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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家的小娇娘(246)+番外

卢娇杏嘴里没说,心里却在想,感激上天,让我嫁给你,让我知道这世上其实还有希望。

在甜甜九个月的时候,卢娇杏有了身孕。

山子知道媳妇有了后,差点没一下子蹦到房顶上去,他打猎更加勤勉了,说要努力赚钱,以后带着媳妇和两个孩子搬到山外去生活。

不是山子忘本,而是山里的日子实在太苦了,苦是一个问题,最重要的是太危险。前些日子,村里有个猎户打猎受了重伤,人被扛了回来,下午就咽气了。

这个村子并不大,哪家死了人,全村的人都出面了。

人群里的卢娇杏被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攥着山子的手,生怕那日有一天他也会这样被抬回来。

其实这样的情形在村子里并不少见,山民极少有寿终正寝的,当年山子的爹就是这么死在外头,连尸骨头没找回来,山子娘没多久就跟着走了,留下了山子一个人。如今山子娶了媳妇,有了女儿,媳妇肚子里还有个未出生的孩子,这个质朴单纯的山里汉子,开始为妻女着想起来。

走出大山,这是他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山子却不得不开始想了。

而同时,卢娇杏也在想这个问题。

她想等两口子攒够了钱,就托爹娘在外面卖两亩地,以后就回大溪村扎根算了。

虽这样不免又要麻烦爹娘,可望着可爱懵懂的女儿,和肚子里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卢娇杏也只能这么打算。

又是两年过去,这两年间卢娇杏一直没有回去过。

不是她不想回去,而是实在抽不出空来。起先是为了隐瞒下甜甜的身世,之后有了毛头,更是离不开身。也是卢娇杏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儿,她不想拖儿带女回去拖累娘家,而是想等自己攒够了银子,大大方方的回娘家去。

不过三房那边也不是没有卢娇杏的信儿,因为有周进这门生意在,每年到了冬天,他们收皮子的时候,山子都回出山一趟。一来是卖自家攒下来的皮子,二来也是给老丈人家捎些山货。甚至因有这层关系在里头,山子从中帮着周进他们收了不少好皮子,不光给周进他们省了许多功夫,山子自己也能从中赚些辛苦钱。

其实一开始山子只觉得是亲戚,想给他们帮帮忙,而周进觉得不能白让人干,每次都会给些辛苦钱。次数多了,周进干脆把这一片儿收皮子的事托给了山子,也因此这两年山子很忙,经常山里山外的跑。

不过辛苦也是有回报的,这两年山子挣的钱比以往几年还多。

手里有了银子,卢娇杏又开始想搬到山外面的事了。

她将这事跟山子说了,刚好山子也有这种想法。两口子商量了下后,便带着儿女出了一趟山。

回到久别的大溪村,卢娇杏有一种恍惚感。

到了家门,乔氏正在院子里头晒太阳,远远看见女儿,她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

她冲了过来,一面用手拍着卢娇杏,一面骂道:“你这个狠心的,几年都不回家。要不是每年你们让进子捎些山货回来,娘还以为你怎么了。你自己不回来也就算了,连累我外孙外孙女也不回来,你这个狠心的死丫头……”

卢娇杏也是泪流满面,扑在乔氏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娘……”

她不是不想回来,是没脸回来。自己已经给家里添了这么多麻烦,若是不把自己的日子过起来,她怎么有脸回来。

卢明山听到外面动静,早就走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他,也是眼中晶莹,到底是男人,做不出来妇人态,只能粗着嗓子道:“哭个什么,回来了就好。”

是啊,回来了就好。

第132章 番外之我是王尧

番外之我是王尧

我叫王瑶,三横一竖王,瑶台的瑶,意指美玉。

不过在前二十四年中,我不叫王瑶,而是王尧,尧舜禹汤的尧,是个男人。

其实我小的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男娃子,因为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是穿着男娃的衣裳,作着男娃的打扮,甚至像一个男娃似的练功。

我曾经问过我爹,为什么会是这样。我爹说当年家里穷,我娘当时被一个贪官家的公子哥看中,硬要抢去当小妾,我娘不堪受辱,一头撞死在墙上,我爹和人家大打出手,谁知把人给打死了,之后就带着我落草为寇。

当然这似乎与他为什么把我扮成男娃没有太直接的关系,但也占了绝大部分原因,因为在山匪窝子里混,还是当男娃要便宜一些。尤其刚开始的时候,我爹并不是山匪头子,不过是个小喽啰,他寻常出去做买卖,便只有我一个人留在山寨里。

这一切都是我爹跟我说的,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是一直作为一个男娃这么成长着,成日和山寨里其他同龄小子爬树掏鸟窝泥窝里打滚。而当我知道我其实是个女娃,还是在我第一次来癸水的那会儿,那是我第一次流那么多血,我被吓得惊慌失措去找我爹,跟他说我受伤了要死了,我爹百思不得其解,问清楚具体后,才黑着脸找来了范婶。

是范婶跟我说,我其实是个女娃的。

范婶是范叔的婆娘。

从男娃变成一个女娃,这对当时的我来说,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很久都无法接受这项事实。虽然我表面上似乎接受了,实则心里一直没有。我开始暗暗去观察男娃和女娃的区别,才终于明白男娃和女娃到底是哪儿不同,也终于懂了为什么我爹从不让我和那几个小子下河洗澡。

我不想当个女娃,因为当女娃实在太麻烦了,一个月之中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的时候。及至之后,我自己当了老大,带着一票手下从陆路打到水路,每个月固定几天我哪儿也不去,也不在人前露面,别人只当我是怪癖,甚至有人猜测我曾经有个相好的姑娘,可惜红颜早逝,我看似冷面实则是个念旧的人,所以才会在那几日躲在屋里思念缅怀她。

实际上……

呵呵。

曾经有一次我爹喝醉了酒,跟我说过他心里的打算,他说以后等我再长大点,就为我招婿,以后他的位置就交给我男人。

我听了心里十分不服。

虽然我嘴里不说,但我从不吝于用行动来表示,山寨中一众年轻人中,没有一个能打得过我的。每当我打倒一个,将他们按在地上死死蹂躏,我心里都会想,这些人连我都打不过,怎么能当我男人。

我以为这是对我爹一种无言的抗议,直到我爹走的那一日,我才知道原来我爹早就将那句话忘了。

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不都全白瞎了?

有句粗话叫窑姐的俏媚眼抛给了瞎子看,我想我大抵就是如此吧。

不过我该庆幸这么多年我的努力,要不然我该辜负了我爹临终时的遗言。

我爹遗言十分简单——

你一定要给我们老王家留个后,一定要,要不然你爹我死了都没脸去见你爷!

O(╯□╰)o

其实我能说我对我爹的遗言十分嗤之以鼻吗?

没了我爹,我更能肆意的当个男人了。

之后带着一众我爹的老手下杀出重围,东山再起,及至势头太旺,被朝廷围剿,以至于从陆路跑到水路。

日子过得很凶险,但却很刺激。

我王尧天生就该过这样的日子。

记得有这么一句话,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

我没读过书,就识得几个字,不知道这么形容到底贴切不贴切,但当日子过得顺当以后,范叔范婶日日在我耳根子边上念叨起我爹遗言的时候,我当时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要不然我娶个女人回来?!

范婶当场哭给我看。

值得一说的是,我从小不怕天不怕地,连我爹都不怕,就怕范婶的眼泪。在我是王尧的时候,我以为是因为我是范婶打小看大的,所以待她格外另眼相看。及至之后我成了王瑶,我才明白虽然我总认为自己的是个男人,其实还有一点不是,那就是我还有一根属于女人的敏感神经。

我有点怕女人的眼泪。

我早就发现了,不过一个当老大的人,怎么能有弱点呢,所以我一贯用凶恶的面孔去掩饰它。我一直掩饰的很好,当年饶过杨青山和他那女人孩子,算是唯一的纰漏,不过之后我就改了,而真正让我避无可避躲无可躲的,也只有范婶了。

我该庆幸这两次失误,一次失误让上天将他带到我的面前,而另一次则让我下定决心嫁给他。

其实我一开始没打算嫁给梅庄毅的,我只是觉得他是个十分有意思的人。当匪的日子也挺无聊,难得有一个人如此别具一格,又心思诡诈,我手边除了范叔几个老伙计,几乎没什么得力的人,所以我想将他收罗到自己手下,以后可以让自己过得轻松一些,哪知他却趁我不防摆了我一道。

那是我第一次吃那么大的亏,我对他留意上了。

我如他所愿放过他们那条船,去劫了另外几条。

劫了这么一条大鱼,足够我呆在老巢吃许久都不用出来干活儿了。其实我是一个挺懒的人,还有点怕死,若非必要的话,我实在不想冒着风险出来。

当然这一切别人都不知道,尤其连着几次因为我的懒,使我们这帮人躲过了朝廷扫荡围剿。我手下之人更是对我信服,他们是怎么说的?老大真是算无遗漏,如诸葛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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