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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168)

两条腿径直裸.露于外,幸炕已烧暖,不觉寒意。

不过他穿着自制小裤,羞耻之处被包裹严实,看不甚清。

秦恪神色无波,目光落在腿侧伤处,伸手取出药膏,指腹轻探过去。

伤处红肿破皮,本有些辣疼之感,然药膏刚一触及,容奚便觉一股清凉之意浸入皮肤,相当受用。

只是秦恪力道过于轻柔,他微觉痒意。

“哈哈,”容奚忍不住笑出声,双腿一并,“别弄了,痒。”

他腿侧素来比较敏感,最受不得轻柔碰触,连他自己也不行。

能坚持至此,已耗费他极大忍耐力。

秦恪只觉一股热意强势冲至头脑,心脏猛地一跳。

容奚笑完,忽觉哪里不对。

他低首一瞧,见某人右手正被夹在……

咳。

容奚忙松开腿,抢过秦恪左手药瓶,用衾被盖住自己,闷声道:“说了我自己来。”

他躲在被中慢慢捣鼓,衾被动个不停,看起来笨拙又可爱。

秦恪眸光愈发深幽。

片刻,容奚涂抹完毕,猛地掀被探头吸气,将药瓶扔还秦恪,转身侧卧背对秦恪,道:“我先歇息了。”

他虽紧闭双目,却一直注意身后动静。

可是半晌过去,依旧毫无声响,心中如猫挠般难受极了。

越没动静,越勾人转身去看。

他悄悄转了下脑袋,余光见榻边无人,心中顿时一惊,忙起身环视屋内。

连个人影都没!

他心惊之下,正欲下榻寻人,却见秦恪突兀出现在眼前,只是方才被帘帐遮住,位于容奚视线死角,容奚未瞧见罢了。

“寻我何事?”秦恪已褪去外衣,卸去发冠,作势要上榻。

容奚瞅他一眼,又背过身去,道:“并非寻你,而是寻猫。”

走路无声,像猫似的。

秦恪被他逗笑,入榻后,伸臂将人整个搂住,淡淡冷香沁入容奚心间,容奚心跳加快,整个人一动不动。

“明早我去寻马车。”

男人低沉音色萦绕耳际,容奚耳尖微动,并未应声,似是默认。

两人沉默许久,终是秦恪打破冷寂,诚挚道:“我不应摆脸色,让你难过。”

容奚立刻回道:“我也不应擅自前往边城,让你担心。”

他当时确实冲动了,只想早些见到秦恪,不计后果。

若他是秦恪,只怕打一顿都消不了气。

“不,”秦恪忽笑道,“在奉达见到你,我甚欢喜,只是想起当时不知你腿伤一事,恼我自己罢了。”

他方才见容奚腿侧新伤与旧伤叠加,心脏揪疼极了。

容奚翻身,坦然与秦恪对视,笑道:“待你我回归临溪,二弟恐已至盛京。”

春闱在即,梁司文定已陪同容连进京赶考了。

知他在转移话头,秦恪心中熨帖,轻柔将他揽进怀中,笑道:“若再不回去,恐也见不到顺王和金吉利扬帆出海。”

容奚颔首,“明日早些出发。”

夜寂无声,两人相拥入眠。

数日后,二人终至临溪容宅,刘和祖孙见到容奚,不由激动落泪。

“郎君,边关危险,您怎能说走就走?”刘和抹泪问道。

他是真心担忧。

刘子实亦如此,他眼眶通红,忙奔回屋中倒上热茶。

容奚感动非常,笑着与秦恪同至正堂,道:“是我任性,让刘翁、子实忧心了。”

他这般诚恳道歉,倒让两人惊慌失措。

“郎君折煞老仆了,您是去做大事,仆不该多言。”

刘和话音刚落,魏湛与金吉利便至,其后坠容墨、何氏等人。

容奚起身相迎。

“大郎当真英勇,竟随军奔赴北疆,”魏湛大声笑赞一句,又问:“不知此行如何?”

容奚尚未应答,就听秦恪冷淡开口道:“你二人何时启程?”

魏湛看向金吉利。

金吉利笑道:“原本定期五日前,然大郎一直未归,我打算多待十日,若大郎依旧未归,便会启程。”

他是想当面与容奚辞别。

毕竟此去路途凶险,不知能否有再见之日。

他碧色眼眸注视容奚,微笑道:“如今大郎已归,我欲后日启程去往沧州。”

魏湛连连点头。

容奚不由道:“我与你同去沧州,为你和殿下饯行。”

二人颔首。

“天色不早,诸位请回罢。”秦恪忽道。

此话相当突兀,容奚不禁看他一眼。

何氏温柔笑道:“郡王和大郎长途奔波,是应早些歇息。”

几人来此,只是为见容奚和秦恪是否无恙,如今见两人并未受伤,便不欲打扰二人休息。

容奚笑问:“何姨,二弟应已入京罢?”

何氏颔首道:“半月前出发,如今应该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