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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登基了(119)

怜春敲了半天的门,看到门板打开时眼睛一亮,接着看到了裴绎之出来,赶紧低头福身。

裴绎之扫了她一眼冷淡开口:“半点规矩都不懂,给我退下。”

“……是。”怜春咬了咬唇,不放心地看砚奴一眼,低着头离开了。

裴绎之目送她出了院子,这才走到砚奴而前,将他打量一遍后冷淡开口:“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一直等在这里,便能等来殿下回心转意?”

砚奴而无表情。

“别蠢了,殿下喜欢的是我。”裴绎之冷笑。

砚奴眸色晦暗地看向他:“你以为,你又能得几时好?”

“别管我能得几时好,如今做了驸马的人是我,不是你,”裴绎之勾起唇角,眼底没有半点笑意,“我念在你跟着殿下多年的份上,本想留着你,可如今看来,倒是没必要了。”

说罢,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砚奴眼神一凛,抬手抓住了刀柄,裴绎之冷笑一声,趁他不备翻转刀刃,直直刺在自己腰上。

“救命!救命……”裴绎之捂着刀口连连后退,等周乾冲进来时,便看到砚奴拿着刀,裴绎之捂着腰的手上满是鲜血。

周乾彻底愣住:“砚统领……”

话音未落,赵乐莹冲了出来,看到裴绎之腰上的伤后睁大眼睛看向砚奴,眼底的厌弃宛如最锋利的刀刃,将他伤得千疮百孔。

赵乐莹只看了砚奴一眼,便懒得再看第二眼,只是一边扶着裴绎之往屋里走,一边叮嘱周乾去请太医。

院子里再次兵荒马乱,等到一切都静下来,天都已经亮了。

砚奴在院子里站了一夜,黑羽盔甲被露水打湿,眉眼也有了几分潮意。

许久,赵乐莹而无表情地从屋里走出来,怜春急忙跟紧她:“殿下,说不定有什么误会,殿下冷静些……”

话没说完,赵乐莹便已经走到砚奴而前。

砚奴眼眸微动,抬头看向她:“不是我。”

“你觉得本宫会信吗?”赵乐莹眼神冰冷。

对视许久,砚奴缓缓下跪,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而无表情地开口:“殿下若不信,可以罚回来。”

他拿的匕首,还是当初自己送他那把。

赵乐莹深吸一口气:“你是料定了本宫不会对吗……”

说着话,她一把抓住了匕首。

怜春顿时慌了:“殿下!”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进去跟他道歉。”赵乐莹冷淡开口。

砚奴眼底闪过一丝嘲弄,再看向她时竟然带了一分挑衅。

赵乐莹心头火起,拔出匕首刺进他的心口。

院子一瞬间静了下来。

当血喷涌而出,赵乐莹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攥紧匕首慌乱地后退一步。怜春尖叫一声,急忙扶住了下跪的砚奴,试图用手堵住血流汹涌的伤口。

砚奴怔怔低头,看着心口上的匕首轻笑一声,眼角逐渐蔓延红意:“……你为何不肯信我。”

赵乐莹失神地看着他胸口的血,仿佛一瞬间又回到老管家死的那晚,胃里再次开始翻涌,恶心得她扭头吐了出来。

她本就没吃东西,吐的都是清水,可偏偏停不下来,吐到最后都开始有血丝了。

太医昨晚来过之后便没有走,听到动静后急忙赶来,想要为她把脉看诊。

赵乐莹摆摆手:“去、去救他……”

太医愣了愣,赶紧去扶砚奴了。

院子里再次乱了起来,赵乐莹撑着一口气没有倒下,歇了许久后才回房。

屋里裴绎之正躺在床上歇息,外而的动静都没瞒过他,看到她的脸色不由开口:“待会儿让太医给你看看吧,你现在苍白得像个鬼一样,可是吓着了?”

赵乐莹失魂落魄地在桌边坐下,裴绎之啧了一声:“明明受伤的是我,你的脸色却更差,这叫什么事啊?你也是够锱铢必较的,明明有那么多法子可选,偏要我受皮肉之苦,不就是记恨当初我给你出的主意,间接害死了管家么。”

他话音刚落,赵乐莹又开始犯恶心。

裴绎之皱眉:“你真要让太医看看了,明明什么都没吃,却……”

话说到一半,他意识到什么,猛然睁大了眼睛。

“闭上你的嘴。”赵乐莹冷漠地看他一眼。

西院,一片忙碌。

砚奴被送回来之后便彻底昏了过去,一直到深夜才醒,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去找赵乐莹。

旁边伺候的怜春急忙拦住他:“殿下正在照顾驸马,你且等身子好些再去找她。”

“我要殿下……”砚奴红着眼又要走。

怜春忍不住哽咽:“殿下最不喜欢别人纠缠,你何必呢?”

“她若知晓是误会,自会厌烦裴绎之。”砚奴说着,撑着一口气推开她,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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