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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63)

男子似欲巧卸其力,却发现刘子实岿然不动。

这时,刘和疾步而至,满头大汗,“郎君,是仆大意,竟让他冲了进来!”

男子神色蓦然一变,手握成拳,击向刘子实,刘子实毕竟为初学武者,一时不敌,竟被他打倒在地。

“郎君!”刘子实猛然囚住男子双腿,“您速进屋!”

幸好冯力听闻动静,及时赶来。他自小习武,战力较刘子实高出不少,然对上男子,依旧不敌。

两小少年,无所不用其极,用抱、拉、囚等各种方法,死命拖住男子,即便被揍得鼻青脸肿,血沫溢出,亦未放弃。

“阿兄!”

容连听闻动静,亦赶来一探。

见院中情景,略显慌张,不禁喊出声。

容奚眉头紧蹙,迅速回屋,取一轻巧弓.弩,对准男子。

此乃他闲暇时,托姜卫平、冯山合力所造,因尚不算完善,便未拿出来献丑。

此弩较弓箭,无论射程抑或力度,俱高出许多。

他立于廊檐之下,神色凛然,目光锐利。箭尖泛着寒芒,直指男子咽喉。

男子明显瑟缩一下,但见他年岁尚轻,生得软和,心中惧意渐散。

“容郎君,困兽挣扎,不如束手就擒。若想等人来救,恐怕无望。”

他猖狂笑道:“若怜惜我手中小儿性命,速放下武器!”

容奚冷笑一声,一字未言,果断启动弓.弩!

箭矢刺破空气,直逼男子胸膛,速度快如闪电,男子本欲躲避,却被两少年困住。

只听箭入皮肉之声,与男子惨叫同时入耳。

刘子实和冯力对视一眼,面色悍勇,将男人压在地上,不得逃脱。

箭支穿透男人右胸,血流满地。

容奚闭了闭眼,他终究没法做到杀人。

“刘翁,取绳来,将他缚于柴房。”他嘱咐一声,后问两小少年,“你们如何?”

刘子实和冯力身体皮实,虽情状颇惨,然未受重伤,算是万幸。

“郎君,我们无事,倒是您受了惊吓。”刘子实扯扯嘴角,痛得脸都扭曲了。

容奚走近,摸摸两人发髻,温和笑道:“稍候请医者来瞧,涂些伤药。”

“阿兄,我去请医者。”容连立刻说道。

容奚阻拦,“敌暗我明,宵小阴险,先前他们以高夫子之名,欲使计擒我,你乃我亲弟,若他们以你作威胁,情势将于我们不利。”

他言罢,眉头蹙起,眸色暗沉。

秦恪言遣人暗中护宅,至今却无一人出现,定是因为被贼人攻破,如今生死不明。

刘和取来绳索,将昏迷过去的男人捆绑严实,同洗砚一起,拖入柴房。

“阿兄,此人如何处置?”容连神色冷峻,俨然已经动气。

阿兄安心度日,平白遭此无妄之灾。

容奚垂眸,冷淡道:“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及此时,他方认识到,自皇帝圣旨降临濛山后,他的处境便已发生改变。

暗处毒蛇环伺。

秦恪未雨绸缪,定早已预料,遂安排人暗中相护。然冶铁之法、制出玻璃之法,并不会引他人过多重视,自己尚无性命之忧。

直至数日前火.药轰动一事,秦恪方急于回京请旨。

他定有所预感。

“子实,冯力,你二人且去歇息,待冯工归宅……”

他话音刚落,冯山便急忙入宅。

见院中鲜血,悚然一惊。

“容郎君,你无事罢?”他仔细观察容奚,见他无丝毫损伤,方放下心来。

容奚面无表情问:“你是如何得知的?”

“某大意,容郎君恕罪。”冯山满脸愧色,“贼人以药迷晕护卫,方得进宅。”

万幸,对方不敢猖狂,只遣一人来此,若再多数人,等他回来,容郎君势必已然遭难。

容奚看向刘子实,“胭脂铺东家外甥,为何如此行事?”

刘小少年羞惭低首,“郎君罚我吧,他是前几日来走亲的,仆以前也没见过。”

那日在街上,他将男人撞倒在地,赔礼后,男人问他胭脂铺如何走,他一时好心,便替他引路。

途中闲聊几句,互知身份。

未料,竟是圈套!

容奚摇首道:“我亦大意,与你们无关。冯工,护卫可有性命之忧?”

“容郎君宽心,他们只是昏迷而已。”冯山庆幸道,“幸好郡王此前着沈县令戒严,否则贼人愈众。”

容奚方才故作冷静,如今危机度过,只觉背上冷汗浸湿衣衫。

执弩之手微微颤抖,他转身道:“劳烦冯工着人去请医者。”

“某这便去。”

虚惊一场,容奚回卧房后,坐于高椅上,有些后怕。

他不知贼人目的为何,但定来者不善。若自己当真被掳去,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