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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陷落(93)

晚上九点半,天已经全黑了,旅鸽委婉表示他和先生要休息了,但兰波不管那么多,只顾抱着宝宝释放安抚信息素。

旅鸽被他执着的眼神惊吓到,有点不放心地把宝宝从他怀里夺回来抱在怀里:“兰波,今天太晚了,我让我先生送你回家吧。”

兰波冷淡地侧坐在床边,漠然望着他,随后起身化作一道闪电离开了这栋房子,临走之前抛给旅鸽一个不识抬举的眼神。

兰波走后,旅鸽让先生追出去送送他,自己则留下来给宝宝换尿不湿,意外地发现宝宝身上出的过敏小疹子都消失了,皮肤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嫩滑白皙。

“这是……怎么回事?”

旅鸽安顿好孩子追出去想一起送兰波的时候,门外却已经不见他人影了。

兰波一个人坐在天台,此时夜空像座笼罩大地的囚笼,阴云遮蔽了星月,他落寞扫动的鱼尾在黑暗中熠熠发亮,每一段骨骼都清晰可见。

他望着东南方向,透过阴霾注视着东南方向岿然不动的大厦轮廓,仿佛看见了109研究所高层若隐若现的飞机提示灯。

“你落了什么东西在那儿?”

alpha的声音忽然出现的耳边,兰波惊讶扬起头,身边不知不觉站了一个人。白楚年身上还穿着训练基地的教官服,插兜站在天台边缘,脚下是百米高楼和在路灯下涌动的车流。

“没什么。其实已经、没有用了,我只是、想拿回来,作纪念。”兰波无聊地甩了甩尾巴,在黑暗中打出一弯电弧,“顺便、杀死他们。”

“我帮你。”白楚年蹲下来,垂眸望着地上往来川流不息的车辆,“但是有条件。”

“凭我、你,不够的。”兰波眼神冷漠,“实验体,太多了。”

白楚年笑了一声,指尖在掌心悠哉点着拍子,也在往东南方向眺望。

“先聊点别的。”白楚年忽然转头问,“你来我同事家干嘛。”

兰波不以为意,随意看了看指甲:“你说呢。”

白楚年气笑了:“你以为那是我跟他生的孩子?”

兰波挑眉:“一个、繁殖箱、都睡过了。宝宝,不稀奇。”

白楚年冷下脸:“你不生气?”

兰波抬起尾尖轻扫alpha的下颌:“为族群、哺育孩子,是王的职责。”

“王?想当王是吧。”白楚年攥住兰波的手腕,用力一拽,把整条鱼扛到肩上,向天台外纵身一跃,带着兰波急速下坠,脚尖轻点对面建筑的遮雨棚便矫健地将身体弹出十数米远,在两栋楼间跳跃几个来回,最后在疾驰的车辆顶棚借了个力安然落地,朝自家方向飞奔离去。

进了公寓楼,白楚年踹开门,把兰波扔到床上,折纸一般轻易掰弯床头的铁艺装饰栅栏,将兰波双手紧扣到头顶,用坚固的铁栏锁住。

兰波挣了两下没挣脱,莫名其妙地皱眉注视压到身上的alpha。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能算短了,但其实白楚年在他面前表现出的更多是驯服和依赖,以至于经常让人忘记他是个猛兽alpha。

白楚年尽量平静地问:“你的发票和证本呢,给我。”

兰波对他的要求很意外:“为什么。”

“我帮你保管。”白楚年翻了翻床头柜抽屉,“在哪,给我。”

“凭什么。”兰波歪头。

“给我!”白楚年稍不留神就吼了出来,兰波冷不防打了个哆嗦,皱眉凝视他:“你,命令我?”

兰波虽然双手被拷住,但最灵活的尾巴没有被控制,横亘在两人之间,电光积蓄,炫目的蓝光汇聚于尾尖,指向白楚年的喉咙,如同一把高压电击枪在alpha脖颈前摇动威胁。

白楚年直接用手握住了他电光强盛的尾巴。

但高压电流并未将他劈成一缕焦炭,而是在他掌心中熄灭,连着兰波整条鱼尾都丧失了光亮。

兰波一向毫无波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慌。

白楚年抬起小腿压住他胡乱挣扎的鱼尾,俯身压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亲吻,舌尖粗鲁地舔开兰波紧咬的牙关。

“唔……”兰波扭动起来,涎水流出唇角,“烫。”

“王就负起产卵的责任吧。”

“……好烫……”

“你是什么王啊。”白楚年伸出舌尖舔净兰波唇角的涎水,弯起眼睛逗弄猎物,“像故事书里画的那种吗,你有珊瑚和珍珠镶在一起的宝座吗?”

“有……”

“那我能在那上面操你吗。”

兰波听到这话时身体战栗起来,有种被亵渎的怒意和恐慌,尾尖却只能颤巍巍无力地卷上alpha的手臂。

两人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兰波颈肩白皙的皮肤上落满了淡红的牙印,半阖着眼仰面躺着喘气。

白楚年疲惫地卧在他身边,手垫在拷住兰波双手的铁艺栏杆内沿,免得磨破omega 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