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119)

容奚微讶。

他当然知晓,只是惊讶于秦恪超前之思,似乎两人之间并无时空隔阂,思维碰撞之火花,更加令人心动。

“我不知今后如何,但我知,”容奚不禁响亮亲他一记,眉目俱生惊喜,“你甚好。”

人美心亦美。

人生难得知己,如今知己、爱人俱得,容奚颇觉欣慰。

他到底比旁人幸运。

容大郎甜言蜜语愈发娴熟,举止也越发大胆,秦恪虽受用,却常常把持不住。

他忽起身,撇脸不看容奚,道:“卧房已备好,数日奔波劳累,你先去歇息。”

不等容奚应声,他兀自打开房门,唤来赵伯吩咐道:“引容郎君去卧房歇息,切莫怠慢。”

赵伯恭敬听从吩咐。

容奚见状,只好随赵伯同行至卧房。

“小郎君若有需要,尽管吩咐老仆。”赵伯乐呵呵道。

容奚乖巧颔首,“多谢赵伯。”

他生得灵秀,面相温软,颇得老人家喜爱。赵伯见他谈吐不俗,温和守礼,恭谨之余,竟生出几分怜爱之意。

“老仆可不敢当,小郎君早些歇息。”

言罢,他躬身退离。

容奚离后,秦恪于书房孤坐,面容隐于背光处,看不真切。

须臾,赵伯前来复命。

“郡王,小郎君已歇下。”

秦恪颔首,忽道:“陈川谷在何处?让他来见我。”

赵伯领命退下,顷刻,陈川谷兴奋而至。

“秦肆之,你回来也不提前告诉我!”

他大喇喇坐下,问:“你寻我何事?”

秦恪面色冷淡,道:“先前让你调查医者一事,如何了?”

“我找到那人,用了些法子,迫使那人道出实情,”陈川谷沉叹一声,“大郎着实可怜,他那继母买通医者,故意开出大补药方,致大郎愈发身虚体胖。”

秦恪眸光倏然冷厉,半晌方问:“除此以外?”

“你也知,深宅里龌龊之事甚多,”陈川谷摇首叹道,“她表面宠溺,背地诋毁,后使计令容维敬发怒,遣大郎至临溪祖宅。其中细微之处,唯大郎这亲历之人知晓。”

面上仁善,心中藏私,容大郎十数年来,不知是如何忍受下来的。

“无事了,你回屋罢。”

秦恪嘱咐一声,起身离开书房。

他轻步至容奚卧房前,见屋内烛火已熄灭,于院中驻足良久,方离。

翌日,容奚神清气爽,起身后见秦恪已晨练完毕。

“离太后寿辰尚有两日,”秦恪牵他至膳堂,“你有无想做之事?”

容奚颔首,“你可记得上元节那日烟花?”

“记得,”秦恪疑惑问,“你欲造烟花祝寿?寿礼不是已经备好?”

容奚笑,“礼多人不怨嘛。”

是时,陈川谷慵懒行至,困眸见容奚,顿瞪如铜铃,惊喜道:“大郎,你竟一同回京了!”

秦肆之又不告诉他!

“陈兄,多日不见,奚甚是想念。”容奚微微笑道。

秦恪低眉轻咳一声。

陈川谷却只闻容奚之言,立刻眉开眼笑,上前几步,执容奚手腕,赞道:“数月不见,大郎风姿越发不俗,若叫盛京众娘子瞧见,定……”

“陈川谷。”秦恪抬眸看他一眼,语气相当不善。

容奚笑出声来,回道:“幸得陈兄妙手相助,若无陈兄,我如今依旧胖硕如猪。”

他自嘲之言,入秦恪耳中,令他极为揪心。

“容大郎,莫要妄自菲薄,你即便胖硕,亦远超旁人。”

他话语掷地有声,神情极为郑重,容奚与他对望几息,后温软笑答:“多谢肆之兄。”

去年雨夜,在容宅初见时,容奚颇为胖硕,但秦恪并未流露出任何鄙夷之态。

他素来不看重样貌。

陈川谷见赵伯捧盘而来,遂哈哈一笑道:“先用早膳,大郎离京日久,待膳后,不妨一同去往坊市?”

“我与大郎有要事,你自己去罢。”秦恪面无表情回绝。

陈川谷翻白眼,暗骂秦某人不解风情。

膳后,秦恪命人购置硝石、硫磺、木炭等物,均为齑粉状,置于院内。

陈川谷尚未听闻烟花此物,误以为容奚要制火弹,不由惊奇问道:“大郎,火弹乃军器,如今不可私造罢?”

“非是火弹,”容奚笑答,“你届时便知。”

秦恪于旁默默协助。

如今手法熟练,烟花很快造好,见日头正盛,容奚笑问:“肆之兄,不如同往坊市?”

“我也去!”陈川谷忙道。

索性无事,三人便步行往坊市而去。

于容奚而言,他是初次来盛京,但有原身记忆相助,他约莫知晓方位,才未在两人面前暴.露。

比起濛山,盛京坊市更为繁华,且布局齐整,管控严格。