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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受穿成名门团宠(11)

池歆也折腾了一整日,舟车劳顿身体疲乏。他原本寻到的能横躺的地方被黑衣人占了大部分,只好缩到了旁边更窄小的地方,蜷起身体靠着另一个箱子打盹。睡着之后,他体内的真气流转不息,很快便忘却了周遭的环境,进入了一种很玄妙的状态,周身舒爽,便是饥饿也不太觉得了。

再醒来的时候,池歆发现黑衣人不见了。船身晃动,应该是已经起航了。

怎么回事,黑衣人去哪里了?

猛然站起来,他怀中却掉落了那个布袋子。翻看查看,里面没有饭团,而是一粒小金珠和几块碎银,以及那个装着上等金创药的小瓷瓶。这些东西他明明都已经放回了黑衣人身上,为何又到了自己身上?

鼻子里闻到了金创药的香气,脖子上的伤口已经愈合。那黑衣人竟舍得用这么好的药给他疗伤,还将整瓶药都送给他了么?他明明没有做什么有用的事情,哪里值得这么丰厚的报答?

他赶紧将东西捡起装好,满腹疑团。等了片刻,仍不见黑衣人回来,池歆却已经想清楚。反正这银钱和药他不能用,先存好。等将来再见到那人还了便是。如果见不到,就在十年后恢复自由身了,他去圣教,将钱物还给那人。

这样一来,他树立起了一个远大的目标。无论去风家会遭遇什么,他尽量坚持好好活着,一方面是报答原主父母生养之恩,再有就是十年期满后,他就是自由身了,可以去圣教找那个人。

可惜,那人叫什么名字他并不知道,他甚至都没有见到那黑衣人的真容。而且他明白,很可能对方根本不在意这些银钱物品。

对方是否在意他不管,他现在已经不是药奴,他或许将来按自己想法行事,到时候去做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才是重要的。

以前当药奴身不由己,浑噩的死了,上天既然给了他新的机会,他不妨换个活法。不过他的眼界有限,如今能想到也也不过是坚持活着,将来才好去圣教找那人。

比起这种具体的目标,其他那些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或者回到池家混吃等死都太过虚幻,他完全没概念还有着怕人识破的恐惧。

池歆贴身藏好了银钱和那个药瓶,走出货舱上到甲板上,天光已经大亮。

如果依照平时,无论多晚睡下,他很早就会醒。今天早上不太正常,说不定是黑衣人又点了他穴道。他没有多想,也无人去佐证究竟发生过什么,只能将昨晚的事情藏在心中。无人盘问,他便不说,免得招惹麻烦。

风束恰好在甲板上巡视,见池歆无所事事的,仿佛刚睡醒出来溜达的样子,他再对比自己为了生意忙的不眠不休,内心自然不平衡。他叫住池歆,没好气的问:“池公子这是睡醒了继续看风景呢?”

这话说的没错,池歆的确刚睡醒,没找到黑衣人,也不用操心去问别的客商买高档吃食的事情,两岸的景色也挺好看,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羞愧万分,急忙作揖,心虚道:“风管事好,在下并不知做些什么,还请您吩咐。”

“昨日睡的可还安稳?”风束的心中转悠着坏主意。

第6章 北上沧城

风束这随口一问,恰好戳到了池歆隐瞒的事,他不敢说见到圣教的黑衣人,怕是圣教与中原武林有过节,只能避重就轻道:“睡得挺好。”

能挺好才怪!没有铺盖睡在货舱,怕是连腿都伸不直,这委屈池家四公子居然忍了?风束又加了一些傲慢的腔调,刺激道:“我们风家虽说家大业大,但是也不养闲人。不做事的仆人没饭吃,这道理你懂么?”

“在下明白。还请风管事吩咐事情。”

“那你会做什么?”风束挤兑道,“行船这套有船夫,我身边几个长随也都懂得经商记账。便是端茶递水缝补浆洗都有细致的丫鬟婆子。”

池歆一听人家有的是仆人,而且都各有所长,他自然不会行船和经商记账那套,比起女仆,他那点服侍人的手艺也绝对上不得台面,自信心再次跌落,连头也抬不起来,无言相对。

“哼,原也不指望你会做什么,你不惹麻烦就好。”风束一看对方没了下文,想来是已经被刺激到了,便假好心的补充,“若是待不住,想回池家,随时和我说。我派人送你回去。”

池歆算是明白了,对方不安排他做事,大约也是不会管他饭食了。至于回池家,他压根没想过。他不敢当面忤逆对方,只得先恭敬道:“是,在下不会乱跑惹麻烦。”

“哼!”风束继续冷哼,盘算着就是不给他吃的,看这池家的公子能坚持几天。之前见他带上来的包袱轻飘飘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吃食的样子。若池歆饿得去别处翻找食物,他就逮住说他偷窃,也就有借口一顿狠罚。如此折辱,肯定能让池家公子早早打道回府,这样也为风家提前解决了一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