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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登基了(120)

像是玩笑一般,他出门的瞬间天上炸起一道惊雷,接着便开始下雨,他还未走出西院,身上便被淋透了。怜春急忙拿了伞给他撑着,无奈风大雨大,两个人都淋了一身雨水。

砚奴到底还是来了主院,冲进寝房时,就看到赵乐莹正在给裴绎之喂药,亲昵的样子一如当初对他。

他彻底愣住,心口的伤仿佛被重新撕裂,疼得整个人都开始哆嗦。

赵乐莹看到他,表情有些不自在:“你怎么来了,还不快回去歇着。”

“……殿下,不是我。”他哑声开口。

赵乐莹别开脸:“是不是又有什么重要的,本宫只希望你们日后能和谐相处,不要再闹这样的笑话。”

砚奴愣了一下,心口如破了一个洞呼呼地漏风:“你……已经知道不是我了。”

赵乐莹抿唇不语。

砚奴笑了一声,眼底一片猩红,他想质问她为何已经知道真相,还要待裴绎之这么好,为何当初口口声声说月亮只为他一人而升,最后却投向别人的怀抱,为何这么容易变心,这么容易离开。

他有太多问题想问,然而悲愤之下只呕出一口鲜血,直直便倒了下去。

“砚奴!”赵乐莹猛地起身,下一瞬却看到怜春冲了进来,红着眼眶去扶他。

她眼底闪过一丝怔愣,又有些恍然,许久苦涩一笑,别开脸淡淡道:“来两个人,把他送回西院。”

“是。”怜春红着眼睛答应。

砚奴再次回到西院,只是淋雨之后便开始起热,大雨下了三天,他便烧了三天,待三天后雨过天晴,他也终于睁开了眼睛。

“砚奴,你终于醒了。”桌边的怜春惊喜起身。

砚奴抬眸看向她,眼底的冷厉让她忍不住后退一步。

砚奴似乎有些不同了,就像一块璞玉,终于褪去石性,渗出矜贵的威压。她心里忐忑,半晌小心地问:“你还好吗?”

“嗯……”砚奴垂下眼眸,脑子里是许多新的记忆。

这几日浑浑噩噩,仿佛度过了几辈子,等他清醒过来,记忆的空白已经彻底填满,他恍若隔世,也终于完整。

怜春看着沉默的他,咽了下口水小心道:“殿下这两日心情好了许多,你若现在去求她原谅,或许她就不生你气了。”

砚奴闻言,蓦地想起昏迷前的事,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不必。”

“不、不必是什么意思?”怜春茫然。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阵响动,怜春顿了一下,便出门查看去了。

她刚离开,本该早已经离开京都的傅长明走了进来,砚奴抬头看向他,眼眸终于动了一下:“爹……”

傅长明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心里疼得厉害:“孩子……跟我回南疆吧。”

砚奴沉默许久,再开口声音粗哑难听:“我不甘心。”

“砚山……”

砚奴眼睛通红。

傅长明叹了声气,在他旁边坐下,安静地等着他给自己最后的答案。他知道砚山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果然,砚奴终于抬头:“我跟你走。”

傅长明笑了一声,心酸地拍拍他的肩膀。

主院之中,赵乐莹抱着痰盂吐得昏天黑地,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裴绎之看着长叹一声,心情很是复杂:“隐瞒了将近三个月,你也是够厉害的。”

第40章 (孩子出生了...)

已经是春日,夜间却还冷着。

院子里静悄悄的,赵乐莹站在桂花树下,手脚逐渐变得冰凉。

许久,傅长明从门外进来,看到她后蹙了蹙眉,郑重朝她抱拳拜了一拜:“多谢殿下成全。”

赵乐莹面容平静:“既要走了,何必特意告别。”

傅长明脸上流露出一丝为难:“是这样的……方才本王同砚山说话时一时大意,被殿下的丫鬟撞见了。”

“怜春?”赵乐莹看向他。

傅长明抿了抿唇,扭头看向院外。

半晌,怜春怯怯地走了进来,看见赵乐莹后眼睛通红地跪了下去。

傅长明长叹一声:“本王实在无颜说什么,还是你们说吧。”

说罢,扭头便离开了院子。

院子里很快就只剩下两个人,赵乐莹看着怜春眼角的泪,眼底闪过一丝悲悯:“这么多年,竟是本宫疏忽了你。”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她是自己的贴身侍女,府中唯一的一等丫鬟,一向眼高于顶,却从许久之前便对砚奴极好,好得过于殷勤。是自己太蠢,从未想到这一层去。

“殿下别这样说……”怜春急忙摇头,“是奴婢不知天高地厚,连殿下的人都敢觊觎,都是奴婢的错。”

赵乐莹笑笑:“你既然跟着傅长明过来,想来是有话要同本宫说。”

怜春咬了咬唇,半晌难堪地俯身磕头:“奴、奴婢想跟砚奴一同去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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