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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在上(266)

按下这些不提,这也仅仅是云王夫妇两人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现如今他们主要的任务还是给骆怀远减重。

只是骆怀远从不这么想,倒是严嫣一头钻进了死胡同,见她那副认真的样子,一副不让骆怀远成功减重不罢休的模样。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骆怀远是谁?

玩起心眼来,十个严嫣都不是他的对手。

眼见耍赖装死都不能打消媳妇儿的念头,骆怀远只能另辟蹊径,决定给严嫣找点事情干。

先是内务,内务不成他便把手里的一些生意交了出来,美闻其名借口是自己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减重上面,哪有精力做这些。

严嫣见其可怜,确实成日里又累又饿哪里还有功夫做这些,便将生意接了过来。自己忙碌起来,倒也不如之前那样一门心思逼着骆怀远减重了。

骆怀远这厮历来是个狡诈的,表面上装得可怜兮兮,不是被累得直吐舌头,便是当着严嫣面前叫饿,严嫣倒也没有疑他。殊不知这厮暗地里偷懒打诨再加上偷嘴,小安子迫于他的淫威,没少帮着欺上瞒下。不光将严嫣给瞒过了,两个小眼线那里也瞒过了。

在这期间京中又传来一个消息,沈奕瑶生了。

生的是双胎,一男一女。沈奕瑶上了年纪,又是一胎生了两个,可是遭了不少的罪。幸好孕期一直调养得当,倒是母子均安。

为此,齐然下了决定,以后再也不生了。本是打算孤老终身,没想到娶了梦寐以求的女子,还为他诞下两名子嗣,对于齐然来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个寡言的汉子在孩子生下后,没少偷偷躲起来高兴的直掉眼泪。

之后甚至还闹出了一个笑话,因着两口子都还有生育能力,见着沈奕瑶当日生产之时所遭的罪,齐然一直心有余悸。为此,他许久不敢碰沈奕瑶,生怕不小心再怀上了,是时出个什么岔子。

沈奕瑶被丈夫冷落,先是不解,后是郁郁。旁人不知晓,沈奕瑶自己心里有数,自嫁给齐然后,两人一直夫妻和谐,床笫之间的事并不少,甚至齐然当和尚当久了,颇有些食之入髓的意味。突然冷了下来,沈奕瑶着实不习惯,免不了就会多想。女人嘛,总是喜欢胡思乱想的,尤其沈奕瑶又是大龄再嫁,本就觉得自己配不上齐然这么好的男子,免不了会想些娶到了手便不稀罕,或是孩子生了便忘了媳妇之类的。

两口子甚至为此还闹过一阵子的矛盾。

两人都是腼腆的,尤其齐然是个闷葫芦,他自然也想过是不是让沈奕瑶喝些避子汤什么的,但在印象中那些东西都伤女人身子,便宁愿自己强忍着。后来见媳妇儿神色抑郁,他也不免有些别的心思,忍不住会想是不是瑶妹嫁给自己后悔了。

后来还是沈二夫人看出了端倪,再三追问下才从沈奕瑶口中得知具体情况,又让沈鼎去探齐然的口风,才解了这个误会。

闹了这么大一场笑话,这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老人家俱是囧囧然。后来让严嫣两口子得知后,两人的心绪也有些微妙。

看来这男女之间的问题,历来都是非常复杂的,并不分什么年纪。

严嫣由此推想到自己和骆怀远,似乎两人之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得归咎于那人的厚脸皮,就算有什么误会,也是当场就说开了。就算她闹别扭不愿说,他也总是舔着脸来问。甚至有时候明明是自己错了,他也是让着她哄着她。

这么一想,严嫣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微妙感。遥想当年他舔着脸求娶自己,所说的诺言俱是一一兑现了,两人成亲十余载,她似乎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他也确实做到了要一直一直对自己好。

这个男人,他并不是女子心目中最完美的夫婿人选,他不够正直,他嬉皮笑脸,他又肥又懒,还喜欢吹牛和装腔作势,他有着许多许多的缺点,但在严嫣心目中却是不可取代的。

嫁给他这么多年,严嫣从来没有生出过后悔的心思。

这一日,严嫣比以往都更热情,着实让骆怀远有点受宠若惊。他甚至忍不住的想这是不是媳妇使出来的美人计,其实后面紧跟着而来就是鞭子。

好吧,骆怀远确实想多了,只是他最近做了亏心事,自是担心严嫣是不是发觉了什么,如今变着方法来收拾自己。

他一面心惊胆战,一面享受着美人儿的热情,后来索性不想了,人死卵朝天,该死就死吧。可令人惊奇的是,他居然完整的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甚至次日媳妇儿还特意给自己熬了补汤补身子。

受宠若惊已经不能描述骆怀远当时的心情了。

当然那么好的待遇也只限那一日,隔了一日严嫣便又督促着骆怀远少吃多运动。骆怀远再度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一面苦逼的管住嘴迈开腿,一面还要和媳妇孩子玩谍对谍的游戏。

而对于严嫣那日为何会大变态度,骆怀远一直不解,当然这也都是后话了。

*

“你老实交代,最近是不是又偷奸耍滑了?”

眼见减重持续了几个月,府里天天闹得鸡飞狗跳,可骆怀远的模样还是如同以往,严嫣就算再单纯,也能看出些端倪来。

骆怀远一脸饱受冤屈的模样,“嫣嫣,你这么说就伤为夫的心了。”

见严嫣一脸怀疑样,他赶忙凑到近前来,“你看,我有瘦呀,你看是不是肚子小了不少。”边说还拿着严嫣的手去摸自己的胖肚子。

确实小了点。

再仔细看看整个人,也确实比以往瘦了些许。但这些许实在对不起严嫣这几个月的努力,尤其骆怀远每次被逼着运动之时,闹出来的那动静。这瘦下来的不起眼的一点,实在让人不能接受。

“可能我天生就是胖体质,你看娘她老人家不也是圆墩墩的,可能我遗传了她。”骆怀远眨着眼睛道。

这无耻的家伙将责任完全推到马太妃身上了,要知道马太妃年轻那会儿可不胖的,只是丰腴,还是上了年纪才发福起来。

严嫣是不懂什么叫遗传,但也知晓当爹的胖,可能生出来的儿子也会胖。不过见了如今开始抽条长的儿子,严嫣对此说法表示怀疑。要知道建儿只是小时候胖乎乎的,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已经慢慢的瘦了下来,从表面就可以看出建儿以后会是个壮实的小子,但绝不会是个胖小子。

还不等严嫣想出个所以然,骆怀远插话道:“对了,京里来圣旨了,召我们全家回京过春节,咱们也得开始准备准备了。”

云州离京城不近,走一趟最快也得半月,这时候启程差不多到年挨根儿便能到。提起这个,确实让严嫣上心,倒不是说接到圣旨召回京代表的殊荣,而是沈奕瑶之前生产,她并没能赶回京,包括两个异父的弟妹也还未见着过。

一想起这些,再加上回京要做的准备,严嫣顿时感觉到紧迫感,便将自己的疑虑忘记到九霄云外了。

骆怀远心中暗暗咋舌,嘿,又逃过一劫。

☆、第175章

马太妃年纪大了,并不适宜长途跋涉,所以此次回京只是骆怀远两口子带着两个孩子。

抵达京城时,刚好腊月二十三过小年。

在云王府稍作安顿,云王一家便进宫去谢恩了。云王去见了景帝,按理严嫣应该去凤栖宫觐见皇后的,可是皇后身患恶疾,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因此便免了。

骆怀远并未在宫中多做逗留,见了景帝之后便带着妻儿回府了,之后宫里下来了一大串赏赐,代表着当今对云王府的另眼相看。

其实以骆怀远和景帝之前的关系,是不用来这些虚套的。可人处在是非的圈子,免不了入境随俗,云王如今毕竟是藩王,是要靠当今吃饭的,景帝能表现出来对云王的重视,旁人就不敢轻忽于他。

现如今谁不知晓云王和景帝的关系匪浅啊,自景帝登基以来,处处表现对云王另眼相看。让众人吃惊之余,不免感叹世事难料,谁能想到当年被视为弃子的两个皇子,一个登基为帝,一个与新皇关系匪浅,反倒是之前得意的那几个,死了两个残了一个,那残的那个如今也宛若透明人也似,看如今这情形以后安分守己估计还能换个平安。

按下这些不提,云王夫妇前脚到京城,齐王也带着全家进京了。

自晋王逝世,先帝殡天之后,齐王便少有出现在人前的时候,这还是自景帝登基以来他第一次回到京城。自然是景帝的恩宠,当初先帝殡天之时,碍于齐王之前做下的事,并未召其回京奔丧。此次召他回京,一来是显示新皇仁义,二来也是让他去帝陵祭拜先帝一二。

许久未见到齐王,如今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之前的意气风发早已没了,取而代之是一脸的萎靡不振,明明年纪不大,双鬓却白了些许,看的出晋王和许贵妃的先后逝世,对其的打击并不小。

见到这样的齐王,严嫣有些惊讶,恍惚间似乎许久之前那个蛮不讲理,总是喜欢叫她暴力女的三皇子已经没了,换成了眼前这个沉默寡言双鬓微白的中年男子。

齐王身后跟着的是齐王妃,一个弱弱小小的女子,似乎胆子很小的模样,缩在齐王身后。与众人见过礼之后,便垂头再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