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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登基了(97)

“是啊,”赵乐莹看他一眼,“你们似乎没见过几面吧,你记性倒是好,能一眼就认出他。”

“印象深刻,无法忘却。”砚奴面无表情。

统共见过三次,第一次,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屈膝跪地,为殿下拂去鞋上灰尘,第二次,他带着殿下游湖,二人一夜未归,第三次殿下同他赏花,踮起脚尖为他鬓边插花。

每一次都足以让他印象深刻。

而殿下一向喜欢肤色白皙、眉眼风流人又识趣的男子,这里头的每一点,裴绎之都占了。

“怎么这般表情?”赵乐莹突然问。

砚奴回神,垂下眼眸:“无事。”

赵乐莹点了点头,快到屋里时,砚奴突然开口:“我记得裴绎之跟人私奔了,怎么又回来了?”

“出了点事,就回来了。”赵乐莹不太想解释。

砚奴沉默片刻:“那他也跟人私奔过。”

赵乐莹:“?”

“他不干净了。”砚奴一字一句。

赵乐莹无言片刻:“……早些睡吧,本宫出门一趟,都要累死了。”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砚奴垂着眸跟在后面,脸上没什么表情。

深夜。

熟睡的赵乐莹像条小船一样一晃一晃,终于把自己被晃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看清上头的人后一道力度袭来,不由得闷哼一声,总算是逐渐清醒了:“你发什么神经……”

“殿下不能变心。”他沉声道。

“……我怎么会变心呢。”赵乐莹失笑,笑着笑着又忍不住咬住了唇,双手也揽上了他的脖子。

一番闹腾之后,两人重新沐浴躺下,脸上都流露出点点疲惫。

赵乐莹闭着眼睛,快要睡着时手中突然被塞了个圆圆的东西,她顿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到是一颗夜明珠。

“这是……”她一脸疑惑。

砚奴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聘礼。”

赵乐莹顿了顿,勾起嘴唇纠正:“错了,是嫁妆。”

“那便是嫁妆。”砚奴从善如流。

赵乐莹这才满意,捏着小小的珠子打量片刻,虽然心中欢喜,可嘴上却还在嫌弃:“你若还是个普通侍卫也就罢了,明明已经是镇南王世子了,怎么还这般小气,这珠子普普通通,色泽又不纯,未免太次了些,一看就不值钱。”

“回殿下的话,三万两。”

“我就知道,三万两能买什么夜明珠啊。”赵乐莹说着,却还是小心翼翼地装进了荷包中。

砚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殿下当真不记得这珠子了?”

赵乐莹顿了一下,又从荷包里重新掏出来,拿在手里研究半天后,眼睛突然一亮:“是我小时候那颗!”

当年她特别想要,但先帝嫌弃太次,便不准她买的那颗。她心心念念多年,没想到还有回到自己手中的一天。

“殿下高兴吗?”砚奴说问。

赵乐莹点头:“高兴。”

“高兴就好。”砚奴眼底,是化不开的爱意。

第34章 (危险)

多年前便一直想要的珠子突然到了手中,赵乐莹一时间没了困意,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不住地问砚奴是如何找到的。

砚奴抱着她,事无巨细地讲给她听,赵乐莹的唇角一直没放下来过,待他说完之后,才狡黠地看向他:“傅砚山,你喜欢死本宫了吧?”

砚奴怔了怔。

除去先前嘲讽他的那几次,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直呼自己的名讳,一时间心底仿佛豁开了一道小口,隐秘的喜悦如河流一般涌了出来。

“……你叫我什么?”他声音低沉。

赵乐莹扬眉:“傅砚山啊。”

“再叫一遍。”

“傅砚山。”

“再叫一遍。”

“傅砚山傅砚山傅……”

第三遍没等彻底叫出口,便被他堵住了嘴唇,她呜咽着想要推开他,他却像座大山一样稳固,全然没有后退半分。

当他的手伸进薄被,赵乐莹闷哼一声,推开他的手逐渐攥紧了他的衣带。

珠子不知何时滚落到了床上,不太纯粹的珠光幽幽照着皱成一团的床褥,又很快被一件小衣挡去了所有光芒。

月上中空,整个京都静了下来。

东南方向的林府别院,林树表情凝重地站在院子里,看着几个大夫在寝房进进出出,终于,一个药童跑了出来:“林大人,伤者醒了!”

林树神色一凛,想也不想地冲了进去。

寝房里,扑面而来浓郁的血腥气,周大夫看到林树立刻行礼:“大人,病人已经清醒,伤口也尽数缝合,想来不会再有危险,若好好将养两个月,便会彻底痊愈。”

“多谢周大夫。”林树说完,立刻走到床边。

床上之人虚弱地看向他,看清是谁后立刻激动:“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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