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装大佬后被魔尊看上了(31)
他下床,站直身的一刹那,眼前涌出一片虚弱的黑雾。
应重楼很是习惯地在原地站了一会,等那股虚弱感自行褪去。
他用重伤之躯吞噬佛门金光,还是太勉强了,所以才会陷入昏睡。
眼前的黑雾终于慢慢褪去,应重楼迈开脚步,大步走向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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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溪醒来,窗户上已经蒙蒙的透出一点亮色。
第二天早上了。
魏溪揉了一把被压疼了的脸,视线上抬,看向应重楼的床。
床上已经没人了。
魏溪立马紧张地蹦了起来,不确定地出声喊道:“尊上?”
没人应他,不知道应重楼是不是出门了。
魏溪也不方便多留,立即往外走。
到了客厅那间屋,魏溪瞥向有灵池的那间屋子,鬼使神差的,他想过去看一眼,就……单纯的确定一下应重楼是不是真的不在。
魏溪放轻脚步,悄悄地摸到门边,探头往里看。
屋子有淡淡的水波轻晃,灵池里的水是浅蓝色的,有淡淡的雾气从水面上升腾起,魏溪的视线顺着水面,一点点往里移动,然后,他看到了应重楼。
应重楼站在浮着薄雾的水里,背对着魏溪,墨黑的头发打湿了,温顺的黏在他苍白的后背上,因而显出了他瘦削的肩颈轮廓。
魏溪微微一怔,脑子里莫名其妙的蹦出了四个字——秀色可餐。
“你再看,本尊就把你的眼睛抠出来喂狗。”应重楼侧过头,侧脸上满是冷色。
魏溪急忙把头缩了回去:“我就是看看你还在不在。”
应重楼懒得回他。
魏溪自己道:“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走了。”
应重楼这时才说:“今日你随本尊出去一趟。”
魏溪意外:“嗯?要去哪儿,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你现在这幅身体,行吗?
应重楼顿时不耐烦起来:“话多,本尊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魏溪:“……行。”
说完魏溪也懒得告别了,转身就走了。
回到房间里,魏溪重新洗了个澡,本想补个觉,但怎么也睡不着,总是想起应重楼说要带他出去的事,不知道应重楼是要急着做什么,连伤也不养养。
万一路上撑不住了怎么办?
魏溪现在还是个弱鸡,可保护不了这个大魔王。
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魏溪实在睡不着,干脆爬起来研究术法书。
昨晚的事情让他深切的意识到了修炼的重要性,再不好好练练,下次挨打的那个又是他。
应重楼就是个自私的混蛋,遇见事了,肯定不会管他死活,还是得靠自己。
魏溪精挑细选,从厚厚的术法书里挑出一个自己勉强能读懂全文的驭水术。他用茶杯里的水作控制对象,折腾了半天,终于堪堪能让那一杯水凝成水线,从杯子里飞出半米高。
对于魏溪来说,这可谓是巨大的进步,他急忙倒了十几杯水出来,一杯一杯的操控,反复练习,最后终于能让那条水线灵活得像是龙一样在空中不停打转。
魏溪开心得要命,控制着那条水线,来回的在屋里乱飞,他正玩得开心,应重楼突然凭空出现,打破了屋子里平衡气氛,受魏溪控制的水线顿时如烂掉的枯草一样,吧唧一下摔在桌子上,瘫成一片水痕。
魏溪万分心疼,无声地用眼神控诉应重楼。
应重楼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水痕,随手一挥便让那片水痕恢复如初,变回水线,并且乖乖的灌入杯子里。
魏溪:忽然想拜应重楼为师。
“起来。”应重楼嫌弃地看着盘腿坐在床上的魏溪,“同本尊去个地方。”
“哦,好。”魏溪没选择地答应,穿鞋下床。
等他准备好,应重楼抓住他手臂,单手掐出瞬移诀,两人顿时原地消失。
周围空间迅速而连贯的扭曲变化了几次,等到一切平稳,魏溪和应重楼来到了人间世界的一条山间小路上。
树林特有的林木与泥土气味顿时涌入鼻息,魏溪深深吸一口气,被这许久没感受过的熟悉气息感动得眼眶湿润。
他摸了摸路边的灌木叶子,感叹的呼了口气,还是人间好啊,清新又光明,对比之下,魔界实在太黑太压抑了。
应重楼也瞧着周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问魏溪:“眼熟这里吗?”
魏溪仔细看了看周围,树木高大茂密,阳光正好,光线穿过树梢,在树干和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影子。这地方的风景漂亮得像是五A风景区,但魏溪一点也不熟悉。
他摇头:“我不记得了。”
也许原身来过。
应重楼目光定格在某个方向上,忽然微妙地笑起来:“这里是藏渡的老家。”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