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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苔(94)

作者: 声色犬马 阅读记录

段争将钥匙捏在手心:“不算你借我?”

黄铭鸿乐了:“那你非要交钱,我也收着呗。”

两人这次没有开车,一起上街边站台坐公车去了华来。

华来算津市第二大酒店,黄铭鸿来过几回,不过没有办过入住。这回过来,引得前台频频侧目,望的是跟在后面的段争,大概是见他突然辞职又突然回来,认为是件很有话头可聊的事。

黄铭鸿平常不修边幅,大大咧咧,但早前在社团跟着段争打理生意,后来开了修车铺,大的小的收入不断,虽然不比程东阳蒋世群那些人财大气粗,比起段争却是绰绰有余,最后定的房间是仅次于顶层套房的高级商务房。

进门一会儿的工夫,黄铭鸿扭头见房里没有段争身影,找了一圈,看到他立在窗边。

一楼之隔,陆谭正被按在书桌前强制绘图。引导他的心理医师很面善,和他说话的语气像在哄骗一个孩子。陆谭握着笔埋头画圈,先是身体,再是四肢,连手指的细节都不能落下,他画得很认真。

心理医师仔细看他作图,末了见他停笔,又问:“怎么不画脑袋了。你画的是谁?”

陆谭奇怪地看他一眼,两只手撑得很大,想把纸遮住,忽然又把脸贴去纸上,试图以此挡住对方的视线。他心说:才不要告诉别人。

“是你的新朋友吗?”

心理医师跟着弯下腰,陆谭立刻转脸换一个面,挣动间纸张被揉皱,他很生气地嗯了一声,用手去推对方,要他离自己远一点。

特护见此忙上前,蹲在陆谭身边问他想不想吃东西,过会儿推着餐车的侍应生进门,陆谭着急地往探头探脑,还是没能在其中找到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

拨两下筷子,陆谭下了饭桌,拾起被他小心安放在一边的画纸,抱在怀里进了隔间,还记得要锁门,然后躺在床上将纸高举了细瞧。明明画的是个身形过分高瘦,失去了正常比例的身影,但陆谭知道他是谁,于是把“段争”紧紧揣进怀里,侧躺着发呆,慢慢也就睡着了。

晏知山近段时间工作繁忙,因他最终决定加入蒋世群的阵营,项目开发在谈,他没法全一天都盯着陆谭,最多在晚饭前后才能见他一面。就看陆谭每回见着他都吓得浑身发抖的模样,晏知山虽然有不满,但仍旧会为陆谭这点难得的鲜活感到畅意。好歹,陆谭对他不是全然无动于衷。

不过他没想到,今天的陆谭会给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喝走了所有人,晏知山倚着门板,听到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哭喊,音调时高时低,轻易让他想起陆谭被自己安排的男女压在床头性交的场景。陆谭恐怕永远都不知道他沉迷爱欲的神情究竟有靡艳。陆孟和杨蕴秀这对夫妇古板传统,也不会知道自己教养的孩子竟然生来就该沉迷声色,他们对陆谭童年的过度保护成了压迫,终于有一天,陆谭得到释放,而解救他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晏知山。

隔间房门开得无声无息,床上陆谭裤子退了半截,藏在内裤里的龟头将裤子顶得高高的,中间沾湿了一小块。他闭着眼,嘴撑成圆形,全身淌满了汗,两只手塞在裤子里不停地上下撸动,颈面时而撑平,露出攒动的喉结。

走得近了,晏知山发现他胸口大敞,上面紧贴着一张画纸,随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一道上上下下。再往下走,目光路过两块嶙峋的胯骨,细密的汗滴沿着中间深深的沟壑滑落。晏知山口干舌燥,只是看着陆谭手淫,他也硬得下体发疼。

这时陆谭一个蹬腿,裤子又下了半截,露出底下湿透的内裤,和松垮垮挂在阴茎根部的异物。

那是一串银色的小手镯,套着铃铛,和着陆谭手淫的幅度一道铃铃地响。

小腿被抚摸的瞬间,陆谭浑身燥热骤退,紧接着身上重量倍增,他下意识挣扎,双方打斗间,两根阴茎隔着布料反复摩擦。

晏知山不住喘息,最后以双手钳住陆谭的手腕的姿势骑坐去陆谭腰腹,呼吸喷出的阵阵热气都往陆谭嘴鼻和脖子里钻,同时他用后臀去蹭那根阴茎,前两次戳在臀肉,后一下恰好撞进后穴。即使还隔着裤头,晏知山已然爽得头皮发麻,几乎是低泣一声,他一面寻找陆谭的嘴唇,另一面又再次抬高了屁股往下坐,压着阴茎前后摇动,和陆谭亲密接触的快感让他发狂。

然而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陆谭极度反感他的强迫,先前将近的射意在他的暴力对待下转成痛意,还有不断摩擦的胯骨,短短时间内已经磨得发红。陆谭不会骂人,可他叫着要晏知山“滚”,叫得一声比一声响亮。

终于,晏知山停下,气喘吁吁地低头看他,开口声音嘶哑:“别人都可以,唯独我不行,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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