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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62)

县令沈谊忙召集皂隶, 循发声之处而去。

半晌, 皂隶归来,言无事发生。

濛山县志遂记载当日异动。后世研究学者均猜测, 此乃炸.弹鼻祖试验火.药之故。

而亲眼目睹火.药神迹的几人,懵然归宅后, 许久不曾言语。

刘和奉上茶点后,携刘子实至灶房,问:“发生什么事?郎君们为何神思恍惚?”

“阿翁,您方才可闻巨响?”

方才震动那般大, 阿翁应有所觉。

“听到了, 我还以为是要地动。”刘和拍拍胸脯,作惊吓状,“莫非郎君们因此而惊?”

刘子实狠狠点头, “咱们郎君实在厉害,那巨响就是郎君器物所致。不过一些粉末,便引地动山摇。”

“当真?”刘和大惊失色。

如此杀伤力,怎能叫人不惧?

刘子实狠狠点头。

及晚膳, 几人心思各具,吃得颇不尽兴。

容连尚处兴奋之中, 回屋后,无法静心读书, 对容奚之能越发感佩。

院中,秦恪与容奚相对而立。

“你当真要连夜回京?”容奚叹道,“如此劳神伤身。”

秦恪见他目光诚挚,心中柔软几分,伸手抚其发髻,笑道:“此事当尽早办成,今日之震动,定引人注意,我不放心。”

容奚还欲挽留,却听他道:“我已令人暗中护你,你这几日莫要出宅。”

见少年微讶,男人歉然一笑,“若你觉不自在,我可令冯山前来,贴身护你。”

冯山身为木匠,被邀前来修葺祖宅,实属正常。

“是我不够谨慎。”容奚颇有几分自责。

他想试验火.药成效,未思及其它,只因习惯前世平稳生活,已然忘却大魏非他熟知之地。

连秦恪都如此紧张慎重,其中定潜藏不为人知的危险。

“非你之错,”秦恪眉目温柔,语调低沉,“是我过于紧张罢了。”

容奚目露困惑。

“你不知自己之能,难免会大意。”秦恪牵住缰绳,“我已向你起誓,定护你无虞,故不能食言。”

他翻身上马,长睫微垂,凝视容奚须臾,终道:“风凉,回屋罢。”

遂绝尘而去。

翌日,冯山携其子,来访容宅。

除容奚外,众人俱惊奇以对。

“是我邀来修葺宅屋的,”容奚笑着解释,后吩咐刘子实,“为免来回奔波之苦,这几日冯工与冯小郎君暂歇此处,你去收拾卧房。”

刘子实顿高兴至极,拉冯力去后院。

两小少年,日日同习武,师兄弟情谊深厚,相携而去。

容奚领冯山,至一处破旧院内,道:“冯工,就这罢,有劳了。”

两人心知肚明,毫无废言。冯山假模假样,开始修缮房屋。

前数日,容宅宁静一片,无事发生。

容奚不再出宅,却也并非没事可做。

昨日秦恪言,欲在濛山驻军,护他研制新器。他思虑良久,倒不如就在濛山建立一座军工厂。

濛山矿藏丰富,地理位置适宜,若有朝廷支持,招揽天下工匠,定然可成。

他铺纸于案,挥笔写下计划。

然脑中储存实在太多,直至日暮,腰背手臂酸痛,方不过冰山一角。

如此书写,实在太耗纸张。大魏纸贵,笔墨亦然。

思及后世铅笔,容奚沉思片刻,提笔写信。信毕,至冯山处,请其替他送信至胡宅。

他需石墨、黏土、树胶等物,若胡玉林能助他寻来,他或可尝试制出铅笔,如此将便利许多。

翌日,冯山亲自去送,留其子冯力于宅。

反正暗处亦有人护宅,他快去快回便可。

他离宅约半个时辰,容奚正于房中看书,宅外忽有人至。

“郎君,镇上医馆托人来,言高夫子突发急症,正于医馆诊治。”刘子实在屋外禀道。

容奚心中一惊,忙起身开门,问:“现在如何了?”

他经常出入高夫子家宅,镇上皆晓他与高夫子关系匪浅,着人来告也属正常。

毕竟高夫子无亲人陪伴身侧。

刘子实摇首回道:“不知。郎君,您要去瞧瞧吗?”

容奚自然想去探望,然秦恪让他莫要出宅,他有些迟疑。且高夫子素来身体康健,怎会突发急症?

“门外之人,你可识得?”他问刘子实。

刘子实颔首,“认得的,就是镇上胭脂铺东家外甥。”

谨慎为上,容奚垂眸思量,道:“你与冯力同去镇上医馆,骑马去,若高夫子当真患疾,速速回禀。”

刘子实正要应答,却听前院喧闹传至。

两人未及反应,便见一年轻男子,急吼吼冲入院门,见容奚,神色颇为激动,就要迈步前来。

“子实!拦住他!”

容奚顿时厉喝。

刘子实不知为何,然骨子里服从命令,立刻上前拦住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