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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登基了(104)

林树状似不经意地看向傅长明,却只在他脸上看到了厌恶和倦怠。他顿了一下,沉着脸看向下方二人:“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小、小的李清,南疆人士。”李清艰难跪下,不小心牵扯到伤口,顿时疼得脸都僵了,视线再从赵乐莹和傅长明脸上划过。

砚奴垂着眸,身上的伤还在渗血:“草民砚奴,京都人。”

林树点头,便正式开审。

如赵乐莹所料,李清咬死了是砚奴伤的他,不论砚奴如何否认,他都没有改口供,仿佛提前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

他在口口声声说是砚奴伤他时,林树格外注意了一下傅长明的表情,只见他面上些许微妙,有些心不在焉,却对砚奴被诬陷无动于衷。

按照李清私下里的说法,他是因为偷听到傅长明三人的秘密,被傅长明所伤,而傅长明的表情似乎也像如此,却对砚奴没有半点心疼。而他私下调查国公苑,却得出是李清手脚不干净,被镇南王赐死,这样截然不同的答案……如今一看,他查的倒更为贴合眼前情况。

砚奴身上的伤势不轻,神志却还清醒,李清每说一句,都能有理有据地反驳。李清憋着一肚子真相,却要演一出虚假的戏,很快便错漏百出,时不时都要说出那晚的真相,只是每一次都及时被林树拦住了。

眼看着又要陷入僵局,屏风后突然出来一个侍者,在林树耳边说了什么后,林树沉了脸:“砚奴,原告身上伤势乃是剑伤,而你惯会用剑,而他在京都与旁人无冤无仇,你还不认罪,来人!重打十大板,本官倒要看你认不认罪!”

“你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凭什么说打就打?!”赵乐莹猛地站了起来。

林树皱眉:“殿下,本官才是主审,你若再扰乱大堂,本官有权赶你离开。”

“你……”

“来人!当面行刑!”林树厉声道。

砚奴身负重伤,十板子下去,即便不死也会落个终身残疾。傅长明身旁的军师闻言,顿时要控制不住,还是被傅长明横了一眼,才咬着牙没有动作。

林树面色不变,亲眼看着行刑的官差进来。事情僵持,他必须下死手,才能逼傅长明现出原形。

行刑的人将长椅摔在地上,粗暴地扯起砚奴推到椅子上,一板子狠狠打下去,原本愈合的伤口皮开肉绽,砚奴闷哼一声,腰上脏兮兮的衣料顿时被血渗透。

他们是下了死手,他们真的要打死他。

一板又一板,受刑的人已经昏死,行刑的人却还在继续,打在堂上许多人的心里,赵乐莹从未想过,原来板子打在肉上是这样的声响。她怔了怔,又一次看向门口,却还是没有看到周乾的身影。

行刑的人第四次举起板子时,傅长明的指尖死死掐着手心,赵乐莹再也控制不住朝堂上冲去,身旁的人却比他更快一步,径直扑到砚奴身上,替他捱下了一板子。

“大胆!”林树猛地站了起来。

“……大人,我儿冤枉啊!”老管家红着眼眶趴在砚奴身上,用昔日他觉得屈辱的尖利嗓音喊冤,“明明是这个李清争宠不过,私自跑回了国公苑,又记恨我家殿下不去接他回来,所以才会诬陷我儿,我儿真的冤枉啊!”

林树被他的自称震了一下:“你说他是你的什么?”

“我儿子!我认的儿子!”老管家声音凄厉,“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儿子!他性子闷,不善言辞,可绝不是残暴之辈,还请大人明鉴!”

认太监做父是天大的耻辱,莫说是权贵家,即便是寻常百姓,只要父母在一日,也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如此。林树下意识看向傅长明,却只见他皱着眉头,似乎对眼前这一幕不甚耐烦。

他怔愣时,李清突然激动:“你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你难道没有争宠?难道没有逃回国公苑又想回长公主府?难道没有记恨殿下?”老管家拖着剧痛的腰一步步逼近,“分明就是你记恨我儿,记恨殿下,所以才会惹出这样的大事,我不管你这伤是真是假,你若再敢胡说,我就要了你的命!”

“放肆!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林树不悦。

老管家却不管,只一字一句地逼问靠近李清,李清被他震得连连往后磨蹭,因此牵扯到伤口,顿时疼得眼都红了。

赵乐莹怔怔看着老管家逼近,隐约看到他袖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瞬间睁大了眼睛,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了,立刻推开桌子大步朝他们走去:“管家退下,此事本宫自会处置,你再闹下去只会让事情……”

话没说完,在她靠近的瞬间,老管家踩住了她的裙角,她不受控制地往李清的方向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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