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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登基了(199)

“忘了的又何止你一人,傅砚山也许久没提起此事了吧?”裴绎之随口一句。

赵乐莹顿了顿:“他自上次离开,我还未见过他。”

“这样啊。”裴绎之意味深长。

赵乐莹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确实许久没见傅砚山了。她确实忙得抽不开身,可傅砚山该有空才是,却偏偏这么久没来看她……赵乐莹抿了抿唇,直接更衣进宫了。

她到宫里时,傅砚山正在书房与大臣议事,听说她来了后顿了顿,叫其他人都回去了,书房里顿时只剩下他一个人。

“你近来很忙吗?怎么没去找我?”赵乐莹一进门便直接了当地问。

傅砚山眼眸微动,静了静后朝她伸手,赵乐莹扬唇握住他的手,身子一转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林点星已经走了?”他问。

赵乐莹微微颔首:“今早刚走。”

傅砚山应了一声:“虽说你是因为他才陷入危险,可他到底救了你一命,明日我会给江南去一封信,叫他们善待林家人。”

“嗯,随你。”赵乐莹倚在他怀里,心里是久违的安宁。

傅砚山静静抱着她,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享受这一瞬的亲昵。

赵乐莹渐渐犯困,脸颊在他衣领上蹭了蹭,闭着眼睛轻声道:“如今一切事都了了,该给阿瑞正名了吧?”

傅砚山不语。

赵乐莹静了片刻,缓缓睁开眼睛:“你还有什么顾虑?”

傅砚山眼眸微动,半晌才开口:“其实……不一定要正名。”

赵乐莹顿了顿:“什么意思?”

傅砚山垂着眼眸,许久斟酌开口:“如今江山稳固,朝中势力皆已查清,我可以退位禅让,让他直接继位,有你与裴绎之辅佐,即便他年纪轻些,也不会有什么……”

“等一下,”赵乐莹听出不对,立刻蹙眉打断,“他的身份呢,你打算在禅位前昭告?”

傅砚山看向她,眼眸一片沉静:“朝臣知道他是你的血脉便足够,我的血脉并不重要,其实不必昭告。”

赵乐莹怔了怔,许久之后勉强笑了笑:“是因为这几日我只顾着点星,你不高兴了?”否则怎会说出这种类似划清界限的话。

傅砚山抬手,将她鬓边碎发别至耳后:“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回南疆,为你们母子守护疆土。”

赵乐莹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和他对视半晌后突然起身,傅砚山只觉怀中一空,许久没有犯过的心疾也隐隐有复发的趋势。

“傅砚山,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赵乐莹盯着他。

傅砚山看着她强忍怒意的模样,喉结颤了颤。而对她的逼问,他大可以给出更冠冕堂皇的理由,可看着她明知故问,突然生出一点恼意,最后的太平也不想粉饰了:“你既然已经变心,何必再来质问我,我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成全你。”

“你成全我什么了?”赵乐莹蹙眉。

傅砚山闭了闭眼睛:“成全你和裴绎之。”

赵乐莹瞬间冷静下来,看着他隐忍的样子竟然有些好笑:“我跟他有什么好成全的,都跟你说了,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

“殿下,”傅砚山看向她,“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赵乐莹嘴唇动了动,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傅砚山静了静,起身将她抱进怀中:“殿下,别再顾及我,我让你苦了这么多年,不想让你再苦下去了。”

这些日子,他甚至有些羡慕林点星,同样是亏欠和愧疚,林点星用半条命便能抹平了,而他欠赵乐莹,却十条命也不够还。

从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他便没有资格再谈爱恨,尽管答应了赵乐莹往事不提,他也一直试图假装一切都没发生,可阿瑞的话却清清楚楚地告诉他,缺席就是缺席,不论他如今怎么弥补,那几年对于他们母子来说,他就是缺席了。

傅砚山的双臂抱得越来越紧,赵乐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但也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抱着。

许久,他到底是松手了。

“想清楚了?”赵乐莹问。

傅砚山沉默地点头。

“不后悔了?”赵乐莹扬眉。

傅砚山抿唇。

赵乐莹轻嗤一声:“好样的,傅砚山你好样的。”说罢,她直接拂开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径直坐在了上头,“禅位的事暂且不急,阿瑞如今还小,这江山你且替他多守两年,至于我和裴绎之么……”

傅砚山看向她。

赵乐莹温柔一笑:“就不劳您费心了,您猜得不错,我和他确实早已暗生情愫,只因对你心中有愧,才一直没能捅破这层窗户纸,如今您既然大度,那我也就不忸怩了,赵乐莹在此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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