看著香兰,脑子里就像是有什麽在冲撞著自己似的,完全是无意识的,他故做寒冷的打了几个寒颤。“少爷冷了吗?”香兰慌忙的站起来:“也是,这天虽然不冷,但在这树荫下,还是凉凉的,何况少爷的身体又弱,你等我一等啊,我回去给你拿件衣服来,免得感冒了,那可不是玩的。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走了几步,香兰到底还是不放心,回头吩咐正在修理园子的几个工人:“看清楚了,那边可是先生的宝贝──随风少爷,我回去拿件衣服就来,你们给我盯著点,若走丢了,回头仔细扒了你们的皮。”

“知道了,香兰姐尽管去吧,这里有我们呢。怎麽著也不能看著他走丢了吧。”

说是这麽说,但等香兰的身影一消失,几个人便低头各干各的去了,一个白痴,怕他能走到哪里去呢。都抱著这样的想法,因此谁都没往榕树下放精神,任由方随风自己在那里坐著。

嘴角边露出一丝笑容,尽管方随风还不知道自己这种像是要飞起来的感觉就叫做得意。他其实并不冷,只是看到香兰阻止他後,就不由自主的这样做了,拜他精湛的演技所赐,香兰果然上当离去。

这一切,方随风当然不明白,他只是顺从自己的意志来做。香兰一离开,他便快步来到行馆门前,推门就走了进去。那几个工人一是手里有活,二是没想到这个白痴其实是与别的白痴不同的,因此竟谁都不留心,自然也没看见方随风的去向。

一间间屋子走过来。忽然从一间房前传来细细的呻吟声,方随风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华丽的雕花木门。就闯了进去。

门里面显然是身份非常高的客人,断定没有人敢私闯进来,因此守卫也没有一个,门也没锁,直接在屋里便做起卑鄙的勾当来。

入门是一个精致的回廊,方随风转过拐角,便是一面雕花玻璃,透过它,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屋子里的情形。

灰烬被倒吊在天花板上,一头长发柔顺的垂到床上,眉毛痛苦的颦起,樱桃小嘴微微的张著,发出不成调的呻吟,胸前樱桃般的果实上,插著几枚银针,在阳光的反射下,泛著邪恶的寒光。

可怜的分身照样被五彩的细绳紧紧的束缚住,两颗柔软的肉球则被几枚夹子分几个方向牵拉著。透明的薄皮微微的颤抖著。

身後的小穴里,被五根正在燃烧著的蜡烛塞的不露一丝缝隙,烛油一滴接一滴的滴落,小穴周围的皱褶已被凝固了的烛油紧紧的包裹起来,雪白的臀部也满布著一块一块的烛油,娇嫩的皮肤已经发红,甚至有的地方已经出现了水泡。

方随风静静的看著,身子却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抖著,呼吸急促起来,他伸手就要推门进屋。

一抬手,便看到灰烬制止的眼神,头轻轻的摇著,阻止他做出傻事,并暗示著让他赶快离开。

心里轻轻的叹著气,灰烬不明白自己是怎麽惹上了这麽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美丽男人,他可知道他闯进来的下场,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吗?强压著被虐的痛苦,他频频的使著眼色,可是对方却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背对著方随风的男人狞笑著拿起一把闪闪发亮的小刀:“宝贝,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麽吗?我最喜欢你的这双眼睛,从来没有暗淡的时候,就像两只美丽的火把,越痛苦的时候,它燃烧的越旺盛,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心痒痒啊。”

小刀缓慢的落下:“来,看你这张小嘴这麽没用,只能吃的下五颗蜡烛,不如我让它张的更大一些吧,起码也要吞下十颗蜡烛才行啊。”在现实中所承受的难以想象的压力,尽数化成丑陋的,扭曲的欲望,他疯狂的拿著刀,便要向那柔嫩的後庭划下。

灰烬认命的闭上眼睛,心里暗暗的咒骂:真是倒霉啊,竟然遇上了这麽个变态,不过幸好不是光来服侍他,否则真的会被他折磨死的,自己反正已经没有多少天好活的了,究竟能怎麽样,也不值得去害怕了。C 欢迎光临秋之屋“咕咚”一声,预想中的疼痛没有降临,倒听到了重物坠地的声音,连忙睁眼一看,只见那位某国的国防部长,正狼狈的趴在地上。目光移向床边,方随风已不知什麽时候闯了进来。想必就是他把没有防备的威洛部长给拉下来的。此时他正在解束缚著灰烬的绳子。

不顾满身的的伤,灰烬连忙将方随风向外推:“快走,你不要命了吗?这种地方岂是你能来的。快走。”希望等会自己好好的“陪一下罪”,能平息威洛的怒火,不再追究这个可怜的男人。

“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麽大的胆子,敢私闯我的房间。”阴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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