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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37)

“在此之前,你二人可有交集?”

秦恪自然不是无的放矢,他相信直觉。

梁司文思虑片刻,小声道:“并无。”

虽不排除容奚见色起意,然世上巧合之事,多是人为。

“回京后,查清此事。”

秦恪素来冷淡,却忽对这种事上心,梁司文以为他关心自己,心中有些雀跃,不禁露出笑容。

“嗯!”

容奚离开锦食轩后,至胡宅,见胡玉林。

“大郎,你瞧。”

胡玉林置两物于桌案,并展开图绘。

案上两物,容奚见之欣喜至极。一为土豆,二为苞米,皆为可口鲜甜的粮食作物!

“玄石兄,甚好!甚好!”

难得见他神色激动,胡玉林也不免受其感染,朗声同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们的雷和营养液~群么~

第21章

天公不作美,丑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容奚从梦中惊醒,听屋外雨声缠绵,一时竟再无睡意。

窗纸又被风雨卷起,扇打在窗棂上,呼呼作响。

要是有玻璃就好了。他睁着眼睛,再次感叹。

偏居一隅的容宅,依旧维持着它的安宁。而濛山县城,却在雨夜中,一片哗然。

掌管法度的曹县尉,突然被人扣押,等待押解进京。当毫无疏漏的证据摆在他面前时,他再也无法叫嚣。

秦恪身着玄衣,面容冷峻。

“你若供出主谋,或可饶你一命。”

区区一城县尉,根本没有能耐独吞冶铁之法。

不仅如此,此前他们于容宅躲避,县尉着人挨家挨户搜索,定也是奉主谋之命。

曹县尉自知大势已去,涕泪横流,“下官实在不知啊!求郡王明察!”

主谋是谁,其实秦恪心中已有猜测,然手中并无证据。见曹县尉不似说谎,恐主谋隐藏颇深。

思及此,他不再赘言,只着人好生看押。

濛山县县尉,一夜之间落马,引得县衙官吏们,俱噤若寒蝉。

雨一直持续至清晨,见其势头,似一天也下不完。

秦恪三人依约乘车至容宅。

三人至,容奚并不知晓,他正在灶房准备食材。

刘氏祖孙见故人来,俱热情招待,将他们引入正堂,奉茶捧盘。

秦恪与陈川谷在此待了约莫半月,早已熟识此处。梁司文却好奇观望,见宅屋陈旧,心中暗叹。

昨日遇容奚,见其余肉清减许多,不似先前胖硕,想来生活定极为清苦。

自己未曾受伤,容奚却被遣偏僻荒地,仔细想想,他颇有些过意不去。

正皱眉深思,容奚从灶房行至。

梁司文抬首看去,容氏大郎面带微笑,双目湛然,身后雨落成帘,映其身影,颇觉气度不俗,翩然美质。

比之容连,亦不差矣。

心中陡然一惊。他怎会如此魔怔?容连乃盛京才子,容貌清俊,态如松竹,得美誉无数,容奚怎堪与之相比?

他连忙低头不再看。

“陈郎君,陈兄,梁小郎君。”容奚一一行礼。

三人回礼。

秦恪掌握杯盏,状似随意道:“先前情势所致,我隐瞒姓名,容小郎君莫怪。”

未及容奚回应,他眼尾笑意弥漫,声音柔和,“在下秦恪,字肆之。”

秦恪之名,大魏无人不知。

容奚一时不知该不该行礼称呼“郡王”,就听他继续道:“你我为友,我虚长几岁,你唤我兄长便可。”

陈川谷和梁司文俱惊异连连。

可从没瞧见秦郡王对人如此和蔼可亲的,虽说陈川谷也喜爱容奚,然此事放在秦恪身上,就是令人奇怪。

容奚顺坡下驴,笑道:“肆之兄。”

贵客临门,他自当尽心备膳。及申时,食案齐备,碗碟陈列。

清蒸鲈鱼、蘑菇炖鸡、虾仁豆腐、素炒豆芽、酱焖茄子,搭配白软精米,简直如神仙盛宴。

梁司文边吃边感叹,这比锦食轩的菜色都要美味得多!怪不得阿耶昨日胃口不佳,原是因容大郎手艺之故。

客人几近风卷残云,盘中之物悉数入口,犹觉不够。

容奚见之,心中颇为满足。

食毕,秦恪三人便要离去,陈川谷执容奚手腕,泪眼汪汪,“下次又不知道何时再见。”

他正说着,刘子实捧盒而来。

木盒精致美观,一看就是出自冯山之手。

“微薄心意。”容奚笑着解释,“此为白糖。”

“白糖?”梁司文最是好奇,忙打开来瞧,盒中陈列数排白糖,俱用糖衣包裹。

他掀开糖衣,果真见到莹白清透的白糖!

“我从未见过白糖,你从何处得来?”梁司文惊喜问道。

连盛京都没有呢。

秦恪与陈川谷对视一眼,俱明对方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