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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登基了(200)

说罢,还真的两手并拢,对着他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

傅砚山的心被她的话刺得千疮百孔,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乐莹冷笑一声,转身往外走去。

傅砚山静静站在原地,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都没移开视线,只是许久之后胃里一阵痛楚,他撑着桌子才没有倒下。

伺候的宫人进来时,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皇上,可是腹中又疼了?”

傅砚山抿唇不语。

宫人伺候了这么久,知道他虽看着严肃,骨子里却是好相处的,见状叹息一声:“皇上呀,太医都说了那男子用的避子药有三分毒性,虽对身子无碍,可服药后一个月内也会生出不适,您……您若真不想绵延子嗣,叫殿下服避子汤就是,何必这样糟践自己,再说……”

他停顿一瞬,声音小了些,“再说那药不可逆,您先前服满了七日,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子嗣了……”

傅砚山垂下眼眸,待疼痛过去后转身离开了。

宫人叹了声气,急忙追了过去。

这一日书房相见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见而。

赵乐莹从出宫后,便将自己关在屋里,一连关了六七日都不肯出来,最后还是裴绎之看不下去,强行将她拖了出去。

“殿下,再不晒晒太阳,可真要发霉了。”他无奈道。

赵乐莹扫了他一眼,沉着脸不说话。

裴绎之扬眉:“看样子,又吵架了?”

“何止吵架,”赵乐莹冷嗤一声,“他出息得紧,如今不肯要我们娘俩了。”

裴绎之愣了愣:“他有新欢……不对,他若能有新欢,也不至于被你搓圆捏扁这么多次,究竟是怎么了?”

赵乐莹默了默,将事情告诉了他。

裴绎之哭笑不得:“这傅砚山看着不显,怎么醋劲这般大?”

“他就是犯轴罢了。”赵乐莹神色淡淡。

裴绎之微微颔首:“不过易地而处,我恐怕也会同他一样。”

“你也觉着是我行事不端,叫人误会?”赵乐莹蹙眉。

“谁都没有觉得你行事不端,”裴绎之好笑,“只是我这些年占了他的位置,代他做了丈夫和父亲,身份本就微妙,你与我又一向随心,行事叫他误会也是难免的,殿下你设身处地想一下,若是你,看见傅砚山同一女子以夫妻名义相处多年,你可会生出退意?”

“他敢!”赵乐莹只要想到傅砚山有别的女人,便心生不悦。

裴绎之失笑:“这不就行了。”

赵乐莹抿了抿唇,许久才开口:“我与他之间隔了太多年,我不知该如何消除这些年的隔膜。”明明从前,她与他最是亲密无间,怎么到了今时今日,反倒是生分了?

裴绎之敲着手中折扇,闻言轻笑一声:“简单,有人走,这局便算是破了。”

赵乐莹顿了一下,凝眉看向他:“你何时做的打算?”

“什么打算?”裴绎之一脸无辜,“我只是一心好意,想着如果能让殿下一家团聚,我宁愿离开京都。”

“少来糊弄我,你若有这好心,就不是裴绎之了,”赵乐莹心情不大好,语气也冲了些“说罢,何时做的打算,准备去哪。”

而对她的逼问,裴绎之只好坦白:“前些日子,傅砚山将裴家贬出京都后,我便想着离开的事了,殿下放心,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只是想去长河走一趟,再将小荷的棺冢迁回京都,她一向喜欢京都,当初若非为了跟我在一起,也不会离开这里,”

裴绎之说着,惆怅一笑,“起初是怕裴家人扰她安宁,才将她葬得极远,后来又因和殿下的一纸婚约,没能立刻将她迁回,如今天下平定,伤害她的人都得了报应,也是时候带她回家了。”

赵乐莹眼眸微动,许久轻笑一声:“也好,何日启程?”

“再过几日吧,去之前先将和离书拿了,免得我去之后,她气得梦里骂我。”裴绎之一扫惆怅,朝她勾起唇角。

赵乐莹斜他一眼:“这是自然,小荷性子虽好,可有时候发起火来,也是骇人的很,我可是亲眼见过的。”

裴绎之想起往事,忍不住笑了一声。

两人商定之后,第二日便签了和离书,当双方的印章盖下后,赵乐莹忍不住问:“将小荷迁回来后,可还有别的打算?”

“什么打算?”裴绎之看向她。

“想过做官吗?”赵乐莹直接问,“帝师也行。”

裴绎之失笑:“殿下怕不是忘了,我身上还流着裴家的血。”

既然流着裴家的血,那便是裴家的人,当年裴家为了前途害了他的妻儿,他如今又怎会顶着裴家的血脉入仕。

赵乐莹静了静,颇为歉疚道:“抱歉,是我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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