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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十(34)+番外

若真是他,八哥打的什么主意,是想撮合自己跟他的婚事,还是知道了南越的事儿?阿十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极大,她八哥可是猴精猴精的,阿娘说他们一家子的心眼子都加在一起也斗不过八哥一个,如今想想,大约昨儿八哥就瞧出来了吧,所以才用好酒把自己勾搭过来,然后又宴请冰块男,不过,她实在好奇冰块男怎么认出自己的,若不是之前在南越的茶楼里见过他,自己断不会认出他的。

想到此,忍不住道:“你,确定没认错人?”

阿十话音刚落,就给冰块男揽进了怀里,他的手从自己的衫子底下钻了进去,阿十脸通红,急忙按住他作乱的手:“你,没认错人……你快出去……”

睿王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小脸,大约是害臊,白净的小脸染上一层剔透的粉,显得眉眼更加漂亮,尤其那双眸子,似恼似嗔的望着自己格外动人,还有那红润的唇,被一排小巧的贝齿咬住,让他忍不住想起那夜……一低头就亲了下去……

有了前两次教训,阿十可不想憋死,忙偏头避开,生怕他来硬的,忙道:“有话好好说说,即便你我有婚约在身,也不该如此。”

睿王深深看着她,这丫头刚才还一副巴不得跟自己撇清干系的模样,这么一会儿竟承认了他们的婚事,莫不是又惦记什么鬼主意了。

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虽两人在南越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如今却不是在南越,她不是管家送到自己房里的南越姑娘,她是国公府的阿十,是谢府的千金贵女,皇上的赐婚圣旨谢府已接下,她就是自己王妃,但终究并未成礼,如此亲近的确不妥。

虽睿王不在乎这些,但总要替她的名声着想,在南越的事儿只他们彼此知道就好了。

想到此,放开了她,还帮她整了整衣裳,本来天都黑了,沐浴过后的阿十便只穿了一件轻薄的小衫,下头一条撒腿的绸裤 ,想着看会儿话本子就去睡了,哪想堂堂睿王会干出如此偷香窃玉的行径来,刚一番折腾,裤子还好,衫子已褪了大半,露出里头葱绿的裹胸跟大半个雪白的膀子来,实在不成样子。

阿十还怕冰块男兽,性大发扑过来,毕竟经了南越那一晚跟刚才,阿十彻底看透了,男人不管长了一张多冷的脸,外头瞧着多正经,骨子里也不是好人,便也顾不上天热,扯了旁边的夹纱被来裹子身上,还刻意往后坐了坐。

既到了这种地步,抵赖是没用了,坐下来谈是唯一解决之道,阿十觉着自己如果再敢不认,这男人肯定就毫不犹豫的扑过来把自己办了,就像那晚在南越一样,一想到那晚上,阿十就觉浑身没个骨头缝都是疼的,如此想来倒越发佩服八嫂了,八哥有事没事儿就把八嫂往榻上拽,想来就是做那件事儿的,真难为八嫂怎么能忍这么久。

阿十略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先试探试探冰块男的意思再说,想到此开口道:“那个,这桩婚事你若不愿意,也没什么的,回头我跟爹说清楚就好,你放心,我阿爹跟兄长们不会为难你的。”

睿王本来稍稍转好一些的心情,听见这句话又坏了起来:“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阿十见他脸色不善,有些怕怕,却仍鼓起勇气道:“我,我是怕你为难,毕竟婚姻大事也不是旁的,不能勉强,我阿爹常说强扭的瓜不甜,你我先头连面都没见过,皇上一张赐婚圣旨硬是凑成了夫妻,实在有些荒唐。”

睿王脸色沉沉看着她:“阿十想说什么?”

阿十:“那个,我是想说,是不是先彼此熟悉熟悉,毕竟要当一辈子夫妻,太生疏了也不好。”

睿王趋近她:“这身子的每一寸,本王可都记着呢?阿十觉得咱们还要怎么熟悉?”

阿十急忙推开他的手:“我,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我八哥说夫妻之间得彼此喜欢才对,不然便强凑成夫妻也是怨偶,若不退婚的话,你就要让我真心喜欢了你才行,若非喜欢之人阿十是不嫁的,便有圣旨也不嫁。”

☆、第 36 章

睿王略皱了皱眉:“阿十不喜欢我吗?”

阿十:“我,我跟殿下, 算上今儿也未见过几回, 彼此连认识都不算,怎可能喜欢?我说的是实在话,难道殿下喜欢阿十吗?其实, 殿下实没必要把南越的事儿放在心上, 阿十知道那晚上也是阴差阳错, 并非殿下本意。”

睿王脸色更冷了下来:“你说这些话是想跟我撇清干系吗, 如此说来刚你说让我喜欢你,也只是你的托词了。”

阿十见他脸色不善,语气虽平缓却隐约透着怒意,便知惹恼了他,之前觉着他是块冰,又是堂堂皇叔,总会讲些礼法,刚切身领教过这男人的无耻之后, 阿十深觉这有些事儿是不能看表面的, 这男人都能干出偷香窃玉的勾当,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真惹恼了他,把自己那什么了怎么办,她可是很怕疼的,如今一想起那晚上都怕。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有时候先服软也没什么, 迂回作战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此,略酝酿了一下露出个类似讨好的笑来:“那个,不,不是托词,是阿十的真心话,既然总要当夫妻,自然要以诚相待。”

面对这么一张漂亮且讨好的笑脸,睿王心里再大的气也消了,更何况他也不过有些郁闷罢了,并不是真恼了她,只不过自己寻了数月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惊喜之余有些乱了方寸,而且她跟自己想了数月的人从身份到性子,太过不同,若是拥她在怀里的感觉,自己做梦也不会想到是她。

这会儿睿王渐渐有了真实感,她不是自己以为的南越的哑巴姑娘,她是三朝元老国公府的最宝贝的幺女,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谢阿十。

谢家世代簪缨,满门俊杰,而谢阿十在这样的家里出生长大,傲气是刻在骨子里的,自然跟旁的闺秀不同,若是换成别人,只怕巴不得嫁给自己呢,哪会想她这般推三阻四的恨不能撇清了才好。

这丫头如此态度虽让自己心里很是不爽,却也知道,这才是谢家的阿十该有的反应,人是他的既然找到了就跑不了,既跑不了,她想怎么样就由着她好了,而且,她说的也有道理,两人是有些生疏。

阿十觑着他的脸色琢磨怎么瞧着有些阴晴不定的,不是又惦记那事儿了吧,想着不免有些怕忙道:“那个,虽皇上的赐婚圣旨下了,你我毕竟还未成礼,这半夜三更的若给人知道殿下在阿十闺房之中,传出去恐有损闺誉,况这会儿夜深了,想必殿下也乏了。”

阿十的意思,赶紧把这不请自来的送走,也省的自己担惊受怕的,如今不光想,只他一靠近自己,就浑身疼。

睿王这才倒是很配合的点点头:“是有些乏了,夜也深了该安置了。”说着一弯腰就把阿十抱在怀里,进了里屋寝室,把阿十放到床榻里侧,自己脱鞋褪袜,也上来了。

阿十吓得脸色都变了:“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睿王理所当然的躺在枕上,伸手把她揽在怀里搂着说了句:“夜了,睡吧。”

阿十傻愣了一会儿,觉着不对,忙挣扎着推他,却给他抓住手臂拢在怀里,低头看着她:“阿十若不困,我们倒可以做些旁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光都暗了下来,阿十再傻也知道他说那些旁的是什么,吓得一激灵忙道:“我困了,很困,想睡了。”说着紧紧闭上眼,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勾起这男人的性子,把自己那什么了。

睿王见她眼睛虽闭着两扇长长的羽睫却微微颤着,明显就是装睡,暗暗好笑,却也不戳破了她,他自是知道这般不妥,只是好容易寻到她,就这么走了实在舍不得,至少今晚他不想独眠。

阿十一开始的确是装睡,可装着装着没想到真睡着了,怪不得她八哥总说她心大呢,是有点儿大,大清早阿十坐在床上盯着旁边空空如也的位置,郁闷的不行,自己怎么就能睡着了呢。

见冬儿进来,阿十想起昨天睿王敲晕她的事,端详了她一会儿:“你什么时候醒的。”

冬儿:“奴婢昨儿后半夜就醒过来了。”

阿十:“后半夜就醒了,怎么不进屋。”

冬儿眨了眨眼,小声道:“小姐,昨儿夜里王爷在呢,奴婢进来不好吧。”

阿十白了她一眼:“你家小姐我被人挟持了,你这当丫头的都不带吭一声的,你这差事的当得真好啊。”

冬儿嘟嘟嘴:“睿王殿下又不是外人,是小姐的夫婿,是咱们谢府的姑老爷,也是冬儿的主子,主子不让奴婢进来伺候,奴婢自然不敢进来的。”

阿十咬了咬牙:“你倒是不记仇,昨儿他可是把你敲晕了。”

冬儿:“王爷哪不是想跟小姐说梯己话吗,怕奴婢碍事儿才敲的。”

阿十想了想:“不对,昨儿他怎么找到这儿的,就算八哥宴请他,也没说客人往人家后宅跑的。”

冬儿:“小姐您真不记得了啊,昨儿您不是在酒窖吃醉了吗,正巧王爷也去了酒窖,不过在酒窖里头怎么回事儿,奴婢可不知道,后来把少爷叫奴婢过去,就瞧见王爷抱小姐紧紧抱在怀里,那样儿好像失而复得的什么宝贝一样,一时一刻也舍不得放下,八少爷想接过来都不成,哪怕小姐吐了王爷一身,都没放下,直接把小姐抱了回来,吩咐奴婢去拿了醒酒汤给小姐灌了下去,瞧着小姐睡安稳了,方才去了,然后就是昨晚上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